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慈珊可不覺得有意思。她也看著他,但是希望他快點離開。
「既然你不讓我進去,那麼……我可以請你去外面喝一杯咖啡嗎?」奚世平沒有浪費時間的提出邀約。
「喝咖啡?」她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
「不可以嗎?」
「咖啡因對身體不好。」其實翁慈珊喝咖啡,而且一天還要喝兩、三杯,但是她不想拒絕得太明顯,只好找借口。
「那麼喝果汁?」
「有點甜呢!」
「茶?」
「我怕我晚上會睡不著。」
「翁慈珊。」他直接叫她的名字。「那麼請問你平常都喝些什麼?白開水?還是你只喝烈酒?或是你都拿葡萄酒來漱口的嗎?」
「我……這些日子身體不太好,所以我都待在家里,很抱歉。」翁慈珊不想弄到以後和他見面尷尬。「你來有重要的事或是急事嗎?我不知道奚仲宇還在不在事務所里,但你可以打手機聯絡。」
「翁慈珊,你清楚我們奚家的事嗎?」奚世平忽然問,想看她知道多少。
「你們奚家的事?」她搖頭。
「仲宇沒有提起過?」
「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們家的事。」奚世平韻話勾起她的好奇心,她控制不住自己舌頭的追問。「你們奚家怎麼了?」
奚世平露出一抹頗含深意的笑。「問仲宇吧!」
翁慈珊有點失望。
「我們會再見面的!」奚世平向她喊話,揮手和她道別。
翁慈珊不語,卻嗅到了一絲詭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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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仲宇外帶了份鮑魚雞湯要回來給翁慈珊補身體,他知道自己其實沒有理由對她這麼好,畢竟他們非親非故,但是……他就是這麼做了。
知道奚仲宇一定想親自看她把他的好意吃進肚子,所以她為他倒了杯咖啡,然後在他面前乖乖的喝起鮑魚雞湯。
這個男人明明就很喜歡照顧人,但平日里又裝得冷酷、無情。
「好好喝。」她微笑表示。
「很補而且很貴,你最好一滴都不要給我剩。」他半真半假的說著。
「要不要我像狗狗一樣舌忝得干干淨淨?」她也回敬他一句玩笑話。
「那倒不必,太不優雅了。」
「我也不會真這麼做。」她眉毛一揚。
「你就是愛頂嘴。」眼中帶著一抹笑。
「我只是當不來弱女子。」翁慈珊自己知道,以她的背景,她不是公主命,只能靠自己咬牙堅強的應付一切。「奚仲宇,你是不是有個哥哥?」
奚仲宇的表情很明顯的僵了下,他的眼神在瞬間變得有些陰暗。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連語氣在瞬間都變得平板,沒有一點生氣。
「你哥哥今天來過。」
「他有什麼事嗎?」他還是冷冷的。
「他沒有說。」
「那你就當沒有這回事。」奚仲宇喝著咖啡,表情是一副教人不敢親近的模樣,似乎他自己是顆末爆的地雷,非常危險,生人勿近。
「奚仲宇,你和你哥哥……不親嗎?」明知會討罵挨,但是翁慈珊管不住自己的舌頭。
「要你多事!」他怒斥。
「我只是……」關心你。
「你是三姑六婆嗎?」
「奚仲宇,因為我和我姐姐很親,所以我以為大家都是如此,手足嘛!不是應該相親相愛、互相扶持?」她才不是三姑六婆,如果不是關心他,誰管他啊!
「你和你姐姐是同一對父母吧?」
「當然!」
「我和我哥哥不是!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奚仲宇雖然憤怒,但他不要翁慈珊認為他是一個有情緒障礙的人。每個人都有他的苦一衷及難言之隱,難道只有她的遭遇和處境最慘嗎?
「同父異母?」
「翁慈珊,反正這不關你的事!」奚仲宇惱羞成怒,回家的好心情全沒了。
「你不用理我哥,也不必管我們奚家的事!」
「我沒有要管。」她為自己澄清,只是看他似乎心有千千結,她想為他分憂解勞。
「那就什麼都不要再問!」
「我關心而已——」
「都不必!」他吼道。
放下湯匙,這會她哪再喝得下任何一口湯。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明明她沒有任何惡意,但他當她是討厭鬼,對她疾言厲色。
「怎麼不喝了?」他一副沒事人的口吻問。「我說了不要浪費!」
「我付錢給你可以嗎?」她生氣的表示。「你莫名其妙的罵了人之後,你是沒事啦,但是被你傷害的人,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感覺?」
「我不是在罵你。」他試圖安撫她。
「但是你的話令我不舒服。」
「你想太多了!」
「奚仲宇……」她真是又氣又拿他沒辦法。
「喝吧。」他忽然一嘆。「沒事,我沒事了!他沒有你的事,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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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世平沒事不會到弟弟的律師事務所,因為這家事務所代表的是弟弟的成功。
不像他,只是他們老爸手下的一顆棋子、一個想要培養的接班人,在很多事上,他得完全听老爸的,照他的意思去做,不像弟弟——奚仲宇可以完全照自己的意思。
奚仲宇平靜的看著哥哥走進他的辦公室,他沒有起身相迎,也沒有熱絡的招呼,只是微微點頭。對于自己的哥哥,他沒有太多熱情,但也沒有太多意見,反正各過各的,把自己個人的事做好就好。
「你接下那個大牌藝人的性侵CaSe啊?」奚世平拿這當開場白。
「報上寫了。」奚仲宇還是一臉的冷靜。
「你相信他是無辜的?」
「在證實他有罪之前,他是無辜的。」
「律師口吻。」奚世平搖頭。
「有事找我?」奚仲宇言歸正傳,不想浪費時間。
「沒事不能找你?」做哥哥的嗆回去。
奚仲宇抬腕看表。只要他不耐煩或是不想搭理某個人時,他就會不停的看表,他認為如此的動作可以教對方打退堂鼓。
但是奚世平在弟弟辦公室里的那套高級真皮沙發上坐下,沒有要馬上走的意思。
「你真的有事?」沒有叫一聲哥,奚仲宇只想問清他的來意。「你需要任何法律上的咨詢或是建議?」
「我沒有犯罪,不需要律師。」奚世平搖搖頭。「或許你很想替我打官司,當我的辯護律師,但是目前……還沒有這個需求。」
奚仲宇不接腔了。
「我去過你家找你。」奚世平導入正題。清楚弟弟的脾氣,如果他再漫無重點的哈啦下去,搞不好弟弟會請他出去。
「所以呢?」
「你金屋藏嬌嗎?」
「如果我就是呢?」
「那我恭喜你。」
「恭喜?」
「以你這種臭脾氣和冷傲的個性,如果你願意讓女人走進你的生活里,那倒是件值得恭喜的事。」奚世平把好話先說在前面。「可是……她會不會太年輕了些?」
「就算她年輕,犯到你了嗎?」奚仲宇仍是狂妄的姿態。「那是我和她的事,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管我,更不需要你特別跑一趟來「關切」。」
「她說她是你的房客。」奚世平就是要關切,他覺得自己對翁慈珊有不一樣的感覺。
「那就是房客吧!」奚仲宇漫應。
「你和她之間沒有曖味嗎?」
「奚世平。」他直接叫哥哥的名字。「我和翁慈珊就算有暖味,那也是我和她的事。」
「我想知道的是,」奚世平不想再繞圈子說話。「如果我想約她……」
「你要約她?」奚仲宇火大的打斷哥哥的話。
「她是自由身吧?」奚世平揚起一抹世故又精明的笑容。「她可以自由的被追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