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這麼說。」心思被他看透的何至磊,只能模模鼻子自認倒霉。「瞧你這句句帶刺的話,真不曉得你是怎麼將蕭和君拐到手的。」
「勾引女人是很容易的。」齊召棠拎起沙發椅上的領帶和外套,徑自往辦公室附設的小房間走去。
他打算先洗個澡,等會兒見過蕭和君後,便要好好休息了。
「是啊,我還真是服了你,明明就有那麼多女人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你卻能夠不為所動,要是我的話,老早就左摟右抱了。」何至磊說的可是其他男人們的心聲。
齊召棠的好形象總是為他招來不少投懷送抱的女人,但是難得的是,齊召棠卻從未沾染過任何女人。
尤其是與廣告界有關系的女人,他更是體貼應對、小心防範,從不讓人有可乘之機。
所以齊召棠才能常保好男人的形象,而不會讓心機較為深沉的女人拿來當做利用的工具。
所以當齊召棠宣布要結婚時,老實說,何至磊還真是嚇了一大跳。
對于何至磊的贊嘆,齊召棠僅是露齒一笑。「至磊,女人只能利用卻不足以信任,你可以施展天生的魅力,勾引所有的女人,但無論如何一定得記著一點,那就是永遠別讓敵人有可乘之機。」
「瞧你說得像在打仗似的。」何至磊嘆了口氣,「虧你還被票選為心目中最溫柔情人的第一名,真不知道該夸贊你還是罵你?」
「這是好事,理當夸贊,為什麼要罵我?」
他將衣服往小房間的床上一扔,隨後僅是披上浴袍,便走進浴室開始洗去身上的疲累。
「如果讓那票崇拜你的女人知道你的真面目,真不曉得她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何至磊跟著走入小房間內。
他停步在浴室外頭,繼續與齊召棠聊著天︰「我在想,她們到底會罵你是個偽君子呢,還是繼續瘋狂沒理智地迷戀你?」
「這種問題根本不算是個問題,因為答案當然是後者。」齊召棠扭開水龍頭,任水沖刷著他結實的身軀。
熱騰騰的蒸氣瞬間也彌漫了整間浴室。
「自信過度!說不定會有女人因此而討厭你哪!」何至磊忍不住想潑潑朋友的冷水。
「不可能的。」他自傲地笑應。
「為什麼?」何至磊實在很想知道,齊召棠身上那股莫名的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
「我說至磊,你忘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齊召棠搖了搖頭,接著關掉水龍頭,開始涂抹起沐浴乳。
「雖然這句話說得沒錯,而且你也真的夠壞,但是又不是每個女人都這麼想。」何至磊開始大加反駁︰「哪天要是你踫上個不吃這套的女人,而偏偏你又愛上了她,到時候我就等著看你出糗!」
「不會有那一天的。」齊召棠自信滿滿地應道。
「是嗎?」何至磊輕哼了一聲︰「如果哪天真讓你踫上了,千萬別忘了通知我一聲,我會記得頒發‘最有眼光獎’給她。」
在何至磊看來,那票瘋狂崇拜齊召棠,卻又不知他私底下真面目的女人們,簡直是識人不清。
「放心吧,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頒這個獎的。」他再度扭開水龍頭,嘩啦嘩啦的水聲幾乎掩蓋過了他的聲音。
門外的何至磊听了,只是自言自語地應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何至磊有股強烈的預感,他相信齊召棠總有一天會吃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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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家伙就是會拖時間。」何至磊端上一杯摩卡咖啡,遞給了坐在沙發上等待的蕭和君。
「沒關系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蕭和君不怎麼習慣受到特別的待遇,所以當何至磊將她請進齊召棠的貴賓室時,她著實有點慌亂。
「可是你千里迢迢跑來,總不能不好好地招待一下吧?」何至磊微笑道︰「想不想吃些小點心,我這兒有餅干?」
「真的不用麻煩了。」她微笑道。
「你不用太拘束啦,這兒說得好听就叫貴賓室,其實也不過是我這個可憐秘書平日加班過夜的監牢罷了!」見她緊張的模樣,何至磊索性說上個笑話,想讓她放松一下心情。
「說成監牢太夸張了吧?」蕭和君被逗笑了。
「不過你的工作一定很忙。」她想象得到,像齊風創意這麼出名的公司,八成一年到頭都在加班趕案子之中度過。
「唉,提到工作我就忍不住想抱怨一下,召棠那家伙成天就只會使喚人,你要是跟他結了婚,記得替我爭取好一點的待遇哦!」
何至磊狀似委屈地坐在蕭和君對面的沙發上,一面把餅干從點心籃里拿出來倒在盤子里,一面笑嘻嘻地叮嚀著。
「婚後……我、我們都還沒談到這個。」蕭和君困窘地應道。
「很快、很快了啦,到時候別忘了幫幫我哦!來,這個給你。」何至磊把點心盤推到蕭和君面前,又笑道︰「請你吃點心可不是賄賂哦,只是禮貌性的招待罷了,不要多心。」
「我知道。」她听了忍不住發笑。
看來何至磊與齊召棠應該是相處很久的工作伙伴了吧?要不然何至磊也不可能叫著齊召棠的名字時,叫得那麼順口,而且也不是稱呼他為老板或齊先生,而是直接單喊名字。
「對了,召棠那家伙是怎麼把你拐到手的?他一直不肯告訴我,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他雙手合掌做出祈禱狀。
「啊?我……這個……」她的雙頰霎時變得通紅。
最近自從宣布她與齊召棠的婚事後,身邊就不停地有人老愛捉弄她,惹得她常不知要如何是好。
「拜托,一點點就好了。」何至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意,「反正我又不是要做壞事,只是想從他追你的過程中學個幾招,以後面對女朋友時才不會手忙腳亂嘛!」
「可是、我、我跟召棠他……」說實在話,蕭和君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與齊召棠訂下這個婚約?
「召棠他?」何至磊的臉上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
嘿嘿……
今天要能在齊召棠洗完澡出來之前問到點八卦,那他就可以挾八卦以令老板,看齊召棠是要多包點禮金給他,還是讓他把這堆糗事說出去,弄得全公司都知曉他的風流情史。
「我……因為召棠一直都對我很好、很體貼,加上他又很誠懇,所以我……」其實真正的原因,也不過就是女人潛藏在心里的罷了。
蕭和君與時下的年輕女性一樣,總會在工作忙碌之余,偶爾偷閑幻想一下自己將來能夠找到個溫柔的情人、體貼的丈夫;今天齊召棠既然符合這些條件,又具備了權勢與「錢」途,那她為何不嫁?
只不過,這種實情說出來好像不太好,听起來更像在承認自己是個道地的拜金女郎似的。
「體貼?」何至磊臉上堆滿的笑意在瞬間消失。
等等!
他沒听錯吧?
蕭和君竟然會說齊召棠對她很體貼,說話又誠懇?
有沒有弄錯呀?
那個對待女人向來冷血的家伙,怎麼可能對任何人體貼?
啐!
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他都不肯相信!
「我說和君……」何至磊很不想將事情往最壞的一面去聯想,但是她的話卻又讓他不得不做出這種猜測。
「什麼事?」蕭和君不懂,前一秒還好端端地與她談笑的何至磊怎麼突然變了臉色?
她說錯了什麼話嗎?
應該沒有吧?
「你說召棠對你體貼的意思是,他說話總是語氣溫柔,還對你的工作安排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連你的生活起居都關心,但私底下卻從來不對你逾矩。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