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男人不論對小妹的男裝打扮或是嬤嬤的身分都很有興趣,要是讓小妹到了溫府,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我寫信告訴大姊,要她定奪。」
「不要,三姊,這是我的事,我不想麻煩大姊。」
「那二姊夫也許能幫得上忙。」他可是王爺,至少溫軒得賣他一個面子吧!
「三姊,如果是你的事,你會開口求助嗎?」問菊慌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就算是她淘氣、不小心惹出來的事端,她也可以自己將事情圓滿解決。
問菊的話教問竹擔憂的心冷靜下來,易地而處,她又何嘗想勞動大姊與二姊。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向我保證,務必事事小心。」
「我會的。」得到三姊的允諾,問菊忙著答應。
「等一下,我想你只身前去溫府還是不妥,既然溫軒不知道你女扮男裝的事,那麼就由你男裝的身分替你出現比較好。」心思縝密的問竹立即想到一個好辦法。
問菊略想了一下,也認為這個法子可行,如此一來,她就不必擔心溫軒有機會奪下面紗,拆穿她的秘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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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約定的日期就要到了,然而教溫軒朝夕心系的人兒還沒出現。
「今日可有我的訪客?」由皇宮回府的溫軒迫不及待的問管家,要是今天她再沒出現,他就要去後宮綁人了。
至于他為什麼會那麼急切想見菊嬤嬤一面,他給了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畢竟像後宮這種只會榨人錢財的青樓,還是不宜存在于京城擾亂正常人的生活。
「報告爺,有人正在聚花廳候著。」管家接過溫軒的披風,恭敬的回答。
「真的!」她終于來了。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溫軒忘了去跟溫夫人問安,直接轉向聚花廳。
只見聚花廳六扇雕木門大開,一抹身影立在一幅繁花錦簇的畫前頭。
「你……」溫軒停下腳步,看著那抹有點熟悉卻又不太確定的背影開口。
「溫兄。」搖著紙扇,問秋也就是問菊轉過身。
一看到是久未見面的賢弟,溫軒自然很高興,不過一絲失落卻悄悄滑過心頭。「是你呀,賢弟。」
「溫兄看到我似乎不太高興。」問菊意有所指的說。見到他悵然若失的表情,她心底浮上些許得意。
「不,我只是以為……」
「以為該是某人在等你。」問菊替他把話接下去。
「賢弟知道?」溫軒表隋充滿訝異。
「我是替溫兄你口中的某人赴約的。」問菊提點他。
「恕為兄愚鈍,煩請賢弟說個明白。」
「我不放心讓我姊出來拋頭露面,因此我代替她來訓練舞姬。」
「什麼!」聞言,溫軒心里有了不小的沖擊。
「希望溫兄別為難小弟,讓小弟能順利達成家姊對你許下的承諾。」
唉!罷了,就憑他與問秋之間的交情,怎麼可以再為難他呢?只是,他有一事不解。「既然賢弟不喜令姊在外拋頭露面,為何讓她主持後宮這種煙花之地?」
「一切全是為了生活。」問菊淡淡的帶過。
「你姊她……許人了沒?」
「不過是青樓女子,溫兄何必在意。」
「你怎能這樣說你姊?她這樣做也是為了生計。」溫軒神色微變,怒斥。
「溫兄,難道你也看上我姊了?」
「佳人難得哪!」
問菊的臉蛋上悄悄漫上一片紅霞。
「我姊要是知道你的心,她會很高興的。」問菊偷偷吐露自己的心聲。
「不過她還是欠我一次。」
咦?問菊不解地看著他。
「既然承諾是她許下的,雖然有你來代為履約,不過她還是欠我一次。」
問菊正打算與他好好辯一辯時,一位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她在哪里?」莫虹煙提著裙擺由外頭沖了進來。
沒想到爹居然替溫軒引了一位花娘進府,這事她可不允許。
「虹煙,你怎麼沒規炬就跑進來?」溫軒不悅的責難。
雖然他與莫知縣略有交情,娘也很疼愛這位遠親之女,不過這不代表她能打擾他的生活。
「那個花娘呢?表哥,我不準你把那種女人帶進府里。」那只會玷污了溫府的名聲。
「表小姐言重了,這里沒有你講的那種人。」問菊火氣開始上來,什麼叫作那種女人,努力為生活掙錢的辛苦,豈是這種含著銀湯匙出生的女子所能了解的?
「又是你!」莫虹煙發現問秋的存在,口氣不是很好。
問菊看她的眼神充滿不屑。敢說她的壞話,她就不用顧慮到溫軒的面子善待莫虹煙。
「表哥,你陪人家去逛街嘛!溫夫人說最近天冷,要我為幫你添幾件冬衣。」莫虹煙立刻施展她最大的魅力,不讓表哥成天跟個娘娘腔膩在一起。
「溫兄,既然我人已經來了,你不妨告訴我你想訓練的舞姬在哪里,我好開始幫忙。」
「訓練舞姬!」莫虹煙不滿的扯了扯溫軒的衣袖。她人還沒進門,表哥就急著納女人。
「虹煙,你別鬧了,那是要慶祝皇上大壽的。」溫軒對莫虹煙的撒嬌沒轍,畢竟過府是客,他不好讓她難看。
「既然溫兄你忙,那我明日再來。」
「欸,賢弟,難得你來,這次你不將任務達成,我是不會讓你回去的。」何況他還要從他的口中探探菊嬤嬤的消息呢。
溫軒領著問秋就走,完全不顧氣得跳腳的莫虹煙。
看來她得加緊從溫夫人那邊下手,表哥是她的,他的眼中只能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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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還沒挑選好?」問菊听見他的話,都快氣暈了。
「我不知道來的人會是你啊。」
「敢情你想刁難我姐?」
「賢弟,說實在的,你姊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否則為啥要用面紗罩起來?」
「胡說,我姊長得與我無異,覆上面紗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男人干嘛三不五時就貶低她,她很懷疑他是否真的對她動了心?
聞言,溫軒停下腳步,好生仔細的打量著問秋。
如果菊嬤嬤的臉蛋也似賢弟這般晶瑩剔透,秀眉黛而不濃,朱唇粉而不艷,而那鼻子……
「溫兄,你再這樣放肆瞧著我,我要生氣了。」問菊被他看得心慌意亂。
「抱歉,可為兄實在好奇得緊。」收回目光,溫軒再次舉步。他的腦海里浮現問秋著女裝的模樣。
「溫兄,練舞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問菊重新問了一遍。
「反正離皇上大壽還有兩個月,你可以慢慢來。」
她才不要,能越早離開越好,以免三姊擔心。
「既然是獻給皇上的,舞蹈及譜曲都要新編才行,兩個月怕還不夠。」
「要不是有此因緣,為兄還不知道賢弟除了作詩作詞之外,還譜音律編舞。」
「上次我未能赴約,溫兄生氣了。」問菊以為他是在暗示她竟敢失約。
「不,我還得感謝賢弟讓我有機會得見菊嬤嬤一面。」
怎麼繞來繞去話題又繞回自己身上?問菊很是懊惱,想著該如何消減溫軒對自己的興趣。
「溫兄,你不要再講些誤導我的話,否則我會以為你是喜歡我姊的。」問菊要他將話說明,省得她被這些曖昧的話搞得手足無措。
「我是啊。」溫軒倒是坦然承認,在好友面前沒必要隱瞞。
「你……你……」反倒是問菊接不下去。
「何況我覺得與賢弟攀上姻親,是件美事。」
可是她並不想啊,她可不想被三姊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