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鑽 第17頁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會怎樣反應,但我除了有壓力之外,還覺得很諷刺。"殷媛啜了口咖啡。"我和他現在已不是男女朋友,他不必這麼討好我,我無福消受。"

"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梅小鈴直言。

"能怪我嗎?我曾是那麼的想和他攜手過一輩子,是他不想結婚,不想要什麼永恆、一生一世那些的,他要的是那種能游戲人間,想結束就結束的關系。"

"人會改變的。"

"但是我早已心灰意冷。"

"不!你沒有,不然你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梅小鈴好像很清楚他們之間的糾葛。

"梅小姐,你對賀偉辰的感覺如何?"她不曾問過,但這會她是有些探索的意味。

"你……"梅小鈴聞言有些驚慌。"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我?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員工。"

"撇開老板和員工的身份,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一個星期里有五天你們得一起共事,從早到晚。"殷媛笑了笑。

"殷媛,你不要亂給我扣帽子!"梅小鈴一臉緊張。

"我沒什麼特殊的暗示。"

"我和總裁之間沒有任何曖昧。"

"我是說……"

梅小鈴不等殷媛把話說完,就急於撇清。"他只當我是他的員工,他付我薪水替他辦事,我則是盡我做人家員工的本分,我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你和總裁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我不會這麼自不量力,我又不是那個顏思思。"梅小鈴拉一個人墊背。"殷媛,你可千萬不要對我有什麼誤會。"

"是你誤會我了。"殷媛無辜的說。

"我從來不敢有那種奢望。"梅小鈴仍有些狂亂的解釋著。"總裁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看上我,我心知肚明。"

"我只是隨口問問。"

"我和總裁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我相信你!"放下咖啡杯,殷媛扶住她的雙肩。"我真的相信你,我來只是要你不要再幫他送那些東西,真的不要了。"

"但那是總裁交代的。"

"他回來後我會跟他說是我的意思。"

"他真的是很有心,他還要我……"梅小鈴差一點說出鑽石項練的事,還好及時住口。"殷媛,你真的要惜福,不管總裁以前的想法和作風如何,他現在真的是拿出真心在對你?"

"你不必替他說話。"

"他真的不是以前的那個賀偉辰了。"

收回自己的手,殷媛這才發現看似穩重、內斂的她,其實也有歇斯底里的時候,她不知道她方才為什麼那麼緊張,她真的是隨口問問,梅小鈴的反應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听說你有男朋友耶!"殷媛以聊天似的口吻間。"是不是你的眼界太高?"

"我一直沒有踫到合適的男人。"稍微冷靜下來的梅小鈴謹慎的回答。

"的確,這年頭好男人不多了。"殷媛同意。

"我不想隨便找一個。"

"絕不能隨便。"

"如果一直踫不到合適的男人,我不介意獨身一輩子。"梅小鈴進一步的說︰"與其找一個不好的男人來折磨自己,不如當個快樂的單身女郎。"

"我也是這麼認為,"殷媛舉雙手贊成。"所以我才不想重回賀偉辰懷抱。"

"總裁不一樣。"梅小鈴又急了。

"他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殷媛冷哼數落著,可是並不真的是這意思。

"殷媛,總裁是個好男人。"

"鬼才會信。"

"真的!你一定……"

"總之你別再幫忙轉送任何東西給我,他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要的不是他的這些禮物、討好,而是他的一顆真心,如果他懂,"殷媛一笑。"那他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多余的。"

熬過漫長的十二天,經過長途的飛行,賀偉辰全身疲累,但是只要想到快見到殷媛,他就覺得疲勞盡失,所有的煎熬都是值得。

他沒有料到自己會那麼的想她,在歐洲,多的是身材曼妙又性感誘人的金發女郎,只要他點個頭,她們都會願意為他暖床。

但是他的腦中只有殷媛的身影,越是重溫不了舊日的美夢,他就越是想得緊,只要她肯勾勾她的小指頭,他願意飛奔至她的腳邊,俯首稱臣。

總算到了桃園中正機場,通了關,拿了行李,司機也早等著接人,他只有一個目的地,就是殷媛的住處,哪怕現在已晚上十一點多,但他不管。

殷媛知道賀偉辰今天會回國,但抵台的時間頗晚,所以不認為他們會見上面,當蘇啟倫邀她去KTV飆歌,她沒有拒絕。

唱到三更半夜、唱到喉嚨實在吃不消在抗議了,她才決定該回家,也自然是蘇啟倫護送她到家門口。

"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我可以自己上去,你也早點回家。"

"你確定安全?"

"安全啦!"她朝他揮揮手,然後下車,不忘在車窗邊給他一個甜甜的笑。"小心開車。"

"我回去後再打電話給你。"

"晚安。"

蘇啟倫這才把車開走,一臉的心滿意足。

今晚他們的確唱得盡興,沒有觀眾,不必為任何人而唱,唱給他們自己听就可以了。

見車開走,殷媛才從皮包拿出鑰匙要開公寓的大門,一雙大手忽然圈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轉過身,她嚇得魂飛魄散正要放聲尖叫時,看到賀偉辰那雙噴火的眼楮和憤怒的臉。

"你……嚇死我了!"她拍拍胸脯。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回來?"賀偉辰沉聲問。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一點多。"

"半夜一點多。"

"我知道,我又不是沒戴表。"她不悅的瞪著他。"半夜一點多回家犯法了嗎?"

"殷媛,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殷媛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想把他圈著她腰的手扳開,可是她連他一根手指都扳不動,她的腰直被他勒得好痛。"你什麼意思?"

"你是存心要做給我看的嗎?"

"我存什麼心?"

"你不知道我會來找你?"

"我怎麼知道!梅小鈴說你的飛機晚上十點抵達機場,如果延遲一下,再出個關、等個行李,等你回到台北已經三更半夜了!"她吼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哪一點做錯了。

"所以你認定我不會來。"他亦吼她。

"我是這麼想。"

"所以你瘋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我是和蘇啟倫去唱歌。"

"這理由好光明正大啊!"賀偉辰挖苦的說。"那你怎麼不唱到早上再回家,反正KTV不是可以唱到太陽升起。"

"我的喉嚨會抗議。"

"如果你的喉嚨不抗議呢?"

"賀偉辰,是不是你的歐洲之行非常的不順利,所以一回國就來找我出氣?"殷媛強忍怒氣的問。

"歐洲之行非常順利。"他氣得咬牙切齒。

"那你……"

"讓我不爽、讓我有想掐死人沖動的是你。"賀偉辰真不知該拿她如何,他對她心心念念,一下飛機像個痴心男的一路直奔她家,而他等到的是什麼?

他突然覺得自己該一頭撞死。

"我又不是去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那麼在這十二天里,你想過我沒有?"去唱KTV沒什麼,即使她是和蘇啟倫一起去也行,他現在在意的是她的態度。

"有。"她沒有做違心之論。

"常想?"

"你不是叫我閑著沒事還是窮極無聊時再想?這十幾天我正好都很忙。"她又去扳他的手指。"你可不可以放開我了?"

"殷媛,你很傷我的心,你知道嗎?"他突然放開了她,一臉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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