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事她雖不清楚,但也不是一無所知。孤男寡女往往是禍端,更何況她剛剛也沉浸在其中而沒馬上阻止他。「我們回去吧!」
一路上他們沒有再交談。任曉辰想用沉默來澆熄那不該燃起的火苗,韋克凡則怕嚇到了她,男女之間的事對她而言,還是那麼青澀。
兩人回到韋家時已經是午夜,任曉辰推開車門的同時,韋克凡拉住了她。「曉辰,你必須答應我,今晚的事不會影響我們原來的關系。」
任曉辰點點頭,臉上的表情還有著尷尬。下了車後,兩人便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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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克凡剛走進公司,秘書林巧裴立即告訴他︰「韋大哥,芸倩姐在辦公室等你。」她也是他的好同學之一林翌的妹妹。
「知道了,謝謝你。」他推開辦公室的門,知道即將有一場風暴。
「韋克凡,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帶著那個任曉辰風流快活不想回來了!」鐘芸倩從昨天等不到韋克凡回家,打了整夜手機又不通,便一直氣到現在。
「你一定要這樣傷害她嗎?你不知道她現在也是我韋克凡的人嗎?你若沒別的事就先回去,我晚上會過去找你。」韋克凡不想在辦公室跟她討論私事。
「我等不到晚上了!我要你現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這麼護著她?」
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整個情緒全被任曉辰牽著走。
「她父親被你撞死,我答應她父親要一生照顧她,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一生?克凡,為什麼不給她錢就好?」
「她父親沒有要求要錢。」
「克凡,你不覺得這樣的要求很奇怪嗎?我覺得那個任曉辰別有用心。我們就給她一筆錢,告訴她人是我撞的好不好?這樣她就不會纏著你了。」鐘芸倩問清楚後,氣也消了一大半。她什麼都不怕,就怕有不相干的女人在韋克凡身邊。
「不好。而且,請你搞清楚,她並沒有纏著我。」他斬釘截鐵的答道。曉辰若知道事實真相,必定會離他而去。內心那股莫名的情愫,不容許他這麼做。「為什麼不好?你一輩子要照顧的是我這個老婆,不是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事有蹊蹺。
「我親口答應她父親的,你想陷我于不義嗎?你應該了解我做人處世的原則。」
「好吧!我依你,我知道你最注重信用。不過,我現在就要搬進去跟你住,我等不到六月的結婚典禮。」她上前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想獻上她的吻,試圖以一貫的嬌媚軟化他、征服他。
韋克凡及時側過頭,讓她的吻只能留在臉上,然後輕輕推開她。昨晚任曉辰帶給他的感覺至今仍縈繞不去,在吻過任曉辰之後,他已將嘴唇視為只有任曉辰才能觸踫的禁地。
「結婚典禮必須延期,你也不能搬過來。你必須為你昨晚的無理取鬧負責。」韋克凡面無表情的說。
「我無理取鬧?我是你的未婚妻,竟不如一個野丫頭?」她的氣又上來了。
「她不是野丫頭,她將會跟著我一輩子。如果你不能接受她,那請便吧!」
「韋克凡,你當我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般女人嗎?我好歹也是個港姐,不比你韋克凡的知名度差,你若負我,我一定讓你後悔。」
「你鬧夠了沒?如果你在向我下挑戰,我樂意奉陪。」
鐘芸倩深知無法斗得過韋克凡,雖已訂婚她還是沒有安全感。除了他英俊多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外,她總感覺到自己愛韋克凡比他愛自己多得多。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延期?又要延到什麼時候?」她改以淚水攻勢。
「你昨天傷害了曉辰,還傷得非常深,你自己很清楚。我不想對一個死去的人食言。曉辰會出國念書,就等到那時候吧!」或許遙遙無期,他想著。
「好吧!」她技巧性的擦去眼淚,以補救臉上的濃妝。「今天晚上過來陪我,人家好想你。」她的情緒變化快得像午後的驟雨。
韋克凡看了她一眼,她依舊美麗如昔,只是有別于曉辰的出塵不染及內涵。昨天曉辰所勾起的,或許可以在她身上得到暫時的滿足,並且借此理清自己對曉辰的情感是否有別于其他女人。
辦公桌上內線響起,韋克凡順手拿起話筒︰「喂,請說……三分鐘後到我辦公室。」掛斷電話後,他對鐘芸倩說︰「我有事要忙,你先回去,晚上等我。」
鐘芸倩識相的提起皮包,再度獻上一個吻才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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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克凡到達他為鐘芸倩買的套房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芸倩早已穿上一襲性感睡衣等著他。他月兌下西裝外套,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沙發上,似乎不為所動。
「克凡,我陪你喝。」鐘芸倩媚態萬千地倒在他懷里,讓若隱若現的胸部在他身上磨蹭。她拿掉他的領帶、解開他襯衫的扣子,然後在他耳邊喃喃細語︰「我好愛你、好想你……」她的唇從他耳邊開始輕吻著,然後往他的唇移去,韋克凡警覺的將酒杯靠到嘴邊,他必須保留這塊聖地。
從大學時代開始,他身邊的女人從未間斷,他從沒說過愛誰,更沒有一個女人帶給他像任曉辰所帶給他的感覺。父親過世後,他接下弘韋集團總裁的職位,為了擴展東南亞業務回到台灣。這二年來,他醉心于事業的開拓,鐘芸倩是他唯一的女人。
韋克凡在她的挑逗之下,他的生理已快達到爆發的地步。他起身一把抱住她,將她丟到床上,在他褪去衣衫時,鐘芸倩開始扭動著曲線曼妙的身軀申吟著。
他沒有多余的心思先跟她來一段前戲,他的心理跟生理如同兩匹野馬往兩個不同方向奔跑;他亟欲解除,任曉辰的身影偏偏又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他已快被撕裂了。
激情過後,他重新穿上衣服,引來鐘芸倩的不滿。「克凡,不準你走。我已經打過電話去你家說你今晚要在這里過夜,電話是任曉辰接的,我已請她轉告董嫂。」
韋克凡停止穿衣的動作。「誰讓你自作主張了?」
「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有些資料要準備,一定得回去。」他拿起汽車鑰匙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鐘芸倩坐在床上、神情哀怨,活像個被丈夫拋棄的怨婦。第六感告訴她,韋克凡的改變絕對跟任曉辰月兌離不了關系;她必須采取行動,絕不能將韋克凡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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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曉辰坐在書桌前為畢業考挑燈夜戰。從晚餐過後到現在已屆午夜,桌上的書依舊在同一頁。此刻她的心思猶沉浸在昨晚的意境里,韋克凡的吻讓她怦然心動;她以為男人都是粗鄙不堪的,如同那一場惡夢,可他卻不是那樣。
樓梯傳來上樓的腳步聲,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董嫂和董伯早已就寢,韋克凡又在鐘芸倩那里過夜,會有誰能通過保全系統而進屋來?
她來到門邊,不敢隨便開門,只想听清楚外面的動靜。來人進了隔壁房間,隔壁房間不就是韋克凡的房間嗎?莫非是他回來了?應該不可能啊!他們應是小別勝新婚,此刻該是訴說情意的時候,想到此她竟有股心酸。她搖搖頭再將思緒拉回,若不是韋克凡,那肯定是宵小!她前思後想,干脆采取最笨的方法直接去敲門,若是韋克凡便沒事;若不是,也給對方一個逃走的機會,只要大家不要受到傷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