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玫瑰見方玉如進房,立刻喊道:「媽。」
方玉如冷眼瞅著應玫瑰,雙手環胸、咬牙切齒的說道:「玫瑰,我警告你,不要在少白面前亂嚼舌根!」
「什麼?」應玫瑰一臉茫然,不明白方玉如為何一開口就要她不要亂嚼舌根,再說她又不是那種會亂嚼舌根的人。
方玉如以為應玫瑰的回答會是「我不會的」,那她就可以稍稍放下心,可她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教她緊張了起來。
「你是不是把那件事告訴少白了?」她急忙問道。「你要是真講了,我肯定會讓你日子不好過。」
那件事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她死都不願讓兒子知道,而讓她受到恥辱的正是應玫瑰。
在他們婚前,她本想找機會警告應玫瑰的,可應玫瑰幾乎天天粘著她兒子,她找不到機會。
「講什麼事啊?」應玫瑰仍是一臉茫然。
見她的反應依舊如此,方玉如又急又氣,胸口已隱隱作痛,于是氣急敗壞的喊道:「你還在跟我裝蒜?」
「媽,你講話沒頭沒尾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事。」應玫瑰真的是一頭霧水。
應玫瑰的回答方玉如听在耳里以為她是故意要她說出那件事,好再次看她的笑話。她氣得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指著應玫瑰,語不成句地說:「你、你、你」
「我怎麼了啊?」應玫瑰還是一頭霧水。她見方玉如說不出話來,還體貼的道:「媽,你慢慢說。」
快氣死她了,她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還叫她慢慢說!
「反正、反正我警告你,你只要敢把那件事告訴少白,我一定、一定不饒你!」她邊說話,邊大口吸著氣。
「媽,我真的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事,你告訴我好不好?」應玫瑰的反應還是一樣。
這下方玉如再也受不了氣,突地跌倒在地,因呼吸困難而導致樣子難看。
應玫瑰被她的模樣嚇到,連忙喊著:「媽,你怎麼了?少白哥哥、少白哥哥,你快來啊!」
在屋外的齊少白和譚佳玲听到應玫瑰的呼喊聲,兩人連忙進屋、沖上樓。
譚佳玲立刻從方玉如穿的衣服口袋里拿出藥讓方玉如服下。
接著,齊少白將方玉如抱回房,譚佳玲緊跟在身旁,應玫瑰則嚇得手腳發軟地跌坐在床上無法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齊少白回房,朝應玫瑰喊著:「你竟然在新婚之夜就把我媽氣到心髒病發!」
「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我沒說什麼呀!」她到現在手腳還是軟的,連說話都沒力。
「你還說沒有!我媽說她要你不要把壞脾氣帶進門,你就拿米老鼠砸她!」齊少白氣到指著床上那些絨毛玩偶吼道。
那些絨毛玩偶全是她生日時齊少白送她的,有米奇、米妮、唐老鴨、高飛狗全是迪士尼的絨毛玩偶,她一只、一只好好的留著。
明明答應他要控制自己的脾氣,竟在新婚之夜就給忘了,還害得他母親險些喪命!此刻齊少白是怒火攻心。
讓他如此生氣還有一個原因,剛剛他母親已經要譚佳玲搬進來了,也要他履行承諾,今夜就把應玫瑰趕出家門。
他有預感,他的日子將不會太平靜,他已經陷入三個女人之間的戰爭,而這是他最不想要的。
「我沒有啊。」平常齊少白只要使一個眼色,她就不敢發脾氣,如今見他生氣,她都快不敢吭聲了。
「剛剛你有沒有深呼吸控制脾氣?」齊少白不相信她,繼續質問她。
應玫瑰搖搖頭,「我沒生氣,不用深呼吸啊。」
「原來沒有深呼吸。」現下齊少白只相信自己的想法,他接著吼道:「走!」
「走走去哪里啊?」她怯怯地問道。
「離開這里,住到別的地方去!」這是他答應他母親的。
「住住到哪里去啊?」她還處在恐慌中,從方玉如的心髒病發到齊少白生氣,她還沒時間鎮定下來。
齊少白將臉湊近她,沉聲在她的唇邊說道:「我另外安排個地方讓你住,這里會有新的女主人。」
新的女主人?應玫瑰疑惑地瞅著他,思緒因這句話混亂著。
「新的女主人是什麼意思啊?」
齊少白冷冷一笑,回道:「新的女主人就是會為我生小孩的女人,不過,齊太太卻永遠是你。」
應玫瑰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你會有小老婆?」
「沒錯!」他又朝她冷冷一笑。
應玫瑰一听熱淚盈眶,既傷心又承受不了這種羞辱,哽咽道:「我我不要和人家共有一個丈夫,我不要在這里了,我要回家。」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齊少白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回家?門兒都沒有!」
「這兒將有新的女主人,我當然要回家,我才不要留下來!」她伸手撥著他的手,「你抓得人家好痛哦!」
齊少白放開她,繼續沉聲說道:「如果你想讓你父親活久一點,你最好乖乖接受我的安排。」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爸爸得了癌癥,利誘我娶你,好了卻他的一樁心願。如果讓他知道你在新婚之夜就差點氣死婆婆,你說他的病情會不會惡化?」應耀東交代他,結婚後才可以讓應玫瑰知道這件事,而現在就算是結婚後了。
應玫瑰听後瞠目結舌,久久無法思考,唯獨眼眶里的淚水像是接受不了她父親得了癌癥的噩耗,潸然而下。
齊少白拉住應玫瑰的手,將她拉出房間、拉上車。
她整個人完全沒意識,心里、腦里想著的全是她父親得了癌癥。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三個月--
這家餐廳的名字叫ROSEHOUSE,位于商業大樓的頂樓,裝潢典雅、視野遼闊、氛圍溫馨寧靜
ROSEHOUSE,顧名思義,不難想象店里的一切皆和玫瑰有關,像是玫瑰花紋的窗簾、桌巾、擺在桌上的花、玫瑰形狀的杯子、賓盤、刀叉,以及以玫瑰制成的糕點和茶
然而,它和應玫瑰絕對沒關系。
應玫瑰因為「ROSEHOUSE」這個名字而來,從此便喜歡往這里跑,因為這里的一切完全符合她的品味和口味。
名字叫玫瑰,她也喜歡上和玫瑰有關的一切,除了那些齊少白送她的、不關玫瑰的迪士尼絨毛玩偶。
而ROSEHOUSE的一切除了符合她的品味和口味之外,現在多了些有關齊少白的回憶,還沒結婚前,她總拉著齊少白來這里吃飯。
此刻,她在老位子上倚窗而坐,和她同桌的有白牡丹、傅薔薇、裘海芋,這是她婚後第一次和大家踫面。
她優雅卻略顯慵懶的攪拌著面前的玫瑰女乃茶,堪稱絕美的容顏隱隱約約籠罩著一絲淡淡的愁緒,不再有以往那含著驕縱、任性、野蠻無禮又跋扈的神采。
可不管是那個野蠻無禮的她,還是容顏籠罩著愁緒的她,都是美麗動人的,只是神情不同罷了。
「玫瑰,伯父的情況如何?」傅薔薇問道。
這雖是三個月來她們第一次見面,可她們透過電話了解應玫瑰的情況,知道的還算多。
應玫瑰停止攪拌,口氣輕柔、卻已經成熟許多的回道:「還是一樣,醫生說,只要不繼續惡化就是好事。」
應耀東得了癌癥,隨時會撒手離去,這是今應玫瑰改掉驕縱、任性、野蠻無禮個性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