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字典里沒有‘踫釘子’這三個字。」
***獨家制作***bbs.***
駱希希不時會瞄瞄她擺在吧台上的手機,她已經調為震動,如果有任何狀況,她就得趕回隔壁去當橋梁,真不敢相信現在還有人相信婚姻那一套,願意把錢繳給婚友社。
凌翔把酒瓶往她面前一放,她的外表很對他的胃口,所以,他想,跟她喝酒應該不會是件痛苦的事,至少賞心悅目。
「白蘭地。」他開口一句。
頭抬了起來,駱希希看到了個耀眼的男人,這個男人光憑外表和眼神就可以讓女人拜倒在他西裝褲上,他夠帥、夠有男人味。
「想喝多少有多少。」他也不問的就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
「我不是酒鬼。」沒被他電得暈頭轉向,她淡道。
「只是告訴你酒多得是。」他對她露出一抹慵懶的笑容,通常這招無往不利,女人十個有九個半會棄械投降。
駱希希有那麼一下是閃了神,這種男人仿佛是限量的精品,沒有女人會不想搶,但是理智馬上回到她的腦中。
「我在工作中,不能喝太多酒。」
「女警?」凌翔逗她的問︰「正在執勤?」
「不是。」
「我想也不是,因為你面前就有一杯酒,而且我看到你喝了。」他自作主張的往她的杯子加了些酒。
「你沒有先問過我。」她微皺眉頭,但是沒有真的生氣。
「我只是表現友善。」
駱希希不置可否,拿起酒杯啜了一口。
如果不是她男人看多了,也一向不相信男人,那麼她應該會被這個男人打動,他看似玩家,但不會令人反感。
「你說你在工作……」凌翔還是想問個明白,經過剛才的對話,他對她興趣不減反增。
「相親聯誼社。」駱希希老實回答。
「你是負責人?」
她搖頭,「代班。我只是過來這里喝杯酒,調適一下心情。」
「為什麼要調適心情?」他明知故問。「是因為你不相信天長地久?」
駱希希的反應是眉毛一揚。
「我不會讀心術,是酒保告訴我的。」
「我就說嘛!哪會這麼神。」
「我也不相信天長地久。」凌翔開口表示。
「那你正常。」
「可是女人很少像你這麼看得開的。」
「那是你見識的還不夠多吧,我有好幾個女性朋友,都對所謂天長地久不抱期待。」她爽快的喝了一大口的白蘭地,毫不扭捏。「我們變得比較聰明了。」
「是聰明還是冷酷?」他瀟灑的撇嘴笑笑。
「你自己不也不相信嗎?」她因為微醺,所以露出小女人的姿態,有些像是在向他撒嬌。「你還講我!」
「那你一定也不相信男人了?」凌翔的笑意加深。這個女人不是在釣他,她只是因為喝了酒。
「不相信。」她嘟起嘴回答。
「被男人騙過?」
「才不!我智商又不低。」
「那……被男人傷過?」
「我不是笨女人。」
「那你干麼不相信男人?」他突然好想捏捏她的臉頰,也好想將她摟進懷里,她那種小女人似的媚態令他心蕩神馳,過去他不曾對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產生這種感覺。
「因為男人都壞。」
他往她的空酒杯里注入酒液,而這次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默默的拿過酒杯喝下。
「還說你被傷過!」
「我只是看多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凌翔覺得冤枉,連忙抗議,「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
「我也沒有踫過好男人。」她代班的範圍廣泛,所以接觸過的男人不少,她是有感而發才會這麼說。
「我不壞。」凌翔為自己辯解。
「No、No、No!」她的手指左右動了動,「會這麼說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壞。」
「看來你認定了我是壞男人。」凌翔故作悲哀的一口干掉杯中酒。
「需要同情嗎?」她笑著問。
「你也壞。」他調情似的說,視線停在她的臉上沒有移開。
「我」她露出無辜的眼神。
「別想當小白兔。」
「我不壞!」她提出抗議,「我只是聰明,又世故了些,男人最不喜歡這種型的女人,對不對?不好拐又不好騙。」
凌翔喜歡她。
這一刻,他很清楚自己喜歡她的直接、聰穎。
「看在我請你喝酒的情誼上,告訴我你的名字。」他迫切想要知道關于她的一切。
「駱希希。」她爽快的報上名字。
「說得明確一些。」他只差沒拿出筆要她寫下來。
「馬各駱,希望的希,駱希希。」
「很適合你,就跟你的人一樣特別。」他誠心贊美。「我是凌翔,凌空飛翔的凌翔。」
駱希希點頭表示知道了,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得走了。」她于是掏出信用卡想結帳。
「這瓶酒沒有喝完。」凌翔知道她有工作在身,所以也不強留。「工作結束後再過來?」
駱希希猶豫了。
「我也有工作在身。」他跟著起身。「但是我會再過來,怎樣?」
她的回答是把信用卡收回到口袋里,算是給了他回答。「別浪費了這瓶酒。」
「那麼等會見了。」
***獨家制作***bbs.***
在飯店房間的床上醒來,這不在駱希希的預期,特別是身邊還躺了個男人,這對她而言是史上頭一遭,她……不再是處女了。
沒有傷心欲絕,因為她一向是個敢做敢當的女人,再說……
她回頭看看還沒有醒過來的男人。在陽光下,他看起來更帥,少了黑夜的味道與酒吧頹廢的氣息,他簡直像是一座發電廠。
既然她對愛情不抱憧憬,對婚姻不懷期待,又是單身,那麼挑個順眼的對象上床滾一滾,也不是太糟糕的事。
她依稀記得他並不粗暴,即使是處于亢奮的情況時,他仍舊小心的呵護著她,當知道她是處女時,她記得他整個人僵住,一臉的錯愕,是她鼓勵他繼續的……
天啊!
她一定是喝多了,否則怎麼會如此大膽呢?
不知道自己發出痛苦的申吟,然後凌翔醒了過來,他凝視著抱頭申吟的她。
「早。」他打了聲招呼。
駱希希有一瞬間想要卷起棉被逃跑,而且怪起自己有時間胡思亂想,剛剛應該趕快穿上衣服離開,也就不用面臨這種尷尬的情況。
「早。」她試著以平常心應對。
「我是不是該問一下……」他坐正身體,這會躺著跟她交談,有點怪異。「你還好嗎?」
駱希希馬上把大部分床單拉過來蓋住自己,好像這樣能給她安全感似的。
「好。」她吶吶說道。
「不痛?」即使自己已經很輕柔了,但她畢竟是第一次。
「一點點。」她坦承。
「只是一點點?」像是怕她隱瞞不適,他追問。
「就還好啊!我們一定要繞在這問題上打轉嗎?」
「駱希希你是處女,你把你的第一次給了我。」他強調,目光莫測高深,看不出他的真正態度。
「恭喜你賺到了。」她消遣自己,希望氣氛輕松點。
「不好笑!」
她的話令凌翔大皺眉頭。這個女人不能流幾滴眼淚,或是捶他幾下嗎?她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他感覺這事似乎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而這令他很不爽快。
「那我該怎麼說?」她請教他。
「這是你的第一次!」他有些動了氣。
「你說過了。」
「對你而言沒有什麼嗎?」他的眼神譴責著她。真不知道這女人的思考邏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樣?
「所以,」好像希望他給她建議似的,她虛心求教,「我該做什麼反應?」
「我們昨晚才認識。」他不得不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