巧妃勾夫 第8頁

看著兩人衣衫完整,齊爾倫在確定什麼事都沒發生後,雖松了一口氣,也在一陣百聞不厭的異香飄入鼻子之後,隱約有一股悵然。

齊爾倫轉頭看著她,見她娟秀靈氣的嬌容在酣睡中透著一股典雅;雖不及蘭韻的出色,卻更能吸引住他的目光。他輕撫著她的秀發,身體是一動也不敢動,唯恐一驚醒她,她又拿止于禮當藉口避著他。

房勻蘿也在此時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枕在齊爾倫的身上,立刻翻身下床,頓時嫣染雙頰。

齊爾倫嘴角微微揚起,雖不似他大笑時的狂狷瀟灑,然那份內歛穩當卻淨在唇角間。

他也翻身下床,「本王不介意讓王妃當枕頭,雙臂亦隨時為王妃敞開。」

房勻蘿一听,粉頰紅似雲霞,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是她自己靠上去的,她又能說什麼?

她在床前優雅的屈膝欠身,垂首柔聲道︰「臣妾向王爺請安,臣妾馬上命人為王爺梳洗更衣,然後通知韻姨娘備早膳。」

此時的她,閨女柔情盡現,別有一番不同于江湖兒女的風味,引來齊爾倫注目垂憐。他伸手扶起她,「本王在這里陪王妃用早膳。」

一個早上,房勻蘿認識了府里上上下下的成員,也給每人一個紅包當見面禮,全然沒有王妃架式、態度親切。

大家對他們的王妃印象好到了極點,在得知她懂岐黃之術後,對她更加敬重幾分。

連齊爾倫都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她的表現相當得體。

就在眾僕役離去後,蘭韻進了前廳。

「蘭韻叩見王爺、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蘭韻不顧禮儀,雙眼直瞅著房勻蘿,想跟她一比美丑。

房勻蘿面對她眼底的敵意,只是嫣然一笑,一你就是韻姨娘吧,快快免禮。」

這就是她絕不跟人爭寵的原因,妒意會蒙蔽一個人的心性,讓人迷失自我、貶低自我、曲意承歡;最終結果,失寵的絕不會再得寵,失去自我後,便再也找不回來。

她相信世上絕對有專一的愛,只是得尋尋覓覓。

「謝王爺、王妃。」蘭韻嘴角掛著一抹明顯不屑的微笑,笑房勻蘿的容貌不過爾爾。

此時艾立由外面走了進來,後面跟了一個穿著盔甲的將士。

「前鋒將士周勛叩見王爺。」他單膝一跪,盔甲發出鐵片互相踫撞後清脆的聲音。

「周前鋒離營必有要事,起來說話。」

「王爺,戍守邊疆的士兵們,有幾個人莫名其妙的得了怪病,加上戰後受傷的士兵眾多,顏大夫已束手無策;又恐有傳染之虞,請王爺速由民間徵召大夫前往邊疆,免得疫情擴大,無法控制。」

齊爾倫精眸略微一眯,立刻下達命令︰「艾立,馬上發出告示,徵召願意前往的大夫,願者重重有賞。」

「是。」

周勛又急道︰「王爺,營中的藥材存量也已不足,顏大夫要末將回程時,先運一批藥材回邊城。」

「艾立,一起辦了!」

「是。」

「周前鋒先行休息,明日再起程。」齊爾倫吩咐道。

「末將謝過王爺。」

艾立與周勛一起退下後,齊爾倫也跟著就要離開前廳。

「王爺請留步。」房勻蘿喚道,繞身到齊爾倫身側。

「王妃有事?」

「王爺,臣妾可否接受徵召?」她一听有怪病,基于醫者心、基于挑戰心,她想前往一探。

「營中全是男人,王妃不宜拋頭露面。」就算太原城中無大夫願意前往,他也不可能讓一個女人到營中去。

「王爺,臣妾拜師時曾在師祖面前立過誓,見病定醫、貧賤不分、男女無別,請王爺讓臣妾走一趟邊城。」她是不想幫男人裹傷,但她在兩年前已為他破了例,遂不再害怕。

「營中不是女人該去的地方。」齊爾倫邁開步伐便要走。

房勻蘿迅速移身擋到他身前,恭敬的屈膝不起,「救人如救火,請王爺三思。」

「王妃,我相信在重賞之下會有許多大夫前往,請王妃留在府中。」齊爾倫邁步繞過她。

房勻蘿輕挪了幾步,再度擋住齊爾倫的去路,「請王爺成全。」

齊爾倫目光落在她歛眉低垂的倔容上。在軍中,他的話如軍令,從沒人敢質疑或違抗,她卻大膽固執的在眾人面前挑戰他的威嚴,他雖已失去耐性,卻又不忍拒絕她。他忽而命令道︰「除了王妃,全部退下。」

眾人紛紛退下,蘭韻竊笑她不知好歹,惹火了齊爾倫還不知道;王爺豈容得人家反抗他,她不吭聲的跟著大家一起退下。

錦繡看著王爺威武不可侵犯的態度,邊走邊擔憂的看著房勻蘿,走至廳門時,她是怎麼也跨不過那道門檻,立刻轉身奔回齊爾倫身前跪下。

「王爺,王妃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王爺,奴婢願意代王妃受過。」

「錦繡,你快下去。」房勻蘿扶起錦繡要她趕緊退下。她知道自己的執拗定然惹火齊爾倫,但她不可能讓錦繡為她受過。

「小姐!」錦繡搖著頭。

「錦繡,退下。」齊爾倫再次命令。

齊爾倫的威嚴讓錦繡縱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違抗,她立刻含淚退下。

第5章(1)

待錦繡跨出廳門,房勻羅立刻說道︰「臣妾請王爺恕罪。」

齊爾倫扣起她的下巴,貼身靠近她,「恕罪?不!」

「王爺,臣妾……」

她突然被齊爾倫緊緊抱住,嘴巴竟被他用嘴給堵了起來,她驚愕的將話吞了回去。

「親愛的王妃,這是懲罰你當眾大膽違逆我。」說完,他再度攫住她的唇,深深的吻著她,吻盡他所思念的異香。

從那夜她夜探西翼起,他已被她的風韻所迷。

她那清秀卻還算不上美麗的一顰一笑,有著獨特的風韻;縴盈的體態、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散發出的優雅氣質,在兩種特色合而為一後,那倩影竟在她離去後深留眼底、動人心弦。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薄薄的異香,總在不經意時輕掠過他鼻下;當他想刻意捕捉時,又淡得聞不到。

房勻蘿被吻得頭暈目眩、情意滋生,她不知道嘴巴也可以親嘴巴,且感覺還是那麼好,全然忘了自己與他之間的協定。

她在極度不願之下,輕輕推著他,含羞帶怯、氣喘吁吁地道︰「王爺,我……我沒辦法呼吸了。」

齊爾倫亦是氣喘吁吁、欲罷不能。

他回了未曾為女人遠揚的神後才道︰「明日與周前鋒一同起程,記住,以後不準違逆我。」他舉步離去。

望著他帶著威武霸氣的氣勢離去,她模著留有他味道的唇,才赫然想起他們之間的約定。

房勻蘿以為只有她與周前鋒前往邊城,那她便可騎馬,她真的怕極了坐馬車。

沒想到齊爾倫也來了,齊爾倫來了不打緊,他連韻姨娘也帶著,結果她現在與蘭韻、秋月、錦繡四人一同擠在一輛馬車里。

這還不打緊,她還得忍受蘭韻主僕在她面前夸耀齊爾倫對蘭韻有多好、有多寵、有多愛。

她以為自己可以對蘭韻的話一笑置之,偏偏總會在听進她的話後,想起齊爾倫親她嘴的感覺。

這一想,那親嘴的感覺頓時變成苦澀。

蘭韻也不舒服,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她以為齊爾倫是故意要讓房勻蘿到邊城吃苦受罪,沒想到他也要到邊城,搞得她不得不硬跟著來。

這幾天的趕路,路上悶得慌,蘭韻唯一的消遣就是在房勻蘿面前,仗著齊爾倫的夜夜專寵而耀武揚威。

載滿藥材的馬車在驛道上奔馳著,周勛行在隊伍的前面,齊爾倫在中,艾立在後。

這幾天忙著趕路,除了在驛館換馬、夜晚宿息外,鮮少停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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