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它原因,也是讓她徹底改頭換面的真正原因,就是新婚之夜方玉如心髒病發、和齊少白根本不愛她的真相。
「那齊少白呢?你們真的就要這樣分居下去?」白牡丹問道。
「齊少白和你婆婆真的不能原諒你?」
「這跟原不原諒我已經沒關系,他根本不愛我,你們也知道,一切是我父親為我制造的假象。」應玫瑰委屈地回道。
而她能這般委屈,就證明她真的能控制自己那說發就發的脾氣,以及那任性的個性。
新婚之夜隔天,她從父親得癌癥的刺激中恢復理智,立刻回到齊家求請原諒、認錯,而且不管齊少白如何誤會她,她都看在自己愛齊少白、齊少白也應該是愛她的、還有父親要她幸福的份上認了。
可她得到的答案竟是齊少白早有了女朋友,他根本不愛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父親替她制造的假象。
齊少白還說他根本從沒精心為她挑選餅生日禮物,那些迪士尼的絨毛玩偶是他到商店里隨手取來的。
繼听到她父親得了癌癥的消息之後,這對她又是一大刺激。
她忘了當時她是如何撐過去的,只知道回到小套房時,手上提著那些迪士尼的絨毛玩偶。
從此,她屈服于現實,乖乖地當有名無實的齊太太。
「玫瑰,你和齊少白的事還要瞞你父親多久?我覺得你不能再和齊少白這樣拖下去,那太委屈你了。」裘海芋說道。
「不委屈,不委屈!」應玫瑰連忙回道。「我和齊少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我得讓我父親以為我是幸福的。」
齊少白承諾過,說他會在應耀東面前當個好女婿,讓應耀東以為他們的婚姻是幸福美滿的,不會刺激到應耀東。
所以,除了到大陸洽商,齊少白每天下班後會繞到應家看應耀東、陪應耀東說說話,再和應玫瑰一起從應家離開,讓他以為他們是一起回齊家,制造兩人恩愛甜蜜的假象讓他看、讓他安心。
而齊少白到大陸洽商的日子也是她最幸福的時候,她可以回家住,原因是齊少白不在家,她不用住到齊少白為她安排的小套房。
齊少白為她安排的那間小套房位在台北市的西區,那里曾經繁華過,可後來隨著東區的蓮勃發展而漸漸落沒,那小套房所在的大樓也由高級住宅區成為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就連門回的警衛室也沒人駐守。
嬌生慣養的應玫瑰住在那里可以說是飽受折磨,半夜常常被吵鬧聲驚醒,還常在電樣里受到不同男人的騷擾。
這些事她們也都知道。
「玫瑰,那你至少換個地方住,那里不安全。」白牡丹說道。
「是啊。」
「是啊。」
暗薔薇和裘海芋幾乎同時附和。
應玫瑰一听皺起眉,有氣無力的攪動著玫瑰女乃茶,緩緩地說道:「我曾跟我婆婆提過,她要我不要制造麻煩。」
「那齊少白怎麼說?」傅薔薇問道。
「他很忙,我沒跟他提過。」
「玫瑰,你一定要跟齊少白提,那地方又復雜又危險,萬一你發生事情怎麼辦?」裘海芋緊接著說道。
「我會提的。」
「玫瑰,你婆婆在你新婚之夜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想通了沒?」白牡丹問道。
應玫瑰搖搖頭,「沒想通,大概是我壞了他兒子原有的姻緣,加上她不喜歡我,所以要我搬出去吧!」
「太過分了!齊少白不愛你可以跟你明說啊,況且你就算不嫁他,還是會把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委托給他行使的。」傅薔薇說道。
裘海芋附和;「就是嘛。」
「他要的利益是永久的,不是暫時的。」應玫瑰回道。「事情到這地步了,就順其自然吧!」
「玫瑰,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我希望你能有百合和薔薇那種改變了價值觀後的好運氣。」白牡丹說道。接著,她看向裘海芋,「海芋,你運氣好,到現在還沒吃過虧,但你的價值觀再不改,保證你有苦頭吃。」
「喔。」裘海芋輕應了聲,接著又開口:「玫瑰,我看見齊少白了,他帶著一個女人走進餐廳。」
「太過分了,他就這樣公然和女人出雙入對耶!」傅薔薇不客氣的將目光挪到齊少白身上,怒瞪著他。
應玫瑰抬眸,見傅薔薇瞪著齊少白為她抱不平,說道:「薔薇,當作沒看見,不要瞪他。」
「不瞪我會受不了。」傅薔薇就是這麼坦率。「玫瑰,你該讓他看到你,我們兩個換位子。」
「不要。」應玫瑰搖搖頭。「他帶的女人應該就是譚佳玲,他們是事業伙伴,出雙入對很正常。」
「玫瑰,他下次什麼時候要再到大陸?」白牡丹問道。
應玫瑰未開口回答,傅薔薇就先開回說道:「他愈快去、住得愈久,你的日子才好過。」
裘海芋則接話︰「依我看,他最好不要回來,連他母親都帶去,直接住在那里算了!」
應玫瑰回道︰「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要再去,我只知道昨天他剛回來,今天我得回小套房了。」接著,她起身說道:「我們走好了,我不想看見他們。」
三人一听跟著起身,舉步往櫃台前進,結帳完後離去。
第四章
應玫瑰不想看見齊少白,齊少白卻是瞅著應玫瑰的身影不放,直到她出了ROSEHOUSE的門。
他發現應玫瑰明顯變了,她那含著驕縱、任性、野蠻無禮又跋扈的神采已不短見,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動人、恬靜婉約的柔媚。
她變的還不只外表,對他的態度也變了,他明顯發現她刻意避著他,不再對他撒嬌、嘰哩呱啦的。
像剛剛,他才坐下沒多久,她就走人。
她這樣的態度讓他不悅,非常不悅,他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悅,就是不悅。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陷入三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可事實上沒有,因為應玫瑰完全退出這場戰爭。
沒有導火線,便沒有戰爭,照理他可以安然度日,可他卻覺得生活太單調,總覺得不該這麼安然、總覺得應玫瑰的態度不對。
而她這種完全退讓的態度也引發他的不悅。
「人都走遠了,你在看什麼啊?」譚佳玲不悅的說道。
齊少白收回視線,接著起身說道:「我要換位子。」而後他走向剛剛應玫瑰坐的位子落座。
這太明顯了!譚佳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三個月,她雖住進齊家,也陪著齊少白往返兩岸,可以說是和他形影不離,可她發現齊少白對她卻是益發冷漠。
她曾懷疑是因為應玫瑰的關系。
而她會這麼懷疑是因為他們在婚前那一個月,辦婚事辦得不亦樂乎,看不出齊少白是被迫結婚的。
如今,她可以完全確定,齊少白對她的冷漠是因為應玫瑰。
齊少白已不只一次帶她到這家ROSEHOUSE用餐,還每次坐在剛剛應玫瑰坐的位子,現在應玫瑰走了,他竟迫不及待換位子!
而此刻,她雖妒火焚身,也只能跟著換位子。
「既然想她,那就把她接回家好了,我沒名沒份的,隨時可以離開。」譚佳玲酸溜溜的說道。
侍者走了過來,齊少白沒響應譚佳玲的話,直接點餐。
「玫瑰海陸大餐。」
「點心呢?」侍者問道。
「玫瑰乳酪蛋糕。」
「飲料?」侍者又問。
「玫瑰女乃茶。」
玫瑰、玫瑰、玫瑰!譚佳玲愈听愈火大!
「小姐,請問你要點些什麼?」侍者問著譚佳玲。
譚佳玲火大的回道:「海陸大餐,不要玫瑰;乳酪布丁,不要玫瑰;冰咖啡,不要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