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艷情狂 第2頁

「跟Sandy說推掉我這一、兩個星期的應酬。」戈仲杰交代下去。

「是的」

「還有陳先生那件監護權的官司,試試看有沒有私下和解的可能。」這個陳先生可是大人物,所以即使只是爭個監護權,也鬧得滿城風雨。

「我會去和對方談。」

「再跟Sandy︰……」戈鐘杰繼續交代著,突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有個女人闖了進來。

以戈仲杰身為律師的直覺,他謹慎的看著這名穿著一身粉女敕顏色的美麗女人,她有著一頭又直又長的發,瓜子般的臉,大大的眼、濃濃的眉,看起來有個性而且十分俏麗,雖談不上國色天香,不過也是個高過標準的美女級人物。

不知道這名女子為什麼闖進來?更不知道Sandy為什麼放她進來?因為她的「門禁」一向很嚴,但這女人卻能進到會議室。

「你……」

「仲杰,你怎麼這麼狠,」牛蓨如沖到他面前,然後開始落淚,憤怒的嘶吼,伸出手去扯他的手臂。「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這麼不聞不問呢?」

「你在說什麼?」戈仲杰既不驚慌也不失措,他只是揚著眉,冷冷的問她。

此時會議室里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听得見,戈仲杰的助理們沒有人敢吭一聲,他們都保持著一張撲克臉,想看看老板會怎麼解決。

「我絕不拿掉小孩!」牛蓨如淚眼朦朧。「我不墮胎!說什麼我都要留下孩子!」

文仲杰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一向以臨危不亂、冷靜自持著稱的他,是不會自亂陣腳的,于是他拿開她抓著他手臂的手,緩緩的站起身。

她本來就知道戈仲杰很高,因為她曾在電視上看過他把那些采訪記者全都比了下去,可是當他真正站在她面前時,她才知道他真的是非常高,給人一股壓迫感。而且比電視上看到的更加英挺、更加有型。

「你確定你沒找錯人?」戈仲杰的聲音恍若喪鐘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你……居然說這種活!」牛蓨如大聲哭喊,她實在佩服自己的演技,認為自己非常有天份,她不該當什麼專欄作家,該去當演員的。「在你那麼……那麼粗暴的‘利用’了我的身體之後,居然翻臉不認帳,你、你真沒良心!」

「我根本不認識你。」咬著牙迸出一句,戈仲杰雖然青筋直冒,但仍未失控。

「你……不認識我!」

「我現在才第一次見到你!」

「你……戈仲杰,你該下第一百層地獄,十八層對你來說根本不夠!」牛蓨如繼續破口大罵。「我居然笨到相信你!」

「這是什麼整人游戲嗎?」戈仲杰突然問,他知道這種事目前很流行,但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整他,于是他著向助理們。「你們……」

所有的助理們立刻不約而同的猛搖頭。

「你不要扯上別人!」牛蓨如又吼。「你不必模糊焦點,大丈夫敢做敢當!」

「但我什麼都沒有做!」他低吼。

「你到這一刻還這麼沒有擔當……」她輕泣。

「你……不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吧?」戈仲杰推測,他知道在目前的社會中有很多不定時炸彈,生活壓力大使得許多人反常、崩潰、精神分裂,如果不會適度減壓,瘋子會更多。

牛蓨如差一點就笑出來,但是她咬著唇,不想在這一刻功虧一貫。

「你……」她止住了淚,一臉悲哀、心碎的神情。「在床上時,你說我是性感女神,一下了床,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卻當我是……神經病。」

「我沒有當你是什麼性感女神!」戈仲杰一臉的嫌惡,不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什麼霉運。

「那麼你承認和我上過床了?我……」

「我設有!」他打斷她的話。

「你有!」

「如果我和你上過床,我確信我不會忘記的。」戈仲杰把她從頭看到腳,再由腳看到頭。「我確信自己連你的一根頭發都沒有踫過。」

「你……」牛蓨如擺出「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她的身子不斷顫抖,一到快要不能承受打擊的模樣。「你可以不認我,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多大了?」他突然一副冷靜的模樣問。

牛蓨如怔了一下。

「回答不出來嗎?」戈仲杰露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個微笑,然後趁勝追擊。「還是要再‘算’一下?」

「你懷疑我?!」

「你的肚子太平了,一點也不像是懷孕的樣子。」

「兩個月!」牛蓨如吼道。

「兩個月?」戈鐘杰的目光更加嚴厲「那麼請問一下,我們是在哪里發生關系的?又發生了幾次?」

「你居然這麼羞辱我!」

「是你羞辱你自己!」

「好!」她一副她願意自己負責的堅決模樣。「我認栽了!我……我自己會獨力撫養這個孩子,我們不需要你!」

「你……」他啞口無言。

「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你的決定。」

「你這個瘋婆子!」

「再見了!」留下這訣別的一句話,牛蓨如沉痛的轉身,在眾人面前又流了不少眼淚,她知道自己已經整到戈仲杰,然後她低著頭走出會議室。

這感覺——

好過癮!

*

本來並不想追出去的,但是當允件杰發現助理們都以一種不以為然而且指責的目光望向他時,他不得不采取一點行動。

他不能再不當一回事,否則他以後要怎麼帶這些人?

帶著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他追了出去,在她進電梯之前攔住她,並二話不說的把她拉到樓梯間,也不管她是不是曾出聲抗議,反正他全不在乎。

「你土匪啊?」沒有剛剛在會議室里的悲傷、憤慨,這會的牛蓨如有著女人該有的甜美和嬌柔,她微皺著眉頭抗議。

放開她後,戈仲杰此刻的眼神比在質詢證人時還要冷酷,他瞪著她,一副已經準備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我想我至少該知道一下你的名字。」他眯著眼道。

牛蓨如不敢說,因為她亦小有知名度。

雖然她不回答,但是戈仲杰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他又無法明確的說出自己曾在什麼地方看過她,他只知道自己不喝酒,更不可能醉到曾和女人上過床卻毫無印象。

「有這麼神秘嗎?」他又通問。

「你……自己知道。」她應付的說。

「我不知道!」戈仲杰的目光像一塊燒熱的鐵,隨時可以把人灼傷。「你最好講清楚,否則我可以告到你身敗名裂。」

如果他是存心想要嚇她,那麼是奏效了,因為牛蓨如這會猛打寒回,肩膀也僵硬無比。

「說啊!」他平靜的聲音比吼叫更令人害怕。

「蓨如。」她緩緩吐出兩個字。

「沒有姓?」

「就是蓨如。她固執的應道。

「就是蓨如?」戈仲杰厭惡的重覆。「剛剛我好像听到有人說做人要敢做敢當?」

早知道就應該答應學姐,就算屋外下著兩,就算她再無聊,還是有很多事可以做,她可以去逛百貨公司、看電影,甚至可以和學姐去喝下午茶,但是她卻跑來捉弄他,她真是七月半的鴨子,一點也不知死活。

她刁鑽的問︰「那你想怎麼樣嘛?」

「這是我要問你的。」

「但我已經說我要獨力撫養孩子……」

「沒有孩子。」戈仲杰目不轉楮的盯著她。「不要逼我帶你上婦產科檢查。」

「你……」牛蓨如一愣。

「我正巧有一些客戶是婦產科醫生。」

「我不去!」

「既然我是孩子的爸爸……」他冷笑。

「沒有孩子!」她月兌口而出。

瓣仲杰並沒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因為他本來就知道她是存心搗亂,如果她會是孕婦,那麼至少和他絕無牽連,但令他不解的事是,她為什麼要這麼誣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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