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無憂點點頭。
「那你、你喜歡我哪一點?你、你應該發現我會口吃。」這點讓他自卑。
「我喜歡你的敦厚老實,你的口吃根本不是問題,是你自己太容易緊張,你只要放輕松就好了。」
「你真的不介意?」
冉無憂搖搖頭,微微一笑。「你這不就好了。」
齊文亞也朝她一笑。
那笑讓冉無憂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好像洛奇博士!還是她的眼楮有毛病?
不會是她在偷偷想那個男人吧?
她甩掉他的身影,問道︰「副總,那你呢?你喜歡我哪一點?」
她怕他說他喜歡她的高貴冰冷,那她不就完了,她可不想裝一輩子的冰冷。如果跟他坦誠,他會不會就不喜歡她了?那她的夢想是否也跟著破滅呢?她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
「我受你的氣質吸引。」
「什麼樣的氣質?」
「高貴冰冷的氣質。」
砰的一聲!冉無憂彷佛听到夢想破滅的聲音。
「冉秘書,這花送給你,我想跟你求婚。」齊文亞將花獻給她。
不行,她得把握住這個機會,過了這個村,不見得有那個店,先成為少女乃女乃為首務之要-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冉無憂接過了花。
齊文亞接著打開珠寶盒,燦亮透明的鑽石在月光下閃耀著。「冉秘書,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嗎?」
「我願意。」冉無憂伸出手讓他為她戴上戒指。
齊文亞拿起戒指,輕輕牽著她的手,他的眼注視著她的眸,就要把戒指套上,為兩人定下不變的盟約時。
未料--
汪、汪、汪……哺嗚、當嗚……砰!
突來的一連串狗叫貓嗚,外加一聲巨響,讓齊文亞的戒指掉了地。
「那是什麼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就要完成她少女乃女乃的夢想時,貓、狗全來搗蛋。
「可能有人翻牆過來。冉秘書,你先回房去,我去打開保全系統,檢查一下周圍環境。」
「有人翻牆過來?那你要小心一點。」
「那聲音很像,也許不是,也有可能只是老鼠。」
「那戒指……」冉無憂低頭看著地上。
「現在太暗了,只好明天再找。」
「那我先回房去了。」她走出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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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無憂回到房間,鎖上房門,一只不知打哪兒來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巴;接著,她跌進一個男人的懷里。
而這氣息是那樣的熟悉……
「不要出聲,是我。」齊洛亞的唇貼著她的耳朵小聲的說著,聲音中隱含著一絲痛苦。
真的是洛奇博士?冉無憂點點頭。
他一放開她,冉無憂馬上回頭,見到齊洛亞臉色蒼白、跛著腿跌坐在椅子上。
「博士,你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他是個有名的物理、生物博士,應該不是非法份子才是,可為何他們那麼有緣,任何地方都遇得上,連在房間里也是?
「這是我的房間。」齊洛亞痛苦的說道。
「你的房間?」冉無憂懷疑的問著。
「我的房間。」他的語氣肯定,不容她質疑。
「你分明是胡說八道!」她怒喊一聲。
齊洛亞猛然將她拉坐在大腿上,手再度捂住她的嘴,「噓!小聲一點,我沒有胡說八道,你若敢張揚,不要忘了我知道你家在什麼地方。」
他到底是博士還是歹徒?冉無憂被他一威脅,緊張得搖搖頭又點點頭。
不過,她緊張歸緊張,經過電梯事件,她似乎並不是那麼怕他了,她現在坐在他懷里卻沒發抖,就足以證明。
而齊洛亞當然不會沒來由的開口威脅她。他今天一到機場,發現警察在盤查每個到美國的年輕男性旅客,他發現有異,從旁打听才知道警察盤查的是他。
出不了關,他只好先回飯店-一回到飯店,又遇上警察在櫃台盤問,他知道自己已是寸步難行。正無計可施之際,他想到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回了家。
一跳上後花園的圍牆,他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他的房間,卻在圍牆上看到文亞向她求婚的精采鏡頭,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個閃神就這麼掉了下來,還扭傷了腳。這下要跑給警察追更困難了。
都是那可惡的溫馨鏡頭。
接著,他回到他的房間,沒想到冉無憂緊跟著進門。
他的行蹤會暴露,這屋里每個人都有嫌疑,吳淑惠的嫌疑最重,她恨不得他死;接著是文亞,他可能是不小心露了口風;再來就是他懷里的女人,這個女人既然住在這里,又是文亞求婚的對象,一定知道他的存在與一切。
而她就像她,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最不可靠,他吃過虧,所以不得不威脅她。
他還記得她說的話︰我剛找到一個很好的工作!一個可以完成夢想的工作,我頁的不想死啊!
沒想到還真讓她釣上了文亞。
「這房間怎麼會是你的?這房間的主人叫齊洛亞,是副總的哥哥。」
住在這個房間里,所踫觸的都是齊洛亞的東西,她當然知道這個房間的主人叫作齊洛亞,甚至還對這個齊洛亞充滿興趣。
房間里的書籍全都是有關生物科技、物理、化學方面的書籍,她還看過他高中的成績單,上面的評語是品學兼優。
一個電光石火般的念頭在她腦海里閃過,齊洛亞喜歡生物科技、物理、化學,而他還是這方面的專長,難道他真的是齊洛亞?
第八章
「我就是齊洛亞,你不要故作無知。我會在這房里待上一陣子,你既然住在我的房間里,你就必須掩護我。」齊洛亞繼續貼著她的耳說著。
「原來你是來跟我要回房間的,那我頂多把房間還給你。」說完,冉無憂起身要往客房走去。
齊洛亞倏地圈緊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又故作無知,如果你敢泄露一點風聲,你和你親愛的家人就要跟這世界說再見,我說得到做得到。」他在她耳邊發了狠的威脅著。
雖然不再那麼怕他,但他的威脅還是讓她全身竄過一陣冰冷的寒意,因為她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會那麼做。
她注視著他,猛搖著頭,委屈的說︰「不要,我不要死,我還要當少女乃女乃,我會很听話。」
在最危急時還一心念著她要當少女乃女乃的夢想,齊洛亞當真快被她這個偉大的夢想給打敗了;但不可置否的,他又再一次為她的率性執著而動容。
見他的臉色緩和了,冉無憂問他︰「你好像在躲什麼?」
齊洛亞瞅著她,沉吟半晌後開口︰「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身上背負著強暴殺人未遂的罪名。」
「強暴殺人未遂?」冉無憂被這罪名嚇得微微顫抖,「你?」
「我。」
他當真是非法份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而她還不時想到他的吻、他的眼神!
她雙手指住丟盡的臉,氣得在他懷里顫抖著。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冉無憂彷佛听到上帝的聲音般,興奮的抬起頭。
「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齊洛亞放開她,強忍著腳痛,將她帶到門邊,一只手橫過她的肩,將她抵在牆壁上,箝制在他的身前。
冉無憂猶豫著該怎麼做,或許她可以大喊,或許可以奪門而出,關鍵只在一念之間。
叩、叩、叩!敲門聲再度響起。
齊洛亞見她不開口應門,知道她心里打著鬼主意,他扣住她的喉嚨,力道剛好讓她可以呼吸,又具威脅性。
「你知道怎麼做。」他盡量放低音量,聲音因而顯得有些沙啞,無形中又加重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