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逼我嫁 第19頁

「寶寶過來。」

須臾,孟佳梨平靜的聲音穿透了她們的驚叫怒罵,狗兒耳朵豎了豎,又看了看耿安茜,最後听話的回到孟佳梨身邊。

「誰準你把狗帶來的?你馬上把它給趕出去,立刻!」耿安茜心疼的看著覆蓋著一層口水的包包,很快又嫌棄的扔到了一旁,惡心死了。

「小茜,別跟她唆,我直接打給收容所,叫他們把這只惡犬帶走。」齊詩芸見危機解除,這才慢步走到耿安茜身邊,眸底帶著點幸災樂禍。

「好,詩芸姊,你快點打電話。」耿安茜再同意也不過的附和道。

「你們兩位不請自來,我是不是也可以報警說你們擅闖民宅,請警察驅離你們?」孟佳梨平靜冷淡的道。寶寶對某些人來說只是只狗,但卻是她的心頭肉,她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它。

「你——你說什麼?這明明是我哥家。」耿安茜氣惱的變了臉色,恨不得上前甩她一巴掌。

「你還記得這是你哥家?」孟佳梨微微勾起唇。

那抹嘲諷的笑讓耿安茜腦袋轟的一聲,瞬間氣得跳腳,「我哥家就是我家,不然我哥干麼給我鑰匙?」

「我不介意你有「我家」的鑰匙,不過畢竟我們還是新婚,麻煩小泵你以後要來,還是先打電話通知一聲比較好。」孟佳梨的微笑始終掛在唇畔。

「哼,你也配叫我小泵?」耿安茜突然一把挽住了齊詩芸,朝她熱絡的笑道︰「詩芸姊才是我認定的大嫂,你呢,不過是哥娶回來虐待的奴隸,等哥玩膩你之後,他就會把你當成垃圾一樣丟棄,讓你爸爸也嘗嘗親人被傷害的痛苦。」

齊詩芸的臉上浮上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卻故作嬌羞的瞥了眼耿柏茜,低聲喚了聲「小茜」,好似要制止她繼續說。

「詩芸姊,你放心,我太了解哥了,這麼多年以來只有你陪在哥身邊,哥心里是有你的。」耿安茜握住齊詩芸的手,兩個人好不親熱。

「我知道,所以我會忍。」齊詩芸堅定的道。

說孟佳梨對這些話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她們兩個分明就是說好一起來打她的臉,但她還是一片平靜,淡淡的道︰「不管怎樣,現在我是耿柏恩的合法妻子,法律上我就是耿太太,若沒有什麼事的話,請回吧。」

「汪汪!」狗兒似乎在呼應孟佳梨似的,跟著叫了幾聲。

「孟佳梨,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耿安茜佔不了上風,氣到一個不行。

「小茜,她也只能耍耍嘴皮子,別跟她一般見識。」齊詩芸安撫的拍拍耿安茜,提醒她道︰「別說柏恩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就算佔著名義上的耿太太位置,也比不上血緣至親,誰都無法趕你走。」

「沒錯。」孟佳梨目光含笑,瞟向齊詩芸,「所以我是請你離開。」

齊詩芸錯愕的愣了愣,美目中瞬間閃過抹憤恨,一張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你——」

「我不介意你喊我耿太太。」孟佳梨提醒。

因為過于憤怒,只見齊詩芸的胸部在藍色的絲綢襯衫下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很快的,她咬咬牙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可憐蟲。」

「詩芸姊,別理她,走,幫我把行李拿到房間去。」耿安茜狠狠的瞪了孟佳梨一眼,率先走了進去。

齊詩芸看了眼耿安茜走在前方的背影,又望望身邊的行李箱,神色陰晴不定,但還是很快漾起笑容,高傲的睨了孟佳梨一眼,拿起行李箱,挺直背脊跟了上去。

看著自顧自闖入家里面的兩個女人,孟佳梨泛起一抹苦笑,模模狗兒的頭,嘆口氣,跟了過去。

只見她們兩個人的腳步停在耿柏恩的房前,看著半敞的門內,臉上表情精彩萬分。

罷才孟佳梨趕著應門,出房間時並未將門帶上,加上凌晨跟耿柏恩一番折騰之後,就不勝困頓的昏睡到剛剛,起床後只來得及簡單的清洗自己,而沾上落紅的床單則隨便丟在地上,整個房間充斥著歡愛之後的旖旎氛圍。

雹安茜微微皺起了眉,齊詩芸則是如遭電擊似的臉色灰敗,就連厚厚的妝容都無法掩飾她的蒼白。

「小泵應該不是想要住在這間房吧?這是你哥跟我的新房,似乎不太適合。」

孟佳梨邊說邊帶上了房門,白皙的臉龐飄起兩團淡淡的粉色。

雖然她故作鎮定,但被人窺見這麼私密的一面,內心其實覺得很尷尬。

「哼。」耿安茜冷哼了聲,「這里我比你還熟,用不著你唆,少在我面前礙眼。」

「好吧,那我就去忙我的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再跟我說吧。」孟佳梨並不怪她對自己無禮,畢竟她從小雖然寄居在外婆那邊,應該也听了不少孟家設計耿家的事跡吧。

雹安茜不理會她,只是不悅的瞪了她跟她腳邊的狗兒,然後揚起下巴繼續朝耿柏恩一向替她預留的房間走去。

齊詩芸咬牙切齒的看著主臥房緊閉的門扉半晌,才緩緩邁開步伐,只是她的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在滴血。

那凌亂的床鋪,丟在一旁甚至可以看到沾有血跡的床單,好像把利刃似的剮著她的心,一刀刀凌遲著她。

怎麼可以,耿柏恩怎麼可以跟她上床?

想到他抱著她在那張床上翻雲覆雨的情景,齊詩芸的牙都要咬碎了。

「詩芸姊,你……還好吧?」發現齊詩芸陰晴不定的臉色,耿安茜關心的探問,她可沒忽略齊詩芸看到那房內凌亂的曖昧時,表情有多難看。

齊詩芸勉強擠出抹笑,眼眶瞬間紅了起來,聲音中略帶哽咽的道︰「小茜,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齊詩芸強忍淚水,艷麗的臉龐一片蒼白,耿安茜忍不住義憤填膺的道︰「詩芸姊,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替你出口氣。」

齊詩芸握住她的手,露出了感激的脆弱笑容,遲疑的道︰「我是擔心你哥會心軟……」她是真的很擔心,孟佳梨爬上了耿柏恩的床之後,會不會接著爬上他的心?

「不可能,要是哥真的忘記他們家是怎麼害慘我爸的,我第一個不允許,我不會讓哥心軟的。」耿安茜信誓旦旦的道,卻沒發現,在齊詩芸那雙盈滿受傷脆弱感情的眸中,迅速閃過抹得逞的算計。

這沒腦的笨女人,隨便撩撥幾下就像只炸了毛的貓,不過這樣也好,有她幫自己不斷提醒耿柏恩跟孟佳梨之間的仇恨,自己也可以省心不少。

齊詩芸又跟耿安茜強化了一下孟佳梨的可惡之處,才滿意的告辭,沒再多看孟佳梨一眼,就當她不存在似的。

第7章(1)

雹柏恩從那一晚之後就沒有回家過,也沒告訴孟佳梨關于他的行蹤,反而是住下來的耿安茜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耿柏恩去大陸巡視分公司的事情,嘲諷耿柏恩只是把她當泄欲的工具,一點都不在乎她,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的行程。

除了用言語打擊她之外,耿安茜也徹底實踐將她當成佣人使喚的打算,不是嫌她家里打掃得不干淨,就是煮飯難吃,更百般挑剔狗兒的氣味跟落毛問題,嚴格限制不讓狗兒進家門,三不五時就把齊詩芸找來家里喝下午茶,兩個人一起尖酸刻薄的嘲諷她,好像以此為樂似的。

孟佳梨自然不會也不想跟耿安茜計較,畢竟耿安茜是耿柏恩的妹妹,她以前就曾听他說過,因為母親騎車去接他放學才發生車禍,讓剛出生沒多久的妹妹再也體會不到母愛,所以他一直對這個妹妹很愧疚,表示以後一定要給她最好的一切。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