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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培佑沒有想到貝小蝶會折回Free,而且還帶著一大箱的行李,他和貝大龍以為湯哲翊和她應該都「-ㄠ」好了才對。
「小蝶,你這是……」
「我哥呢?」貝小蝶的聲音無比凝重。
「他換了個『戰場』,有個美女和他一起離開了。」
「那麼悅萱?」
「被一個很成熟、很穩重的男人接走了。」
貝小蝶一臉苦澀,這下她不知是該大哭一場或是若無其事的跟著這些要慶祝情人節的人狂歡,但她狂歡得起來嗎?
「你和湯哲翊……」
「Gary,我不想談他!」她尖著嗓子叫。
何培佑有點困惑,但是他不多置一言,只是拿出了兩個酒杯、一瓶酒,找了個沒有人注意或是佔據的空桌子,他用眼神示意貝小蝶跟上,這個女人這會需要一個心靈導師。
貝小蝶跟著何培佑走,這一會……她無法獨處,她無法面對自己又被傷害一次的事實。
坐定之後,何培佑開始倒酒,他是一副既熟練又有些職業化的感覺,從不曾問過他這個問題的貝小蝶,這一會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
「你真的當過牛郎嗎?」她看著他的雙眼。
「你真的想知道?」他性感的瞄了她一眼。
「說不說在你。」
「當過。」他承認。
「你真的當過!」貝小蝶得知答案後反而意外。
「為了生活、為了錢。」
「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
「男人也要過日子。」何培佑並不以此為恥,可也不可能當光榮事來炫耀。「但我沒打算當一輩子的牛郎,得到了我想要的之後,我就閃人,那段日子……並沒有太久。」
「所以傳言是真的。」貝小蝶聳聳肩。
「這會改變你之前對我的看法嗎?」
「不會!」貝小蝶搖頭。「那是你的人生。」
「你和湯哲翊又怎麼了?」何培佑言歸正傳的問。「你和他離開時雖然是各走各的,但看得出來你們誤會冰釋了,都一臉的竊喜和粲笑,怎麼了?不到兩個小時又都變了樣?」
貝小蝶先喝了口酒,接著只是咬唇看了看天花板,她不知從哪里講起。
「那男人在乎你!」何培佑不是那種見縫插針、遇洞灌水型的男人。
「Gary,今夜我可以住在你那嗎?」貝小蝶出口的話卻是無比勁爆的。
「你要住我那?!」
「如果不方便——」
「悅萱那呢?」
「我實在沒臉再回去她那里。」貝小蝶笑了,可是眼中卻有淚水。「何況搞不好她也有伴,我回去當什麼電燈泡。」
「湯哲翊——」
「我會提出離婚。」貝小蝶平靜的說,這是一種心死了的「平靜」,她放棄了,她不要再欺騙自己或是愚弄自己,她更不要蠢蠢的活在她自己編織的世界里。「我要和他離婚。」
「別把離婚掛嘴邊。」何培佑正色的說。
「你希望我當棄婦嗎?」貝小蝶問著他。
「你不是棄婦!」
「現在不是,我也不希望自己未來是,所以我要先了斷這一樁婚姻。」貝小蝶的心這會連痛的感覺也沒有了,她不要自己再受傷害。「Gary,不必幫他說什麼,該散就是該散了。」
「總要有個藉口嘛!」何培佑注視著她。
「我不愛他了。」貝小蝶冷冷的說。
「那他呢?」
「他也不愛我了。」
「小蝶,你是當我瞎子還是智障,兩個小時之前你們明明還交換了那種生死相許、水乳交融似的熱烈眼神,如果我借個小房間給你們,只怕你今晚就可以當媽媽,但現在你卻說你們不愛彼此,你耍我也不是這種方式!」何培佑完全嗤之以鼻。
「一句話,收不收留我?」貝小蝶心意已決。「我也可以去住飯店。」
「你不怕湯哲翊拿刀來砍我們?」
「我不怕,他也不會那麼做。」她相信絕不會湯哲翊情殺這種事。「我說了他已經不愛我了!」
「小蝶,你們女人很會東想西想,明明天下本無事,可是你們非要……」
「Gary,我不想听!」她用雙手搗著耳朵,開始煩躁起來。「我不會賴著你一輩子,只要找到其他合適住的地方,我會馬上搬走。」
「來吧。」他嘆了口氣之後說。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是不會,但是……」何培佑揚了揚眉。「湯哲翊絕對會來找我麻煩!」
貝小蝶則冷著臉不語,對那個男人……她真的心死了。
第八章
王悅萱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和習冠宇上床,可能是快過情人節的氣氛,也可能是她寂寞太久,總之事情就是發生了。
一向不是個害羞女人的王悅萱,這會卻顯得異常的扭捏,有些不敢看習冠宇,她不知道他雖然四十有五,卻依然「活力十足」,即使是和她死去的老公,她也不曾感受過這樣的樂趣。
習冠宇雙手交握于腦後,半躺在她的床上,眼神充滿憐愛與疼惜的看著王悅萱,本來以為她會是一個在床上很放得開的女人,沒料到她卻異常的羞澀,性經驗似乎不是很多。
「你該走了!」王悅萱催著他。「我不知道小蝶什麼時候會回來。」
「你不是說她跟她老公……」
「你還是該回去了!」王悅萱看著他。「難道你等著吃早餐嗎?」
習冠宇看了看她床頭邊的鬧鐘,現在是凌晨兩點多,他實在沒有非離開不可的大理由。
「我不能等到早上嗎?」他笑問。
「你待到早上要做什麼?」她不同意的說。
「吃早餐啊!」他幽默的回應。
「我不吃早餐也不弄早餐的。」
「那我弄給你吃,每個人都該吃早餐,早餐是一天三餐之中最重要的一餐。」他完全是一副醫生的口吻。
「你忘了你還有孩子?」
「悅萱,他們都大學了,不需要我喂他們吃早點。」習冠宇心情很好的說。
王悅萱坐在她的梳妝台前,這會她不知要做什麼或是說什麼,很奇怪的感覺。
「沒有經驗是不是?」習冠宇淡淡的問著她。
「什麼意思?」
「你老公死後……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嗎?」
「是又怎樣?」她表情倔強的說。「如果『招待』不周,請你不要見怪,我不知道在做完之後是該留你過夜,還是禮貌的請你離開,這方面……我的確是沒有十足的經驗。」
「悅萱,我很高興。」他露出笑容。
「高興什麼?」
「你的沒有經驗。」
「大男人主義!」她冷冷的一哼。「今天我就算是閱人無數或是身經百戰,你又能怎樣?」
「我是不能怎樣。」
「那這之中又有什麼差別!」王悅萱有點在生自己的氣,她都堅持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會和習冠宇上床,她愛他嗎?她不是老覺得他的年紀大了她不少,加上他又還有兩個大孩子,可是……她還是和他上床了。
不會粗枝大葉到感受不到她此刻情緒的起伏,所以習冠宇開始下床穿衣,他知道王悅萱在偷偷瞄他,而他完全不介意她看。
雖然是中年人了,但是王悅萱覺得他的體格好棒,沒有一絲贅肉又結實無比,更不像她那死去的老公,完事之後就倒頭大睡,習冠宇……有感覺,有人性多了。
「悅萱,我們結婚吧!」習冠宇在扣襯衫的扣子時說,一臉的平靜、正經。
「你瘋了?!」這是她的反應。
「你不想結婚?」他不解的看她。
「習冠宇,你不必因為和我上一次床就覺得你該娶我,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王悅萱嚇得站了起來。「我壓根兒沒有打算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