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情海王子 第27頁

雯伶?淇曼放下手里的食譜,好奇心升到最高點。子銘和這位叫雯伶的女人是什麼樣的關系?

她起身走到流理台前,打開水龍頭沖洗杯子,不想听到子銘的談話內容,然而子銘卻帶著無線電話機回到廚房來。

「不,我不回去……我一個朋友在這里……不!你休想!你不能來,這是私人派對,你們不在歡迎之列……嫌我心狠?別鬧了……怡婷也打電話回來?……真是的,自己的兄弟反而都沒表示……你幫我向她問好。什麼……我不知道……」

淇曼好奇地看子銘一眼,他卻給她一個微笑,要她稍安勿躁。

「是,雯伶……好,我答應,再見。」子銘終于掛上電話。「真是……這兩個女人就是喜歡聯手欺壓我。」

淇曼呆呆地望著他,並不搭腔。

「不過也只有她們兩個有良心,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子銘沾沾自喜的表情,看得淇曼滿不是滋味。「我有跟你提過吧?丁雯伶和高怡婷?」他問。

「沒有。」淇曼沒好氣地道,她終于忍不住提出疑問︰「她們是誰?」

「她們是兩個很漂亮的女人!我的嫂子們。」

淇曼呆住了。「你堂哥們的太太?」

「正是。」子銘笑得像個惡作劇的大男孩。

「喔,你……」淇曼又氣又羞。「你故意讓我吃醋。」

「我不是故意作弄你。」子銘反駁道。「至少在她打電話來之前沒那念頭。」

「她打來做什麼?」她好奇地追問。

「今天是我生日,她打來問我要不要回家,她好像猜到了我要和‘某人’一起過,所以一直瞎起哄,想要過來看我出洋相。」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才不信呢……」

他從牛仔褲的後口袋掏出皮夾,拿出身份證送到她鼻子前面。她讀著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兩眼突然張得老大。「真的是你生日!」

「當然是我的生日,所以我才說晚餐想吃蛋糕。」他回到最初的話題。「你知道嗎?當我在公司里頭看那些報告的時候,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和你一起一起度過我的三十二歲生日。」

「真的?」淇曼似乎想起了什麼,于是追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突然回來了;你公司里不是有急事要辦嗎?」

「不是,我說謊。我只是想逃避誘惑,我說過希望下次由你主動,而且我幾乎就要成功了。結果雖然星期一避開你了,但我卻將近崩潰,最後只好決定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你把事情想清楚。」

「哦?」她瞪著子銘,氣他竟然這麼早就看清事實。

經過那一天,她的確認清了。

「那天傍晚,我公司里一半的職員吵著要罷工,秘書小姐一個個淚眼汪汪地要求提早下班回家,我的得力助手以辭職威脅我回來繼續度假。而這一切全都因為一個大眼楮的小女人害的。」

她感動地用她的大眼楮含情脈脈地看他。

「我怕我如果再多待一天,我的事業就要毀了;為了避免發生這種慘劇,所以我就回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給她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我以為只要小湄在,我就會保留一點理性,不至于拖你上床溫存個三天三夜——結果我一進門就知道我的麻煩來了。」

「所以你像是吃了炸藥。」她嗔他一眼。

他尷尬地笑著承認。「如果當時你沒有來敲我的房門,我可能會沖個冷水澡,做一百個伏地挺身,在我失去理智撞開你的房門之前殺個一、二十分鐘——我在等你采取行動,並不表示我不會有所行動。」

「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她嬌媚地微笑。「我敬佩有自制力的男人。」

自從她昨晚投降後她就輕松無比——戀愛多好多容易呀!她愛子銘,她可以大膽地說給自己听,不過她也只敢告訴自己。

她小心不去想未來,未來太遙遠,子銘還沒有要求她承諾什麼,所以她可以暫時不想那麼多,沒有過去沒有未來,過一天算一天。

「當然,只要我想,我隨時都能控制我自己。」子銘發現了淇曼曖昧的眼光,連忙把他的椅子往後退幾寸。「我們還沒決定晚餐要吃什麼?」

他們凝視了好一會兒。

「你是壽星,看你想吃什麼嘍?」淇曼已經暗自決定,要替他烤一個蛋糕。

「我想吃……你。」

她正想開口抗議,子銘便把她沒出口的話吻掉。她掙扎了一下子,可是卻使得他開心地笑著,他吻得好輕好柔好慢,教她無法堅持。

因為他的吻,她身體輕飄飄地差點飛上天。「那我只好……如你所願了。」

「我愛你。」他用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對她耳語道。

「子銘。」她抖顫的手撫上他顴骨,她知道她自己的目光必然和他相同,需要、饑渴、害怕和……愛。但她很難開口,她從來不曾說出那個字,只能用身體語言告訴他,急切地撫模他。

喘息漸漸平息,但是她心中的波濤更加洶涌。子銘閉著雙眼,享受著有她陪伴的這一刻,她抱著他望向窗外的大雨,雨點打在玻璃窗上像是特大號的淚珠,她瑟縮一下把子銘抱得更緊。

她能永遠抱緊他,永遠依靠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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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曼,你有沒有兄弟姊妹?」準備晚餐的時候,子銘突然問起。

其實他早已知道答案是什麼,而且他漠視這些問題已經夠久了。如今,他希望她能對他敞開心扉。

淇曼卻假裝沒听見。「子銘,你這里有沒有女乃油?」

「有。」他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女乃油遞給她。「你听到我的話沒?你有沒有兄弟姊妹?你的老家在哪?」

淇曼突然覺得冷,胃也開始隱隱作痛。「我沒有兄弟姊妹,我是個……」私生子?不,她無法在子銘面前說出這句話。「我八歲的時候才被一個羅太太領養,住在宜蘭的一個小鎮里。」

他圈住她的縴腰,推她來到椅子前面。「坐下來,告訴我你所有的事。」他鼓勵道。

她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感受著一陣陣的寒意。她不願意提起,因為她不知道子銘听完會有什麼反應,然而她總有一天要說的。

淇曼決定不說太多,只敢大概地說明身世,因為周邦彥他母親在她胸口上插的那把刀還在,雖然她相信子銘不會在意她的出身,可是她不想冒太大的風險。

她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八歲的時候一個寡婦把她自孤兒院領養出來,學校里的老師因為她的遭遇而對她特別好,她的作文參加比賽時得優等獎,體育課卻一直都抱鴨蛋,領養她的老太太現在已經五十歲了,羅這個姓氏就是跟著她姓的。

淇曼說的好像她的生命中從不欠缺什麼似的,只願意提起她想回憶的事。

子銘很有耐心地坐在她對面,听著她絮絮叨叨地說半天。

「對不起,」她有點緊張地笑了笑。「我的人生既不精彩又不有趣,你一定听得很不耐煩。」

「不,我很高興听。」他拍拍她的手背。「只要是關于你的事,我都很高興听;剛才和我大嫂通電話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對你了解得很少;而你,又是個不愛問問題的女人,你知道嗎?這會使我們兩人在別人眼中看來很畸型。」

淇曼笑了,她頑皮地眨眨眼楮。「莫非你有什麼不良記錄吧?」

「當然沒有,可是如果你不問的話,又怎麼知道?」他理直氣壯地說。

「有道理。」她舌忝舌忝唇。「不過,我並不急在這一時發掘出你全部的秘密。」

看見她的小動作,他的眼光立刻改變,他听見自己喉結蠕動的聲音,連忙搖搖頭,好像想搖掉他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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