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主的新妾 第4頁

怎麼回事?歐陽玲瓏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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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一匹白色駿馬奔馳到安樂爺府前,嘶的一聲停下來。

鄂無忌翻身下馬,火冒三丈的往府里沖。

「爺……」門房還來不及請安,鄂無忌已進了府。

「爺……」家丁正相心開口,他卻已翩然地從幾位家了身邊越過。

「爺……」端著茶水的丫環,差點讓他匆匆而過的身子掃翻了托盤。

直到與總管擦身而過,鄂無忌才突地煞住腳步,口氣凌厲的命令︰「鄂興回來,跟他說我在書房。」

總管豈敢怠慢,連忙應道︰「是。」

鄂無忌旋即又舉步離去。

回到書房的他,怒氣難消,依舊握緊拳頭,整個人煩躁不已。

除了寒煙樓里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之外,還沒有人敢讓他受這樣的氣,所以他非把這個人揪出來不可!

攤開掌心,一顆珍珠正閃耀著光芒,他俊眼微眯,仔細端詳著這顆珍珠……接著,他從壁櫃里取出一只盒子,一打開盒蓋,里面也都是珍珠。

他將手里的珍珠放了進去——

盒里全是同一種珍珠,而且這些珍珠皆是上上之品。

那狂徒居然拿如此貴重的珍珠來當暗器!

看著盒里的十幾顆珍珠,他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二、四、六、八、十、十二……」他數著盒里的珍珠,知道這里有多少珍珠,那大膽狂徒就得逞了幾次。

那大膽狂徒,揚言在他的酒樓、食品糧行里下毒,所以迫使他必須做善事。

有人規定有錢一定得做善事嗎?

而這珍珠,就是在他被脅迫做了善事之後,那狂徒所留下的。

那大膽狂徒在他修橋鋪路後,就會在橋頭替他提名,外留一顆珍珠;他免費辦了私塾,那人也會在私塾的木匾旁幫他提名,外留一顆珍珠;也曾要他派他的專屬大夫替窮人接生,彌月時再送來一顆紅蛋,外加一顆珍珠……

而他會乖乖的被脅迫,除了顧及商行的聲譽外,全因這個人神出鬼沒的功夫一流,他在沒把握速到人的情況下,當然不敢貿然拒絕。

再說,從沒做過善事的他,居然在看到小孩子能快快樂樂的上學、拿到那顆紅蛋時的喜悅,心中頓時有一種滿足感。

這也是他沒全力緝捕那個人的原因。

但今天太離譜了,那人居然要他替隔壁縣的落月城築堤防水!

水災對落月城的居民來講是家常便飯的事,十年才被淹一次是大幸、三五年被淹一次是小幸、年年被淹是不幸!端看老天爺高興與否。

可是這又千他什麼事?又淹不到他的安樂爺府。

這堤防不是沒人築過,只是年久失修,加上河水年年沖刷,早已不堪使用。若等朝廷派人來勘查,再等拔款修堤,的確是無法應付今年的雨季。再則,築堤是件大工程,也需花費一大筆銀兩,雖然那些錢對他來說只是九牛

一毛,可是他絕不會花在對他沒有利益的事上!

他們鄂府的家訓是︰先顧自己利益,再管他人死活。

「爺,屬下不力,沒追上。」鄂無忌的貼身隨從鄂興隨後匆匆進門,朝鄂無忌稟報。

「沒追上?連個衣角都沒踫到?」

「爺,那人好像知道爺的行程,屬下根本連個影子都沒瞧見,更遑論要踫到衣角了。」

那狂徒好像真的知道他的行程,往往他人還沒到,就已留下字條等著他了!

見鄂無忌不語、臉色暗沉,鄂興連忙請罪,「爺,屬下不力……」

鄂無忌舉手阻止他再說下去,「我決定要活逮那狂徒,去給我布下天羅地網,非逮到他不可!」

「是!」

「鄂興,夫人是否有出寒煙樓?」

「回爺的話,沒有。」

「很好,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不準她踏出寒煙樓半步,我安樂爺的名聲不能毀在她手里!」

「屬下知道。」

「下去吧。」

「是。」鄂興領命退下。

第三章

兩個月後的盛夏時節——

今日照陽城風光雖沒變,卻在天亮之時涌進大批災民,佔據了整條街道。

照陽城內有家遠近馳名的酒樓,名為悅賓樓。到照陽城里趕集的人兒若不上悅賓樓喝喝酒、听听曲、嘗嘗名菜,會有枉來此回之憾,因此悅賓樓總是高朋滿座、座無虛席。這悅賓樓正是鄂府的產業之一。

今日悅賓樓被迫歇業,就怕會有一堆災民聞香沖進悅賓樓,更沒有人能忍心在一群災民面前大吃大喝,听曲調情。

當然,這是對有惻隱之心的人而言。

一輛豪華馬車在悅賓樓前停了下來,鄂興立刻下車掀開車簾,鄂無忌隨即跨足下車。

從不知惻隱之心為何物的鄂無忌,像是視若無睹般,態度冷然的掃視了滿街哀號的災民。

「鄂興,那個有愛心的狂徒一定會出現,小心防著。」交代完,他舉止優雅地步入悅賓樓。

他布下天羅地網,為的只是想引那狂徒現身而已。

鄂無忌進入悅賓樓後,掌櫃的連忙關上門,再回頭對他作揖道︰「大少,閣樓為您準備好了,鶯鶯姑娘等著為您唱曲呢!」

「待會兒知府曹大人到了,馬上請他上來。」鄂無忌交代了幾句,隨即舉步上樓。

「是。」掌櫃躬著身軀,直到鄂無忌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才起身吩咐下人趕緊上酒菜。

綁樓內的絲綢蘿幔隨風飄揚,鶯鶯姑娘听見腳步聲,未等鄂無忌上樓,便撥動了琴弦,絲竹聲立刻掩蓋過悅賓樓外的哀號聲;她眼波狐媚地注視著閣樓人口處,特意用絲竹聲迎接上樓的鄂無忌。

她的琴藝能得鄂無忌賞識,對她而言是何等的光榮,於是她更想利用這樣的因緣嫁入鄂府,就算是被鄂無忌納為待妾也好。

鄂府富可敵國,盡避只是府內的侍妾,也肯定是享盡榮華富貴,不輸於後宮嬪妃,怕的就是會寂寞。不難。

鄂無忌回視鶯鶯的媚態萬千,晶亮的雙眸染上一抹興味,唇角也微微扯動,隨後掀起衣袍泰然落座。

鶯鶯被他瀟灑的舉止惹得芳心悸動,臉上頓時紅霞飛駐,急忙正襟危坐,低眉輕攏慢捻地信手續彈。

絲竹聲情意綿綿,款款表達鶯鶯的心由心,鄂無忌淺嘗美酒,默默地接受她透過絲竹聲所轉達的愛慕之情。

一陣腳步聲拾級而上,原來是當地的知府曹司龍上了閣樓;曹司龍年紀尚輕,充滿書卷味,算是少年得志。

「下官曹司龍見過安樂爺。」曹司龍作揖道。

鄂無忌並未正眼看曹司龍,只是隨意伸手回了個禮,並示意曹司龍坐下,整個人還陶醉在鶯鶯的絲竹聲中。

「安樂爺,下官今日拜見安樂爺是想……」

鄂無忌舉手制止曹司龍繼續說話,「曹大人!這鶯鶯姑娘的絲竹聲情意綿綿,我不想辜負了姑娘美意,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你就先陪著一起听吧。」語罷,他再淺嘗一口酒。

「是。」曹司龍自然是不敢抗命,但臉色卻有著鄙夷狀。他最鄙視這種目中無人、不可理喻、自私自利的人。

鄂無忌應該知道滿街的饑民正等著救助,居然還有心情听曲調情!鄂府的人果然鐵石心腸,只知道賺錢而不懂施舍。

餅去一個鄂少葆橫行大江南北,以夠今人憎惡了,現在又多生了四個尢虎作倀、助紂為虐的四大惡少橫行半壁江山,簡頁是無法無天了。

絲竹聲時而陰柔綿延、時而悠揚悅耳,鄂無忌與鶯鶯時而交換眼色,時而默默對笑,根本無視于旁邊一干等得心急如焚的人。

一曲撫罷,鶯鶯竟沒罷手的打算,鄂無忌也尚沉醉其中,豈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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