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主累了一晚,還爬不起來。」另一名穿著淺綠衣裙,裙子短得不能再短的女子說。
「蘭鈴小姐,你的雞蛋麥片粥。」
「百合小姐,你的火腿土司加濃湯。」
避家立刻為她們上萊。
她們是誰啊?冰澄晴音好奇的目光不斷地瞟向她們,但她們卻好像沒看到冰澄晴音似的自顧自的聊天。
「等一下少主會派人來幫我們做新衣服。」蘭鈴說。
「真的,我要多裁幾件裙子。」百合十分興奮。
嗯,她們的確需要多買幾件衣服,不然以她們的穿法,一定會著涼的,冰澄晴音吃著酥酥的燒餅油條配上香熱的豆漿,好心地替她們想。
「少主。」
兩個女人看到塞勒‧珮爾修走來,立刻起身迎接。
吧嘛,不過是個人而已,需要行這麼大禮嗎?冰澄晴音壓根兒不屑昨晚強留下她的珮爾修。
珮爾修向主位走來,偏偏冰澄晴音就坐在主位旁邊,令她不想看到他都不行。
而鈴和百合見珮爾修不理她們,立刻向冰澄晴音投以白眼,害她吃到一半差點噎住。
「昨晚睡得好嗎?」珮爾修開口問冰澄晴音。他接過管家遞過的黑咖啡,優雅地啜飲。
「還好。」
「今天我會早點回來陪你。」珮爾修湊近冰澄晴音的耳朵旁緩緩地說。
陪……她?她不要啊!她還想拖延一下時間,他干嘛這麼猴急。
「不準拒絕。」似乎有贊心術的他,不費吹灰之力,便知道她要說什麼。
珮爾修說完後便起身離去。
嗚……她不要!察覺到一旁不善的目光,冰澄晴音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想離開是非之地。
「哼,還裝高貴,等她嘗到甜頭,還怕不會跟我們搶。」蘭鈴酸溜溜地說。
「對啊。」百合也附和。
她們的訕笑聲,如冷箭般射向冰澄晴音,但她仍堅強地離去。
第二章
「我想離開……」冰澄晴音話還沒講完,那人已像火箭般地飛奔而去。
這是第幾個了?打從早上開始她逢人便問,可每次才講了四個字,那些人不是顧左右而言它,就是馬上從她眼前消失,怎麼問個人都這麼麻煩!難道他們不會同情一下淪落異鄉的可憐人嗎?
冰澄晴音走到庭院,看到蘭鈴、百合和另一位艷麗的女子正優閑地喝著下午茶。
要去問她們嗎?冰澄晴音有些遲疑,但整個宅子的人都避開她,為了自由,她拼了。
冰澄晴音拉開椅子,迎向她們不善的目光,放膽地開了口︰「我想離開……」看她們沒有離開的意思,冰澄晴音才繼續她的話︰「離開這里。」她將希望放在她們三人身上。
聞言,蘭鈴、百合和薔薇仍好整以暇地喝著茶。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說異想天開的話?」蘭鈴說。
「不知死活。」百合附和。
「白痴。」薔薇更狠。
「如果你們其中哪個人能幫我離開,或提供我意見的話,這只價值百萬的鑽表,就送給她。」為了離開,她豁出去了,冰澄晴音月兌下手腕上的鑽表利誘著她們。
「鑽表!」听到鑽表這兩個宇,二個女人的眼楮馬上為之一亮,紛紛湊過來端詳。
「好漂亮喔。」百合贊嘆。
「原來鑽表長這樣。」蘭鈴不舍地模著。
薔薇也欣賞著鑽表的華麗。
鑽表傳回冰澄晴音手上,她看她們不舍的表情,就知道大魚快上鉤了。
「如何?幫幫我。」她都表現得如此有誠意,她們沒道理會拒絕。
她們三人彼此對看一眼。
「你是靠什麼關系進來的?」百合首先發問。照道理說,進了這宅子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想盡辦法留下的,而她竟想離開?
「我是昨晚被帶回來的。」這也算關系嗎?
「選侍宴。」三人驚呼,她竟是少主由選侍宴上挑選出來的人?
「什麼選侍宴?」好難听的名稱,冰澄晴音皺起眉。
「表示你的地位比我們高,你是專程來諷刺我們的嗎?」薔薇話中帶刺地說。
「不……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會拿鑽表來表示我的誠意了。」看她們大有拂袖而去的架式,冰澄晴音趕忙澄清。
「哼。」她們同時冷哼一聲。
「請問什麼是選侍宴?」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老爸怎麼能這麼狠心?竟將她推入火坑。
「選侍宴是用來選出一個伺候少主的人。」蘭鈴為她解釋。
「伺候?那你們……是情婦嗎?」這是冰澄晴音唯一能想得出來的稱呼,雖然不好听,但如果她們都是正室,那塞勒‧珮爾修豈不犯了重婚罪。
「情婦?」仿佛听到什麼好笑的話,三個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我們不是情婦,我們只是常陪,就是少主有需要時,我們就必須去服侍他,你是在選侍宴上選出,地位只在夫人之下,其他人之上,也就是你所謂的情婦。」百合嫉妒地說,她也想榮升情婦的位置,可惜不夠格。
什麼?照百合這麼說,那她……就是百合口中的情婦人選噦?不,她才不要!
「我不要。」沒有經過她同意,怎麼能決定她的未來。
「你不接受也不行,參加選侍宴被選上的女子,都必須留在少主身旁……」蘭鈴為冰澄晴音詳細地解釋被選上的女子應盡的義務。
怎麼會這樣?冰澄晴音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那麼年輕,才不想被綁住,等等!有漏洞。
「你說與會女子的年齡限制在十八歲至二十三歲之間。」她多了五個月,那就不算?
「是,這是初審的條件。」
「謝謝你們幫我解答,這只鑽表給你們,至于要如何分,就你們自己去討論了。」冰澄晴音覺得自己快樂得像一只蝴蝶。
冰澄晴音翩翩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三人,剛才她還擔心得要死,現在卻高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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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下于塞勒‧珮爾修不放人都不行了,因為她根本不符合條件嘛。
冰澄晴音一回到房間,便整理好簡便的行李,她整個人都放松了,因為她只要等塞勒‧珮爾修回來,就自由了。
冰澄晴音甚至好心情地洗了一個泡泡浴,反正這是她留在這里的最後一天了,就好好對待自己一下。
她才剛洗完澡,步出充滿蒸氣的浴室,便發現珮爾修就坐在沙發椅上,品嘗著手上的酒紅色液體,仿佛優閑得不具任何侵略性。
還好她穿了衣服,否則她不就走光了。
奇怪,她明明記得自己有鎖門啊?
走到衣櫃前,冰澄晴音拿出她之前整理好的袋子。
此一舉動,很明顯令珮爾修不悅,他深邃的紫眸眯成一條線,緊緊地盯著冰澄晴音。
「我要離開。」冰澄晴音坐在床上,正視著珮爾修說。
珮爾修沒有回應,依舊品嘗著他的酒。
「我要離開。」冰澄晴音再次重申,這次她的音量放大了點。
這回珮爾修有動作了,足以迷眩人心的紫眸睇向冰澄晴音,他走到冰澄晴音的面前。
「這是你的行李?」他輕易地提起她的行李。
「嗯。」哇,原來他這麼好心,看來之前是她誤會他了。
珮爾修慢條斯理地拉開拉煉,拿出里頭的衣服。
他要檢查嗎?沒關系,反正她也沒放什麼值錢的東西。
「我沒有多拿東西,只是幾件衣服,等我回去後,我會賠償你的。」
他手里拿著三件薄衣裳,紫眸重睇向一旁不知死活的可人兒。
「就這些?」他的聲音輕柔,柔得不可思議。
「就這些。」
突地,刷刷刷三聲,簿裳變成了破布,散落在昂貴的地毯上,仿佛在無言地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