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逛夜市不怕被人認出來嗎?」陶伯夫濃眉打結。
「我有改裝易容,而且非常成功,不但沒被人認出,連狗仔隊都騙過了呢。」想到他們從她身旁走過,卻視若無睹的模樣,她就想再歡呼一次。
她一向不愛易容的,沒想到這次居然破了例。
「是誰教妳的?」其實他心里已有了人選。
郝艷也不隱瞞,「布萊恩啊,哎呀,夫哥哥,你不看八卦新聞,可能不知道布萊恩是誰!他就是安德烈姊夫的弟弟,前不久來台灣,他到高雄看我走秀。他和姊夫長得完全不同,金發碧眼,但一樣英俊迷人,還非常的風趣,他在美國也一樣是狗仔隊追逐的對象,對付狗仔很有一套,聰明的他教我……」
陶伯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于忍不住大聲斥喝:「住口。」
郝艷被他嚇了一大跳,「布……布萊恩他……」
「我不是叫妳閉嘴嗎?」他氣憤不已,干脆用自己的唇封住她的嘴,讓她體會他的怒火,他不要她嫣紅的小嘴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郝艷完全呆住了,由著他頂開玫瑰色的唇辦,舌尖溜入,卷動風暴,霸氣的細吮她的甜美,引來她渾身輕顫,雖然還沒從驚愕中回神,但是小手本能的攀住結實的頸項,閉上眼,承受他給與的激情。
「這才是真正的吻。」他呢喃,無法自拔的沉溺在她的甜蜜里,柔軟的唇舌,羞澀卻熱情,這個未經人事的丫頭猶如上等的蜜糖,甜而不膩,帶著醉人的芳香,引誘他越陷越深。
相擁的身軀倒入床鋪,交纏難分,欲火蔓延,灼熱的唇四處掠奪,越過小巧的下巴,他吮吻白皙縴頸,大掌早一步滑入寬松的睡衣里,罩上高挺的渾圓,滑膩的觸感更使情況全面失控。
她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水深火熱」,他的唇似火,每一個吻都像個火種,灼燙著她的心,讓她戰栗喘氣,偏偏游栘在身上的大手卻像將她帶入無底的深海,每個撫觸如同大浪來襲,揪住她的所有感覺,她只有如同溺水的人緊緊的攀住寬闊肩臂,與他一起乘風破浪。
截然不同的震撼,卻一樣驚濤駭浪,郝艷被逼得重重喘息,嬌聲吟哦,「夫哥哥,哦……夫哥哥……」
一聲夫哥哥,劈開了的魔障,陶伯夫悚然驚醒,理智回籠,讓他看清了自己在做什麼,急急放開身下人兒。
天啊,他竟然……
身上壓力陡然一輕,也教郝艷睜開眸子,目光迷離、嬌喘吁吁的望著他,「夫哥哥……」
陶伯夫連忙跳下床,面有愧色,「我……我……妳……睡覺吧,我應該離開了,晚安。」落荒而逃的火速離去。
看著被大力帶上的房門,郝艷愣了愣後,總算完全清醒過來,笑意緩緩爬上俏臉,接著她抱起了凱蒂貓笑倒在床上。
夫哥哥吻了她,的的確確、真材實料的吻了自己,不是蜻蜓點水的隨意帶過,而是猛烈、激情的熱吻,差一點就全面失控,做了愛做的事,雖然有點可惜,可是這一大進展已經夠讓她興奮了。
郝艷將臉埋入玩偶里,高興極了,吃醋的力量果然很大,她受教了。
這一晚,她睡了個香甜的覺,連夢里都會笑。
陶伯夫卻失眠了,為了一個吻。
他還起得特別早,擔心面對那丫頭會尷尬,所以想避開她。
「少爺,你今天這麼早啊?」好嫂有些驚訝。
「事務所有些事要去處理,早餐若還沒弄好,我就到外面吃。」
好嫂連忙搖手,「不用,不用,早餐早有準備了,少爺,你坐下,馬上送來。」立刻轉回廚房。
陶伯夫在餐桌旁坐下,拿起擺在桌上的報紙看著,原以為要等一會兒,卻馬上見好嫂端著托盤出來,放在他面前。
看著比平常還多夾了兩層料的超級總匯三明治,他很意外,「好嫂,今天的三明治特別豐富嘛。」
好嫂直笑,「對啊,因為特別用心做的,少爺,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陶伯夫咬了口,點頭稱贊,「和平常的味道有些不同,不過很好吃,謝謝。」
「好吃就好,你慢用,我去端咖啡。」好嫂開心的再走入廚房。
陶伯夫吃著早餐,好嫂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不久,咖啡香飄來,一杯現煮咖啡放到他手邊,還勤快的加一匙糖和一匙鮮女乃,這是他的習慣。
「好嫂,謝謝妳。」
「不客氣,不過我不是好嫂。」清脆笑語落下,細白手臂搭上他的肩頭,小臉也貼上他的頰畔。
陶伯夫吃驚,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俏臉,「妳怎麼會在這里?」
「我特地早起做早餐給你,沒想到你也起得這麼早,是不是昨天太高興了,睡不著啊?」最後的話是貼在他耳旁低語。
陶伯夫很不自在,連忙將鬼靈精似的人兒拉到旁邊坐下,「不要胡說,沒想到這早餐是妳做的,謝謝。」
「好吃嗎?」
「我剛才不是稱贊過了,好吃。」
「那我可以要一個吻當謝禮嗎?」
陶伯夫才拿起咖啡杯,又重重放回桌上,低吼:「艷艷。」他覺得耳朵在發燙。
郝艷哈哈笑,「夫哥哥,你又害羞了。」
他揉揉額角,他還怕會尷尬不自在,結果這丫頭卻是快樂得不得了,果然牛牽到北京還是牛,是他想太多了。
「妳的早餐呢?」他換個比較安全的話題。
「稀飯才煮好,還好燙,我晚點再吃,你快把我的愛心早餐吃光光。」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就是她的快樂。
「妳今天休息嗎?」
「想要我到公司陪你是不是?」她睜亮眸子。
陶伯夫失笑,「妳別老是想到玩,我今天要出庭,不在事務所里,妳若休息就好好待在家里,別亂跑了。」
「你這是在看管我的行動,不想我外出,要我乖乖在家等你回來對不對?」就像妻子在家等丈夫下班一樣。
看她熠熠發亮的目光就明白這丫頭一定又想偏了,但是他也不想解釋,私心還真希望她留在家里,別和外人太接近,「妳會听話嗎?」
「會,但是我要一個吻獎賞。」她涎臉提出要求。
還好她不是男的,否則一定是個急色鬼。「等妳做到了再說。」
小氣男人,直接答應她就好了嘛!她很清楚昨晚的吻不只震撼了自己,他也一樣熱情投入,欲罷不能,到何時夫哥哥才能正視他們的感情,當她是女朋友呢?
陶伯夫吃完了三明治,也喝了咖啡,拿起公事包起身,「我吃完了,去上班了。」
郝艷連忙追上去,「夫哥哥,等一下,你的領帶歪了。」
陶伯夫停住腳,低頭看了看,「我的領帶沒歪啊。」
郝艷扯開他的領帶,「這下是歪了嗎?」
「艷艷,別鬧了。」他嘆了口氣。
「我只是想多些時間和你在一起嘛,你昨晚還很熱情的,為什麼今天老是訓人?」她不依的扯著他的領帶。
「呃……昨晚是不小心的,不應該發生,妳最好忘了它。」
「才下是呢,昨晚是你的心情寫照,你才應該敞開心胸接受它,記得你自己的話嗎?你說那才是真正的吻。難道你不喜歡吻我嗎?」她噘起小嘴看著他。
「妳別模糊重點,那是不對的,如果時間能重來,我一定不會讓它發生。」雖然她的唇嘗起來是那麼甜美。
「我不準你這麼想,那是我最美好的經驗,夫哥哥,我不只要你吻我一次,我還要很多次,昨晚只是一個開始。」她小手點著他的胸膛,堅定的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