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然後震驚的瞠大雙眼,眼中有著明顯的驚愕與難以置信。
「你……」
「妳願意嫁給我嗎?」他以無比認真的神情凝望著她,再問一次。
「你不必這麼做。」她好不容易才擠出微弱的聲音。因為太震驚了,他所說的話是她連作夢都不敢妄想的——至少在現階段而言,她連想都沒想過。
「我想要的並不是只有妳的身體,還有妳的心、妳的情,以及身為妳丈夫的權利。我想要的是全部的妳,屬于我。」他說話的語調十分溫柔,卻隱含著不可動搖的決心。
「你確定嗎?」柴霓凝視著他堅定的黑眸,輕聲問道。她不想他被一時的所迷惑,事後再來後悔。
「嫁給我。」他溫柔的說。這便是他的回答。
她遏制不住的輕顫著,伸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感動地說︰「好。」
仇敬深切的呼吸,差一點就要承受不了此時激烈狂跳的心髒所帶來的沖擊。她說好,她說好,她說好……他發現自己無法思考,只想吻她。
也許,他們上輩子也是一對夫妻吧?
一對鶸蝶情深,相約來生再做夫妻的夫妻。
第5章(1)
雖然仇敬已向柴霓求了婚,而柴霓也已經答應嫁給他,不過結婚也不是說結就可以結的事,至少對上有長輩,而且剛好又不屬于我行我素的逆子逆女的他們而言是這樣。
對他們倆而言,要結婚,得先將自己的男女朋友介紹給家人認識,等家人接受並同意後,再循序漸進的談結婚事宜。
這件事說難不難,說簡單卻又有些難度,因為一來他們倆工作都很忙,沒有時間;二來他們倆交往的時間真的太短了,如果現在就跟雙方父母說他們倆要結婚,難免會引發一些質疑。
不過說穿了,這些都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不難解決。
重點在于柴霓還沒有接受現實的勇氣,她完全無法想象如果讓大家知道她正在和完美仇副總交往,而且兩人不久後就要結婚,她,會不會死于非命?當她誠實的將自己的擔憂告訴仇敬時,身為罪魁禍首的他竟然大笑出聲,整個人笑不可抑,氣得她當場翻臉,不想理他,氣他不知道她有多煩惱。
為了安撫她憤憤不平的怒氣,他終于妥協讓她擁有公開兩人關系的決定權,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提出了個先決條件!那就是她得搬去和他同住。
所以,他們倆現在的關系是對同居的未婚夫妻,只是這層關系只有他們倆和老天知道而已。
她現在最主要的課題,就是學習如何面對現實,以及尋找接受現實的勇氣。
柴霓把玩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來到她身邊,直到有聲音突然響起,才把她從思緒中嚇了回來。
「柴姊,妳這戒指好漂亮,哪里買的?該不會是妳男朋友送的吧?」美玲眼尖的問道,臉上充滿了發現新大陸的驚嘆表情。「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鑽石吧?」
「嗯。」既然被發現了,柴霓只能點頭承認。
美玲瞬間瞠大雙眼。「柴姊,妳這聲嗯回答的是我前面的問題,還是後面的?」她認真的問。
「都是。」
美玲听了,下巴掉下來了。「喂,發生大事了!」她突然揚聲大叫。「大家快來看,柴姊的男朋友送了顆鑽石戒指給柴姊,向她求婚了。」
「什麼?真的假的?」
辦公室立刻掀起一片騷動,一堆人不約而同的離開座位跑向她。
「柴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那真的是鑽石嗎?」
「天啊,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好大一顆鑽石呀,這至少也要十萬吧?我之前買一顆小小的,就要三萬多。」
「這麼大手筆,一定是那位知名不具先生對不對?他什麼時候向妳求婚的?妳真的答應他了嗎?」
「鑽石戒指都戴在手上了,當然是答應了啦,重點是柴姊什麼時候要把他介紹給我們認識?我們想見他的廬山真面目想很久了。」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怎麼樣?今晚大家都別加班了,休息一天。」
「贊成。」
「柴霓,可以吧?」大家圍繞著她你一言我一句的,讓柴霓根本沒有插嘴的余地,直到此時此刻才有機會開口說話。「沒辦法,他很忙。」她看了大家一眼,緩慢地說。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一陣撻伐。
「柴霓,妳都沒問,怎麼知道他很忙?今晚不行?」
「就是呀,況且你們都論及婚嫁了,他好歹也要來拜拜未婚妻的同事這個碼頭吧?」
「別說拜碼頭了,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好歹我們也吃了不少他送的東西,你們倆喜事將近,也讓我們有機會向他說聲恭喜嘛。」
看她們熱切的模樣,柴霓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她們該不會知道了什麼吧?
她沒時間多想,一個莫名興奮的聲音突然從大門外插了進來。
「喂,完美仇副總在樓下,我看到完美仇副總和顧姊走在一起!」
瞬間,大家全瘋了,不僅爭先恐後的沖回座位去補妝,還有人翻出手機、相機準備拍照,就像待會兒要來的是什麼天王巨星一樣。
柴霓也快瘋了。仇敬怎麼會跑到這里來?他該不會忘了公開他們倆關系的權利在她手上吧?他這樣突然跑到這里來是想做什麼?想要嚇死她嗎?她真的是快要瘋了啦!心髒坪坪跳,愈跳愈劇烈,幾乎到達平常人無法承受的地步。
柴霓猛然呼了口大氣,再也受不了這種壓力。
她從座位上站起來,朝廁所的方向走去,安靜地使出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完全不確定仇敬何時會和顧姊一起走進公司大門,又會在公司里待多久,只能一直躲在廁所,直到有人前來上廁所才解除警報。
她相信只要完美仇副總還在公司里的話,肯定不會有人舍得浪費可以欣賞大帥哥的時間來上廁所。
所以,只要有人來廁所,便表示他已經離開了。
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不到十分鐘竟然就有人跑到廁所里來,害她不由自主的月兌口而出,「他走了嗎?」
「誰?」來廁所洗手的王惠芬被她問得一愣。
「完美仇副總。」
「他根本沒來。」王惠芬咳聲嘆氣的說。
「他沒來?」柴霓愕然的瞠眼叫道。
「對呀。沒來。」王惠芬呼出好大一口失望之氣。「可是剛才佩玉不是說她在樓下看到他和顧姊走在一起,就要上來了嗎?」柴霓不解的看著她說。
「只有顧姊一個人上來,他沒上來。早知如此,我剛才就沖下去看他了。」王惠芬露出一臉扼腕的表情,以萬分後悔的口吻嘆道。
柴霓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倒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氣,因為她真的很害怕仇敬上樓後,會不小心泄露什麼。
他自己或許不知道,但是她卻看得很清楚,他每次在面對她時,眼里總有著藏不住的溫柔與笑意,很容易穿幫的,所以她才這麼擔心和他面對面。
總之,現在危機已經解除,她終于可以回座位了這才是重點啦。
柴霓微笑,放心的返回辦公室繼續工作。
身為顧組大將,柴霓無可奈何的得經常出差到客戶公司,為客戶解決一些關于會計與稅務上的問題,就像今天一樣。對于這種工作模式,其實她早已習慣成自然了,一點也不覺得它是種困擾。事實上呢,和仇敬交往後,外派工作對她而言反倒是件好事,因為一來可以比在公司時更早下班,二來仇敬來接她下班時,也不必提心吊膽怕被同事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