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無憂毫無猶豫的餘地,在知道他背負著那樣的罪名後。她隔著門問︰「請問是哪位?我想洗澡休息了。」
「是我,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檢查過了沒什麼事!保全也開啟了,你可以安心睡覺。」齊文亞說道。
「謝謝,晚安。」外面當然沒事,她里面可有事了。
「你做得很好。」齊洛亞的手放松了力道,細致的肌膚、柔滑的觸感,讓他的手在她的頸項和臉上流連不去。
「做得好有獎賞嗎?」冉無憂苦中作樂,淚水含在眼眶里呼之欲出,她恨自己讓他這樣模著,卻沒有排斥的感覺。
「不準哭!我說過,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不會傷害你。」齊洛亞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像是威脅,又像是安撫。
「可是,我、我好怕,你讓我哭好嗎?」她真的好想哭,可又想起他曾經說過,哭會死得更快。
齊洛亞將手移到她的唇,輕輕描畫著她的唇線,他對于她這樣的要求,有些啼笑皆非。
他安慰道︰「沒什麼好怕的,我只需要留在這里一段時間,只要你幫我度過,就什麼事也沒有。」
他的人脈說廣也算廣,要安排出境沒問題,只是需要時間。
冉無憂抬眼看著他英俊瀟灑的容貌,「我知道了。」
「但願你是真的知道。」話雖這麼說,他卻不敢再信任任何人,除了他父親以外。
「我想去洗澡了。」
她必須獨處冷靜一下,想想該如何擺月兌這個惡魔。
「可以,但門不可以關。」
冉無憂杏眼圓睜的瞪著他,「你說什麼?」
「洗澡的時候不可以關門。」齊洛亞重復道。
「你……」
她正想豁出去大罵他一頓,齊洛亞立刻說︰「浴室有個窗戶,要爬出去非常容易,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
就為了這個原因,要她在他面前表演沐浴秀,「不關門我無法洗澡。」
「你可以選擇不要洗。」
「你!不洗我睡不著覺!」
「那我愛莫能助。」
知道沒有商討的餘地,冉無憂退了一步,「那你把眼楮閉上。」
齊洛亞搖搖頭,「就算我答應你把眼楮閉上,你真能相信我會乖乖的把眼楮閉上嗎?女人的身體我看多了,你不用怕我看了會有什麼反應。」
他的話是有道理,可她不敢苟同的是……
「女人的身體你看多了,可我從沒被人家看過。」
「我很榮幸成為第一個。」齊洛亞完全不給她討價還價的機會。
冉無憂怒瞪著他,「我不洗了。」
「但我要洗,你得進來陪我,我必須時時刻刻的盯著你,我不會讓你有機可乘。」他躲了一整天的警察,不洗哪成。
「你、你、你……」要洗不洗都是一樣的結果,教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進去!」齊洛亞命令她進浴室。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這樣要我如何嫁人?更何況,我要嫁的人是你弟弟。」這大伯、弟媳亂了倫,她如何見人?
齊洛亞揚唇一笑,嘴角掛著嘲諷,「你真的愛文亞嗎?」
愛?她沒想過。她知道自己滿喜歡他的。
「愛不愛他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偏過頭不看他。
是不關他的事,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管,像她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根本不適合文亞。
「你讓文亞吻過你沒?」話一出口,齊洛亞才訝異自己竟然問得如此唐突;且這一問,似乎不是為了文亞。
冉無憂回眼瞪著他,哪有人這樣直截了當問人的;再說,他也沒有權利管。
「你管不著。」
齊洛亞扣住她的下顎,男性的氣息逐漸逼近她。
冉無憂知道他要干什麼,她不能再任他吻自己了!
她急急的說︰「你不要亂來哦,我真的學過跆拳道,奧運金牌得主可是我的學姊,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她說的是真的,只是那是國小的事了,她現在連前踢都忘了怎麼踢,側踢有可能會跌倒,旋踢恐怕會翻筋斗。
「是嗎?那就試試看。」齊洛亞猛地攫住她的唇,讓她臣服在他的熱吻下,手腳全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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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飯桶!」吳淑惠掛下電話後怒罵著。
「媽,誰是飯桶?」齊文亞邊下樓邊問道。
「那些警察全都是飯桶,十年前沒抓到洛亞,十年後還是抓不到。」真是氣死她了。
「媽,你報了警?」齊文亞不相信母親真的這麼做。
「那個洛奇博士就是洛亞,我前幾天就報警了,沒想到警察還是抓不到他。」
沒察覺到兒子對她的不滿,吳淑惠還講得口沫橫飛。
「警察抓不到大哥是天意,你若再繼續害大哥,你會自食惡果。」齊文亞不曾說出這般重話。
「文亞,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吳淑惠氣急敗壞的問著。
「我知道大哥是冤枉的,如果你不想我為大哥上法庭平冤,翻案重審,你就停止害大哥。」
「你到底在說什麼?」吳淑惠詫異的問。
「十年前那件事我看到了。」
「文亞……」
「媽,適可而止。」
「文亞,媽媽會這麼做全是為了你。」
「媽,不要說為我,你是為你自己。」齊文亞不悅的說道。
「我……」
她的視線赫見冉無憂出現在樓梯轉角,她連忙住嘴。
齊文亞也看到了,他匆匆丟下一句︰「打電話到警察局,跟他們說你謊報;大哥若是被抓,我一定上法院為他平冤,我不再是當年那個毫無說話餘地的孩子了。」他說完轉身出去發動車子。
冉無憂隱約听見他們在談論齊洛亞,這幾天,齊洛亞讓她正常上班,經過他們相處的第一時後,他知道他的威脅發生了效果,她不敢泄露他的行蹤。
實際上,冉無憂有的是機會逃月兌,就在他們一起洗澡以及齊洛亞不放心擁著她一起入眠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讓他迷惑了心,她居然無法相信他會是個非法份子,所以一直沒采取任何行動。
「夫人,早安。」走下樓梯,冉無憂朝吳淑惠問候著。
吳淑惠被齊文亞那番話搞得心神不定,不知所措,她隨意回了句︰「早安。」
接著,她就上樓去了。
冉無憂上了車後,忍不住想問有關齊洛亞的事,于是,她技巧性的問︰「副總,我現在住的房間是誰的?」
「是我大哥的。」
「我听夫人說,那房間十年沒人住了,你大哥他不會是……死了吧?」只是問一下,不是真要詛咒他。
「我大哥他沒死,他是……」
「沒關系,如果你不方便說,就當我是隨便問問,反正我是個外人。」冉無憂故意加強「外人」兩個字。
那個戒指找了兩天還是沒找到,仍然沒戴在她手上。這兩天她也不禁對他的求婚猶豫了,她跟齊洛亞雖然是清白的,可該看的全看光了,可以模的也在不經意間全被他模光了。
「你怎麼會是外人呢!這件事我也憋了十年,如果你願意听我說,我倒是想把它說出來。」
「我當然願意听你說。」
車子轉個彎,齊文亞才開口道︰「我大哥十年前離家出走了,他被判有期徒刑,不想坐牢就只有逃;只要能逃得過追訴期,就不用坐牢了。」
「他逃過了嗎?」
「還有一個多月期滿。」
「那他犯了什麼罪?」
「殺人強暴未遂。」
「他怎麼會犯下這種罪?」
「我母親陷害他。」
「他是被陷害的?」也就是說,齊洛亞說的都是真的。
齊文亞繼續說︰「我大哥是個出色的男人,但我媽視他為眼中釘,唯恐他搶走我們母子在我父親心中的地位,所以一直對他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