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暖的絲被,服貼地蓋著她雪白的肌膚。
回過神的冰澄晴音掀開絲被,她赤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不覺得寒冷。
冰澄晴音想坐到的化妝台旁,整理儀容。
「啊——」一道石破天驚的慘叫聲,由冰澄晴音的嘴中發出。
幸好這大宅與最近的房子有三十里之隔,否則以她的慘Dq聲,恐怕十里內的人都會被吵醒了。
冰澄晴音看著鏡子內的她,身著一襲粉紅色鏤空的薄紗,整個身子若隱若現,這……這是什麼樣的衣服?她沒穿過這麼暴露的衣服,怎麼她來法國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被人給輕薄了!
突然,一道開門聲傳來。
冰澄晴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回到床上,用絲被緊緊地包裹著自己,生怕春光外泄。
塞勒‧珮爾修踩著慵懶的步伐,頗具威脅性地向冰澄晴音走來。
冰澄晴音戒慎地盯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在不知道他是誰之前,她決定采取低姿態。
「你醒了?」由他的口中逸出動听的法語。
「這里是哪里?」廢話!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醒了。
「這里是我的家,這是我的房間,你睡的是我的床,就連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換的。」珮爾修解釋得特別詳細。
仿佛語不驚人死不休似的,他的話硬是把冰澄晴音打入十八層地獄。
突地,一陣熱意在她臉上廷燒,是他換的?他該不會還做了其他的事吧?
「你還做了什麼事?」拉緊絲被,冰澄晴音緊張地問。
珮爾修偏過頭,俾是在回想。
「你是說把你抱上床、解開你的衣扣、褪下你的裙子、自你的大腿拉下絲襪、解開你的內衣……’他說得很高興。
「夠了!」冰澄晴音阻止他繼續說,她的身子正隨著他的話逐漸燃燒,再讓他說下去還得了。
他還想再說呢,他最滿意的部分就是她嬰兒般嬌女敕的肌膚,雪白的皮膚配上那件薄紗,再適合也不過了。
「我怎麼會在這里?」冰澄晴音決定問些比較有建設性的問題。
「是你要我帶你回來的。」珮爾修漾出一抹陽光般的笑容。
「我?」不會吧?冰澄晴音反問自己,她是沒喝醉過,可她醉了也不至于會隨便找男人賴上,不對!一定是他的問題。
「你還記得你喝錯酒的事嗎?」珮爾修好心地提醒她。
冰澄晴音點點頭,這她記得。
「後來,你想離開宴會。」
這也沒錯,冰澄晴音又點了點頭。
「你為了賴上我,便直接昏倒在我面前,逼不得已我得帶你回來。」珮爾修又睜眼說瞎話。
這次,冰澄晴音傻了眼,她連他何時出現的都不知道,怎麼會賴上他?她忙不迭地搖頭。
「你想否認?」看著瑟縮成一團的她,珮爾修不給她機會否認。
冰澄晴音嘟起嘴,鄭重地點了一下頭,沒錯,她死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宴會上的人都可以幫我作證,證明你是自動倒入我懷中的。」雖然是他早就準備好接她了。
那是她們全瞎了,這是冰澄晴音唯一的答案。
見她還不太信,珮爾修只好撂狠話。
「你來到這,就別想離開,沒有我的允許,誰也沒膽放你走。」
听到這里,冰澄晴音激動地反駁︰「腳長在我身上,我為何不能離開?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等我回國之後,我會準備一份大禮酬謝你的。」
「不準你離開。」珮爾修眯起了眼。
冰澄晴音回瞪著他,她又不是被嚇大的,想唬她?他還差得遠呢!
看她頗有要和他周旋到底的氣勢,珮爾修只好采取行動。
「答不答應?」他大手搜住絲被的一角,惡聲地問。
冰澄晴音緊張地將絲被抱得更緊,生怕他有什麼逾矩的舉動。
見她搖頭,珮爾修將兩人之間的絲被拉成一直線。
「不答應。」她死也不答應。
不待她搖完頭,大手一揮,冰澄晴音因緊抱著絲被,連人帶被地拖到他面前。
冰澄晴音怯怯地低下頭,不敢抬頭看他。
兩人距離之近,珮爾修呼出來的熱氣,緩緩地噴在她秀發上。
「答不答應?」
這次,他的手伸到她薄如蟬翼的簿紗上,冰澄晴音的嬌嫗因此頓時僵硬。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下她一定答應。
不滿她的遲疑,他用力地拉緊她的衣服——
「我答應、我答應。」冰澄晴音大聲尖叫。
「這可是你自己承諾的。」
珮爾修手一松,冰澄晴音趕忙卷著棉被,滾到另一旁,與珮爾修面對面。
「你的名字?」珮爾修的紫眸幽幽地望向她。
「沒禮貌,你應該先講才對。」冰澄晴音忘了她還身處虎穴,現下倒捋起虎須起來了。
很好,這表示她沒有被他嚇到,他也不喜歡動不動就大驚小敝的女人。
「塞勒‧珮爾修。」
塞勒?是她所知道的那個塞勒嗎?不,不可能!塞勒家族聲名遠播,怎麼有這種不肖子孫,冰澄晴音馬上把他眨得低低的。
「名字。」珮爾修不悅地說,不高興媳忽略了他。
「冰澄晴音。」那麼凶干嘛,哼!
「你早點休息吧。」說完這句話,珮爾修便起身向外走。
「喂,我的衣服咧?」要她穿成這樣,她要如何見人啊!
「你叫誰?」頭也不回,珮爾修沒停下腳步。
「珮爾修。」冰澄晴音的聲音幾乎是用牙縫擠出來的。
「在衣櫥里。」他順手帶上門,房內只剩冰澄晴音一人。
「該死的自大狂!」冰澄晴音將一個抱枕擲向門,對無辜的抱枕出氣。
jjwxcjjwxcjjwxc
棒天,盡職的管家來叫冰澄晴音下去用早餐。
打開衣櫥,冰澄晴音找遍所有的衣服。不會吧,要她穿這樣出去?
她瞪著手上的衣服,不是低胸就是露大腿,要她穿這樣出去,那她還不如別出去了。
但是,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昨天忙著宴會的事,她忘了進食,現下不祭祭五髒廟怎麼行。
冰澄清音拿起一件長及小腿的低胸裝,再拿起—件遣不住大腿的短裙,她拿起剪刀,三兩下短裙便成了一件小外套,再搭上一條同色的絲巾,好啦,這下于詼露的沒露,不該露的當然也被遣起來了。
冰澄晴音走出房間,踏在暗紅色的羊毛毯上,兩旁的擺設,全是價值不菲的極品,有梵谷的畫作、有中古時代的陶瓷,還有出自名家的雕塑晶。
避家—看到冰澄晴音穿的衣服,瞪大了眼,他還沒看過在這間屋子里,除了慵人之外,穿得如此保守的女人。
「冰澄小姐,這邊請。」管家收回驚訝的目光,伸手比了比樓梯下。
冰澄晴音順著階梯面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水晶燈,閃亮璀璨的光芒,不用問,這水晶燈—定也價值不菲。
客廳旁,立著一個與牆同寬的酒櫃,里頭擺滿了各種名酒;牛皮沙發上還奢侈地鋪上一層毛皮,看來備覺溫暖。
餐室里,長長的桌子鋪著白色的桌巾,上頭的水晶杯,透過燈光閃著光彩,就連盤子都是高級的骨瓷,哇,這要是隨便打破—個,恐怕都是天價。
冰澄晴音坐到管家為她拉開的椅子上,她見到一旁還擺著好幾條餐巾,難道還有人要來用餐,是這家中的誰呢?
「冰澄小姐想用什麼餐?」管家殷勤地問著。
「燒餅加豆漿。」冰澄晴音決定刁難他,誰教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
「馬上來。」管家立刻轉身去張羅。
還真的有?這倒令冰澄晴音感到十分新鮮。
突地,一旁傳來幾道女子說話的聲音。
「薔薇呢?」身穿大紅洋裝,酥胸若隱若現的女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