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查看簡訊內容,赫然發現這則簡訊竟然是他傳來的,
內容寫著
對不起我正在開會,公司出了點事,短時間內沒辦法去接妳下班和妳一起晚餐了。等我忙完再和妳連絡,要記得想我。妳的敬。
最後三個字讓她忍不住輕笑了一下,但一想到今晚又見不到他,她的笑容瞬間崩落了。短時間內呀,不知道他這個短時間指的是多短的時間?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真是奇怪,他們倆又不是牛郎與織女,為什麼想見個面會這麼困難呢?先是他出差,然後是她出差,接著又是他公司出事,等他忙完之後,該不會又換成她這邊有事吧?
柴霓的心情突然整個沉郁了起來,但是即使如此,她還是提起精神回了則簡訊給他。
我知道了,你忙吧。等忙完了之後再給我電話。柴霓。
既然晚上沒得約會,她決定留在公司加班,消減一些過去三天來積壓的工作。她加班到十點才和最後一批下班的同事一起離開公司,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四十分了。這段時間內她的手機始終安靜無聲,可見仇敬是真的在忙。
不知道他明天早上會不會來接她上班?明天晚上是否可以將公事告一段落,來接她下班,和她一起吃晚餐?她真的好想見到他,好想、好想。
輕嘆了一口氣,她傳了則她已回到家的簡訊給他,然後才走進浴室準備洗澡睡覺。
出差三天,回來後又在公司加班到十點才下班,老實說,她真的快要累壞了,但是不知為何躺上床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還在公司加班嗎?還是已經下班回家了?他有想她嗎?有看到她剛才傳給他的簡訊嗎?應該意思一下回傳個「我知道了」或「晚安」之類的簡訊給她吧?
第4章(2)
十幾天不見,他該不會已經找到新的對象,對她失去興趣了,所以才借口公司有事要加班之類的趁機與她拉開距離,然後慢慢地疏遠她,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吧?柴霓胡思亂想,愈想心情愈亂,愈想愈睡不著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兒,她火大的爬了起來,打開冰箱,想拿兩瓶啤酒來喝,幫助睡眠,怎知里頭卻連一瓶都不剩。
心情煩躁的她想也沒想,披了件外衣,抓起錢包就出門去買酒。幸虧她住的大樓下就有間便利商店,方便得很。
走進便利商店後,她直接走到飲料櫃前抓了六罐台灣啤酒到櫃台結帳。
「妳該不會真的是個小酒鬼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柴霓倏然回頭,只見仇敬就站在她的身後,似笑非笑的對著她挑著眉頭。
她呆若木雞的看著他,幾乎無法相信他會出現在這里。「你怎麼會在這里?」
她作夢般喃問,完全無法將視線從這張令她思念的臉上移開。
「因為有預感這里有人可能需要一個酒伴。」
提到了酒,她立刻回過神來,臉也跟著紅了,尤其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我不是酒鬼。」她小聲反駁。
「當然。」他從善如流的說,一手牽起她的手,一手提起已經結完帳的啤酒往店門外走去。她的臉不由自主的小發熱。「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再次問他,決定轉移有關酒的話題。
「下班,剛巧開車經過。」
「你家又不住在這個方向,怎麼會開車經過?」她疑惑的抬頭看他。
仇敬沉默了一下,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因為我不想說我只是來踫踫運氣,看妳家的燈是否還亮著、妳是否還醒著,如果是的話,說不定今晚就可以見到妳,而不用等到明天。」他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緩慢地承認。
柴霓怔怔地看著他,整顆心都暖了起來,之前所有的不安與猜忌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顧一切的強烈與肯定。
就是他了。在她心里有個義無反顧的聲音這麼對她說,不管他們倆未來的結局是分是合,她都不會後悔和他走過這一段,也不會後悔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真的就是他了。
「你的車停在哪?」她問他。
「前面剛好有個空的停車格。要到我車上喝嗎?」他問她。
她搖頭。「到我家喝吧。」一頓,她側頭看他,問︰「你敢嗎?」
「為什麼不敢?」他露出一臉疑惑不解的表情。
柴霓在心里扮了個鬼臉,搞不懂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來了,而且待會兒還會上樓陪她許久,她的相思之情終于可以得到平撫。
她緩緩地推開家門,讓仇敬踏入只有三個死黨進入過,獨屬于她個人的小套房、小天地。
第一次有男人踏進她屋里,她的心情格外的緊張。
「這房子是我今年年初才買的,因為工作忙的關系,一直沒去把該買的家具買齊。沒有沙發,呃,你坐地板可以嗎?我朋友來的時候,我們都是坐在地板上聊天的。」她迅速的介紹,同時有些無措的解釋。
小坪數的空間里鋪滿了原木地板,只有簡單的設計與裝橫,卻已能達到所有生活起居上的機能,完全沒有多余的東西,非常有她個人的風格。
「妳朋友?」仇敬對這幾個字比較敏感。
「我有三個從高中時期到現在的好朋友。」
「女生?」
「當然!」她瞪眼道。!
「我以為妳說的朋友是妳的前男友。」他直言不諱的盯著她說。
「他從沒有踏進過這里一步。事實上……」她欲言又止。
「事實上什麼?」他好奇的問。
「你是第一個踏進我家的男人。」她沉默了一下,低下頭小聲的回答。
「你是第一個踏進我家的男人。」她沉默了一下,低下頭小聲的回答。
屋子里一片沉靜,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柴霓被這迫人的沉靜氣氛逼得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他,只見他正直勾勾地看著她,表情明顯正壓抑著激動,目光熾熱而饑渴,感覺就像隨時都會吻上她一樣。
「我可以吻妳嗎?」他低沉的問,維持著他完美的禮貌。
她突然有種呼吸急促的感覺,也無法對他搖頭說不可以,因為她同樣有所期待。
她點頭,下一秒他已急切的吻上她。
相對于他禮貌的詢問,這一吻可是一點都不禮貌,柴霓幾乎無法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攀上他的脖子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從客廳移到她床邊的。
「對不起,我差點失去控制。」他注視著她,沙啞的歉聲道。
是嗎?但是他現在不是停下來,控制住自己了嗎?而她的感覺竟然是充滿失望。
「只要再讓我這樣抱著妳一會兒就好了,只要再一會兒。」他將臉埋進她肩窩,緊緊地抱著她啞聲說。
「我不介意你失控。」不自覺地吞咽一下,她瘠痙的開口道。
他渾身一僵,幾乎立刻抬起頭來緊盯著她。他的眼神火熱,神情凶猛的就像一頭饑渴已久的野獸。
「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的聲音低沉得令她心顫。
「知道。但有一件事我想先讓你知道。」雖然害羞,柴霓仍讓自己直視著他炯炯發亮的雙眼,然後低聲對他說︰「我從沒做過這件事。」
仇敬雙眼圓瞠,心髒狂跳到幾乎就像要爆炸一樣。他知道她很可愛也很迷人,讓他很想將她佔為己有,甚至興起了從未有過的結婚念頭,即使如此,他也沒想過她是如此珍貴。
二十七歲,長相姣美,事業有成,又曾交過不少男朋友的她,竟然從未將自己交給過任何男人。她將完全屬于他,那麼,這輩子將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為此,有件事他必須先做。「柴霓,妳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