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他稍稍變臉。
「我根本沒想過要嫁你!」她重復。
「一次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
「那這算什麼?!」他指了指她凌亂的床,還有掉落到地上的枕頭、被子。
王悅萱有些又羞又怒,但是她仍直接面對他。「習冠宇,這只是性,我是個三十歲的正常女人,我偶爾會想……來段『韻事』,可是我沒有要和你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韻事』?!」這下輪到習冠宇火冒三丈。「王悅萱,你當我是什麼?娛樂還是牛郎呢?」
「朋友。」她有些猶疑的說。
「你和朋友上床?!」
「習冠宇,我沒有多少個男性朋友,比較熟的就是你今晚見到的何培佑及小蝶的哥哥,但我沒和他們上過床,你不必給我冠上『』的罪名!」王悅萱為自己辯護。「我不是隨便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而我對你而言也絕非朋友!」習冠宇怒氣不減的道︰「一定還有一些更深刻的意義和感覺,王悅萱,我不和我的女性朋友上床。」
「你想說什麼?」她冷冷的道。
「你對我該有比對朋友更深的感情!」他凶她。
「你到底要我講什麼?」
「你愛我!」
「我不愛你!」她馬上說,表情有些頑固。「這是次美好的性經驗,但是我不愛你!」
習冠宇狠狠的瞪著她。
「我也不會嫁你。」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王悅萱……」習冠宇氣白了臉。
「我只是把我的身體暫時交給了你,我可沒說我的心也交給了你,你不要弄錯,你也毋需負責,我還是我,什麼都沒有變,你也不要想改變。」王悅萱不管他怎麼想,她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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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整夜,湯哲翊並沒有等到貝小蝶,打她的行動電話,也完全沒有半點回應,于是他就這麼在家中來回踱步了一夜。
本來想打電話給王悅萱,又怕打擾到她,更何況貝小蝶若出什麼狀況,她一定會來電話,難道是小蝶改變了心意?
棒天一早,他立刻開車到蝶萱,她們總要來開店,總踫得到她們,他一定要好好的問問小蝶是怎麼回事?女人真的都那麼善變?翻臉真的像翻書?說改變心意就改變心意?
貝小蝶正巧提早來開店,反正她也睡不著,失眠了一夜,不如早點出來,何培佑的家她不是待得很習慣,畢竟孤男寡女,更何況她還是已婚女人,叫她和一個那麼有魅力、那麼有男人味的男人獨處,她怕被冠上紅杏出牆的惡名。
猛地見到站在店門外的湯哲翊,她只是冷冷、無情的掃了他一眼。
「小蝶!」他卻像是快失控的大吼著她的名字。
「早。」她酷酷的道。
「你在搞什麼?!」他好像很想給她一巴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等了你一夜!」湯哲翊吼著,他才不在乎四周有多少人听到、多少人在圍觀,他也不想顧什麼面子了,他只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以為你要回來了!」
「你弄錯了。」貝小蝶斜睨著他道。
「你到底去哪里了?」他怒聲問道。
「Gary家。」她坦言的說。
「何培佑?!」他勃然大怒。
「我只認識這一個Gary。」她笑。
「而你住在他那?!」湯哲翊無法想像。
「是的。」
「你騙我!」他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她怎麼可能會跑去何培佑家過夜,再怎麼說也還有王悅萱或是貝大龍,她不可能這麼大膽。
「我的行李還在他家,你要不要自己過去看?」貝小蝶不慍不火的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湯哲翊很想掐死她,如果這是真的。「我們不是已經……」
「湯哲翊,我要和你離婚。」她麻木的說出口。
「離婚?!」
「我不想生什麼孩子了,我也不想要婚姻、丈夫,我要像悅萱一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我們好聚好散吧!湯哲翊,我不要你給我什麼,只要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你的名宇就可以了。」貝小蝶完全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語氣毫不激動。
「我不相信……」湯哲翊神色激烈。「才多久的事?不到十個小時之前……」
「我們就成全彼此吧!」貝小蝶打斷他。
「成全?你要我成全你什麼?」湯哲翊暴怒。「難道你和何培佑……」
「隨便你怎麼想。」她一副不在乎的調調兒。
「有沒有?」他卻執意的質問她。
「你認為有就有。」貝小蝶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他揚起了手掌,卻在空中猛地停住,不!貝小蝶不是這種女人,她不是會搞背叛、外遇或是不忠的女人。「小蝶,你是不是又誤會了什麼?」他放下了手。
「我會誤會什麼?」她看著他。
「你有沒有回家來過?」他追問。
「沒有!」她撒謊。
「施露佳她……」
「你扯到她做什麼?」貝小蝶截斷他的話。「你和她明明沒有什麼,你為什麼還要提她?」
「既然你是這麼想,那為什麼……」湯哲翊因為一夜沒睡而肝火上升、頭昏腦脹,他真的不知道問題是出在哪里?他恨透了這種無能為力與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他要貝小蝶回到他的身邊。
「我已經厭于再當湯哲翊的太太。」
「昨晚明明不是這樣!」
「世事無常嘛!」
「貝小蝶,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湯哲翊不再讓步。
「那就離婚!我們放彼此自由。」
「你想得美!」湯哲翊有些口不擇言。「你不會自由!我也不會自由!」
「反正……我不會回你身邊了。」
「你要回來!」他命令她。
「你作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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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一直到臉上挨了重重的一拳,何培佑才算是真的醒過來,他靜靜的抹去嘴角的血漬,然後看著打他的湯哲翊,這男人是有理由上門,但在搞清楚狀況之前,他實在不必動手。
「湯哲翊,你該很慶幸我不是暴力型的男人。」何培佑有點不滿的說,幸好他的牙齒都完好無缺,不必打落門牙和血吞。
「你可以還手!」湯哲翊冷冷的回他。
「原來你是想找人打架啊?」
「Gary,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湯哲翊很痛心、很失望的說。
「我們是啊!」
「那為什麼小蝶會在這里過夜?」
何培佑沒有多說,他只是用很痛的下巴指了指,要湯哲翊跟著他,然後帶著湯哲翊到了客房,那里有貝小蝶的LV行李箱,還有她已拿出來的一些私人用品,表示這是她昨夜待的房間。
「小蝶睡在這。」何培佑無辜的說。
湯哲翊沒有表示任何的意見。
何培佑又帶著她走到了隔壁的房間,在那張豪華的大床上除了華麗的床組之外,還有一個……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在,她睡得很沉,一副「累壞」了的模樣,完全不清楚外面現在發生的事,而何培佑只是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半夜找上門的,是我以前的一個『客人』,對我念念不忘。」何培佑一臉自負的笑容。
「你為什麼要讓小蝶留下來?」湯哲翊的怒氣消了一些。「沒道理!」
「她提著那麼大一個皮箱,你要她去哪里?」
「回家!」湯哲翊簡單的說。
「這你就要自己問她了,我不知道你們倆是在搞什麼,前一夜火花四射,下一刻卻涼了,你不要問我,我怎麼會知道!」何培佑走到了客廳的吧台,從台子上面拿起了包煙,他抽出了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