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白唐雀有著很容易與人親近的個性,但他萬萬沒料到任清夜會被唐雀影響得如此之深,甚至變得更像個人,而不只是一部冷冰冰的工作機器,半點感情都沒有。
「免了。」任清夜以略帶佣懶的姿態靠在唐雀身上小憩,同時冷聲回絕。
他只想跟唐雀相處,至于其他女人……他敬謝不敏。
「清夜,你這樣會招來注意的。」唐雀雖然已經很習慣讓任清夜靠在自個兒身上休息,可是……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可是機場休息室,不是任家大宅哪!
「我不是說過了嗎?想拍就讓他們去拍吧,反正你遲早會是我的妻子。」任清夜向來懶得與媒體周旋,反正若有人膽敢報出一句對唐雀不利的流言,他就會立刻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你還真是肯定,將來的事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意外也總是難免的啊!」唐雀瞟了任清夜一眼,一想到之後會有好幾天都看不見這張俊臉,她的心里就感到有些寂寞。
也許她是有點逞強吧!她之所以不對任清夜撒嬌,為的只是讓自己能夠堅強一點,不要成天只會依賴任清夜。
但是……離愁總是免不了的情緒.
「別說這種觸霉頭的話。」任清夜睜開眼,正好對上唐雀那雙帶些淡淡哀愁的眼眸。
「說說笑罷了,我不說就是了。」唐雀連忙別過臉去,距離登機只剩沒幾分鐘,再多看任清夜一眼只會讓她更難過。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唐雀。」任清夜突然喚她,在唐雀回頭的瞬間,他一把拉起自己的風衣往兩人頭上罩下,然後在一片黑暗當中模索到唐雀的臉龐,引著她與自己雙唇相疊。
黑色的長風衣遮去這濃情蜜意的一幕,卻也在同時引來更多的遐想。
而陸子威更是徹頭徹尾地愣住。
真是不得了,看來冷血帝王這封號,在任清夜徹底愛上唐雀之後,很快就會被換掉了。
至于唐雀……她作夢也沒想到任清夜會做出這種大膽的舉動,一時之間還真是反應不過來。
「唐雀……」任清夜沒把風衣拉開,他在黑暗中吻著唐雀的唇、吻著她的頰,甚至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不舍之意表露無遺。
「我不會有事啦,反正你五天後就會到法國來了,不是嗎?」唐雀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只可惜在黑暗中根本瞧不見。
「從瑞士飛法國很快的。」任清夜可沒打算真的拖上五天再飛法國,他早已盤算好,等到瑞士的公事一處理完,立刻直飛法國。
「用不著那麼趕,我又不會不見。」唐雀听出任清夜的打算,頓時有股暖暖甜甜的感覺往她心窩直竄。
「對我來說,看不見你的日子就像是你不見了一樣。」任清夜再度吻著唐雀的前額,「你在法國人生地不熟的,有什麼事就找子威商量吧。」
「嗯,我知道。」唐雀伸手輕撫著任清夜的臉龐,他的關心讓她感到輕松不少。「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不要成天趕著工作然後累倒了。」她知道任清夜一定會為了早點趕到法國見她,所以沒日沒夜地忙碌,她可不希望五天後見到的是躺在醫院里打點滴的情人。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五天後去找你。」任清夜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上飛機了,于是他很快地在唐雀的唇上烙了個輕吻,然後才將風衣拉開。
「小倆口講完話了?」陸子威挑了挑眉,他早猜得到任清夜方才在干什麼,所以對于唐雀臉泛紅暈的表情,他也只能當作沒看見。
「唐雀就托你照顧了。」任清夜把自個兒的風衣往唐雀身上披去,然後回頭對陸子威叮嚀著。
「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未來的老婆弄丟的。」陸子威指指手表,示意兩人分離的時候到了。
「說到要做到,免得食言而肥。」任清夜難得幽默地吐出叮囑。
「真可怕,你什麼時候開始也懂得開玩笑了。」陸子威翻了個白眼,然後推推唐雀,要她先上飛機。
「我是不想有無聊男子又去糾纏唐雀。」任清夜跟著他們兩人往登機門走去。
「要是真的有,我也會想辦法替她擋掉的,麻煩你早點回去處理公事吧,大老板。」陸子威對著任清夜揮了揮手,算是代替道別。
唐雀在踏進登機門之際再度回頭看了任清夜一眼,對著他迸出一抹粲笑……
「清夜,我等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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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果然有問題!」
夾雜憤怒的尖叫聲從何家千金的屋里爆出,嚇得籠子里的鳥兒拼命拍動翅膀想逃走。
何翠姍把手里的照片狠狠地往地上扔去,一雙美麗的眼眸里燃著怒火。
「翠姍,你到現在還在惦掛著任先生?」江棋原本是來詢問何翠姍要不要接演其他新片,卻沒想到會撞上她在發火。
由地上那些被捏皺的照片看來……何翠姍還是很在意她被任清夜拋棄的事。
而且甚至在意到派偵探去跟蹤。
瞧地上那堆照片,有許多張是任清夜與唐雀的照片,看來那個取何翠姍而代之的女主角,似乎與任清夜成了情人,這一點大概是何翠姍最難以忍受的吧。
「那個女人,竟敢裝清純去騙任清夜的心,還害我不能主演這部戲,這口氣教我怎麼忍得下去!」何翠姍憤恨地丟開手里的照片,那是今早她派去的偵探送來的,拍到的正是任清夜與唐雀在機場道別的親熱鏡頭。
「但是,任先生都已經決定好的事,你生氣也沒用吧?不如先接別的戲……」江棋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楣透了,怎麼會挑上何翠姍心情最不好的時候來呢?
「哼!什麼決定?這分明就是那個狐狸精去勾引任清夜,要不是她,我早就當上任太太了。」何翠姍對于自己的美貌與傲人身段非常自傲,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可以無視她的存在,只除了任清夜……
也唯有任清夜,是她想要卻又得不到手的。
所以她不惜拉下臉來拜托爺爺說情,想藉著演戲的機會多跟任清夜接近,卻沒想到會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小丫頭給破壞。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江棋嘆了口氣,自從任清夜把何翠姍換掉後,何翠姍便成天發火,再也沒有接拍其他新戲的打算,成天就是不斷地調查任清夜與唐雀的事情,敦他這個經紀人實在很為難。
「那還用說?當然是破壞他們!」何翠姍輕哼一聲,對江棋的遲鈍感到嫌惡,「凡是惹火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可是唐雀背後有任先生在撐腰,就算想對她下手也很難吧?」江棋沒轍地反問。
倘若唐雀真的那麼得任清夜的喜愛,那麼任清夜一定會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所以就算何翠姍想下手陷害唐雀,只怕也不是什麼太簡單的事情。
「誰那麼笨直接對她下手啊?」何翠姍白了江棋一眼,「殺雞何必用牛刀?陷害旁人這種事當然是找別人代勞,免得弄髒了自己的手。」
「翠姍,你不是想去招惹黑道吧?」江棋知道何翠姍雖然頗有姿色,但偏偏自小養成驕縱的個性,稍有不順心便要將人置于死地,所以不管何翠姍想用什麼手段去陷害對方,他都不覺得意外。
只是……若何翠姍膽敢去找黑道出面,那以後就很難撇清關系了,所以這點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贊成的。
「我才沒那麼笨。」何翠姍轉身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拿起一本雜志丟到江棋手中。「去幫我聯絡這個男人,我有點事想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