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女王 第15頁

「我知道的好像不是這樣。」

「承義和妳說了什麼?」江千慈緊張。

「也沒什麼。」

「丁希男,我是劈腿我承認,但是Grant愛我,他不能沒有我,他也一定會原諒我,我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江千慈自負的說。

「妳爽就好!」

「為了我,Grant還把Stanley打了一頓,犯下了傷害罪,但是他卻舍不得踫我一根寒毛。」江千慈一臉夸耀。

「也許他不想髒了他的手。」她淺笑道。

「他愛我。」江千慈認定。

「好吧!」丁希男露出一個隨便她說的眼神。

「他是被他爸爸逼來台灣的。」

「好可憐。」

「他很快的就會回洛杉磯。」

「我們會為他辦一個歡送Party。」

「他會回到我身邊。」

「恭喜你們都失而復得。」

「丁希男,妳不用動歪腦筋!」

其它的丁希男可以隨便她唬爛、隨便她天馬行空的自我催眠,但說到「動歪腦筋」,這個侮辱丁希男絕不會漠視,瞧她把陸承義說成了什麼寶似的,而她丁希男拚了命想搶。

「Rose小姐,妳有沒有搞錯對象?」她目光森冷、陰沉。

「不要死鴨子嘴硬了,妳絕不可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陸承義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妳知道他老爸是誰?他又可以繼承多少的財產嗎?」江千慈一臉輕蔑的說。

「這也是妳不肯放手的原因?」丁希男反諷回去。「那家伙是座金礦?」

「那只是附加價值,我愛的是他的人!」

「那妳為什麼還劈腿?」

「我……我只是要氣他!」江千慈還理直氣壯的。「我要知道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用劈腿證明?」丁希男用兩只手指指向自己的太陽穴,一副那是瘋女人才會想出來的方法,非常的可笑而且荒謬。

「他去狠揍了那家伙一頓,可憐的Stanley……」江千慈的表情很虛偽。

「好吧!妳找我的目的何在?」她不想浪費時間,她有比跟瘋女人打交道還重要的事要做。

「別打Grant的主意!」

「還有呢?」

「我是為妳設想,同樣身為女性──」

「饒了我!千萬不要把我和妳放在同一個天平上。」丁希男揚起一個陽光的笑。「Rose小姐,如果妳的聰明有妳美貌的千分之一,那妳會立刻飛離台灣,少丟一些臉。」

「丁希男!」江千慈不信自己會被一再侮辱。

「同樣身為女性,我是為妳設想。」

「我才不會打退堂鼓!」

第七章

陸承義不知道自己是突然干了什麼好事,因為只是一夜之間,他居然什麼事都不必再做了。

丁希男不讓他和她一起去采買,廚房的人員也婉拒他任何的協助,連丁力行和丁芷伶都對他客氣得有些疏遠,好听一些是他們待他有如上賓;難听的是他們當他身上有傳染病似的。

「尤杰,你知道什麼嗎?」因為尤杰的情形並不嚴重,所以陸承義問他。

「沒什麼異樣啊!」

「我現在幾乎什麼都不必做了。」

「不好嗎?」

「你認為這樣很好?!」陸承義開始懷疑他的腦子里都裝了些什麼東西,他為什麼這麼粗線條?還是他在裝傻?!

「承義,人家怎麼說,我們怎麼做,這是別人的地盤啊!」尤杰很懂得生存之道。

「我要找女王談!」

「不怕死就去啊!」

結果陸承義在廚房里逮到丁希男,而她似乎是有意要回避他,一看到他出現在廚房,她馬上起身走到店里,開始排桌子、擺椅子,一副忙碌的樣子,反正她就是不去看他。

「為什麼我突然變得『尊貴』了?」陸承義沒有一句贅言的直問。

「你本來就很尊貴啊!」

「女王,我要原來的方式。」他要求。

「原來的什麼方式?」

「我要去采買、我要當雜工、我要幫忙,我要自己對這家簡餐店有點用處。」陸承義是真心的這麼希望。

「但你明明是貴公子。」

「誰說的?」

「Rose。」她沒有掩飾。

「原來妳們踫過面了。」他沒有太多的意外。

「之前算我有眼不識泰山好了,但現在我知道你的身價後,我實在無法廉價的『使用』你,你可以待下來,但是你不必再做任何事,尤杰如果也不想做,他也可以不做。」她大方道。

「那我們在這邊干什麼?」

「隨你們高興想干什麼。」

陸承義不想吵架、不想發火。「女王,Rose是過去式了,是一段不可能再重來一次的老舊戀情,她真的不算什麼,當然她有一些妄想,可都是下輩子才可能的事。」

「你不必和我解釋。」

「不,我要妳知道。」

「她和你會不會、能不能再有什麼是你們的事,我只是做我自己該做的。」她一派的瀟灑。「或許你該打通電話給你爸爸。」

「做什麼?」

「求合啊!提早返回洛杉磯。」

「妳希望我走?」

「你反正不屬于這里。」

陸承義走到了她的面前,從她手中搶過她正在排的椅子,接著他的雙手捧起她的臉,很犀利、很專注,帶著情感的眼神盯著她。

「女王,說妳無動于衷。」

「我……無動于衷。」

「沒有一點感覺。」他又要她說。

「沒有感覺。」她照說。

「妳討厭我。」

「我討厭你。」

「妳說謊!」

「我說──」她自然不可能照說這一句話,她拉下他的手臂,「陸承義,我不是一個愛慕虛榮或是想做豪門少女乃女乃的女人,所以你的『魅力』對我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女王,講話憑點良心,我什麼時候跟妳賣弄過我的家世或是我的魅力,在這家簡餐店里,妳叫我做什麼我不是乖乖的做了,我有表現出什麼驕氣嗎?」陸承義喊冤。

「這證明什麼?你能屈能伸?」

「丁希男,我已經跟妳表示我喜歡妳。」

「所以你想帶我去洛杉磯?」

「當然,美國是個……」他忽然發現他不能那麼自以為是。「如果妳想去。」

「我不想去。」她直接道。

陸承義不可能永遠留在台灣,他的根基、他的重心、他的生活圈子是在洛杉磯,即使以後他接下了父親的事業,他的目標也是美國與大陸,台灣離他將會有一些遠。

「你不用喜歡我的。」她用幽默的口吻說︰「你真是太好心了!」

「我宿醉時,不知道是誰雞婆的給我喝解酒茶;我高燒急診,不知道是誰無聊到在醫院陪我,有人講話是夾槍帶棍,可是明明心里比誰都柔軟。」他意有所指。

「你在講誰?」她冷冷的看他。

「丁希男,我們一定可以想到個折衷的方法。」

「前提是,我也得喜歡上你。」

「妳沒有嗎?」

「Sorry!」她昧著良心說。

「好吧!我再給妳一些時間。」他不想逼她,那太沒意思了。「Rose甚至連一顆石頭都稱不上,更遑論是絆腳石,所以妳真的不必理會她,我讓妳再好好想想。」

丁希男和丁芷伶一向是「親姊妹明算帳」,出去逛街各買各的,喝咖啡、吃大餐也是各付各的,每個人都有夢想,自己存自己的積蓄、私房錢。

但丁希男今晚特別的大方,她請了丁芷伶去PUB喝酒,自從陸承義住進家里後,她們好像連講俏俏話的空間都沒了。

「女王,妳是中了統一發票嗎?」

「我請妳妳還耍嘴皮子?!」

「好吧,我知道妳心情不好。」丁芷伶淡淡的一笑。「我能為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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