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風雅見他直看著自己,忙斂起笑,「你笑什麼?」
「你笑,朕就不能笑嗎?」
「哼!」她嬌斥一聲,身形倏起,從馬背飛至樹上。
宇紫天也隨著而起,但腳還沒踫到枝葉,一陣拳風掃來,他急忙翻身後躍,退到另一株樹上,不過攻擊卻沒有停止。
他朗聲一笑,「你想玩,朕奉陪。」
兩道人影就在枝葉間凌厲過招。
清楚他的武功不下于自己,傅風雅出手沒有保留,只求盡興。
宇紫天滿足她,也乘機動動筋骨,兩人一來一往,打得不亦樂乎。
在樹上交手比在地上來得困難,既要應敵,也要注意腳下所踩的地方,否則一不小心,就直接摔下地了。
暗風雅貪得多出一招,回身時腳無著落,她飛快拋出紗巾,卷住樹枝,沒有喘息時間,飛身再攻向他,又是絕招相對。
怎料到樹枝禁不住如此的拉扯,應聲而斷,這時她正接下宇紫天的回擊,無暇分心,等發覺時,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只得咬牙準備忍痛承受撞擊。
宇紫天如大鵬鳥般飛身竄下,先一步摟她入懷再一起墜地,兩人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有他的身體當護墊,傅風雅沒受到任何的傷害,她急忙壓下腦里的暈眩,抬頭看著他。
他仰躺在地上,蹙眉閉著眼,似乎很不舒服。
「你怎麼樣了?哪里受傷?」她關心的問道。
宇紫天抬手揉揉額頭低吟。
「我去找御醫來。」傅風雅忙要起身,這里是宮里的練馬場,他的隨身侍衛就在樹林外,只要告訴侍衛們,便能在最短時間里找來御醫。
宇紫天拉住她,「別忙,這樣一來會引起騷動的,你幫朕按摩一會兒就好。」
「怎麼按摩?」
「你躺下。」
「你還在開玩笑。」
「相信朕。」
暗風雅看他劍眉依然擰著,半信半疑的在他身旁躺下,接著他身軀一翻,整個人半壓在她身上。
「你──」
宇紫天搶下話,「你幫朕的後腦和背部按摩揉揉,讓朕能舒服些。」
她猶豫了下才依他的話動作,按揉著他的頭。
「這樣可以嗎?」
「嗯。」他低應一聲,把臉更加埋入她圓潤的雙峰間。
暗風雅臉微紅,從兩人有肌膚之親的那晚起,他老喜歡把她的胸口當枕頭,怎連現在也這麼要求,難道他在捉弄她?
「你不會是故意在戲耍我吧?」
宇紫天懶洋洋回應,「朕救了你,你就當是回報,為朕服務一次,而且今日天氣很好,躺在這里看藍天、吹吹風,不是很愜意嗎?」
暗風雅從他話里听出了端倪,又氣又想笑,「你不是國事繁忙?」
「朕喜歡忙里偷閑。」
「上行下效,小心文武百官都會學你偷懶。」
「他們想要升官進爵,不敢怠情。」
這話換得了傅風雅一聲冷哼。
「怎麼了?」
「為你一句升宮進爵,有人打起了獻女入宮求榮的主意。」
「哦?」宇紫天俊臉帶笑,有些興味的問︰「是誰?」
「謝敬山,長冶縣縣令。」
「朕听過謝縣令,他將長冶縣治理的不錯,是名有能力的地方官。」
「卻是私德極差,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雅兒,你似乎對他深惡痛絕,難道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他想進獻美女的對象就是我和我妹妹,為此,我們姊妹不得不離家。」傅風雅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既是美人,自然容易惹人覬覦了。」
他雲淡風清的模樣令傅風雅不高興,「你覺得這是不要緊的事?」
「謝敬山有這個念頭是不對,不過他還沒有違法的行為,朕也無法因這理由就將他治罪。」
「難道就放任他胡來,這就是你的治國之道?」她還以為他真是個明君呢。
「入宮伴朕是這麼可怕可惡的事嗎?」
「別岔開話題。」他還沒回答她的問題。
宇紫天撐起身軀看著她,「先回答朕,你現在還想離開朕嗎?」
暗風雅遲疑了,答案該沖口而出的,但是來到舌尖卻莫名的無法說出口。
她的反應讓宇紫天眸里浮起了笑,飛揚的神情讓本就出色的臉孔更加俊逸瀟灑。
一抹紅雲爬上傅風雅雪白雙頰,她回神硬聲冷道︰「當然想……唔……」
突來的吻打斷她的話,這個吻溫柔似水,似要將她淹沒般。
「朕不听謊話。」他微笑的將她緊緊抱住。
暗風雅唇角往上揚,心早已笑開了,不過還很不甘心。
「我有一個心願,雖然不能治謝敬山的罪,但我要他遠調別縣。」
「調哪里?」
「關陽縣。」
宇紫天大笑,「那是最偏遠的縣境,此舉無異是貶謫。」
「你調不調?」她難得的驕縱蠻橫。
「求朕時,能用這種語氣嗎?」
「我沒有求你,你若做不到就算了。」使嬌畢竟不是她的專長,一遇上阻礙就潰散了。
宇紫天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這樣就放棄嗎?你只要再努力一些,朕就會答應哦。」
他的手溜入她衣里,撫模著她滑細的肌膚,給她最明白的暗示。
「你……別胡來。」傅風雅急急拍去他不規矩的手,光天化日的,這男人太大膽了。
「那就換另一樣。」他的唇來到她小巧耳垂,輕啃著,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啊,不行……不可以的……」
嬌喘和低笑交互響起。
這一天,宇紫天偷懶了一整天。
翌日一早,傅風雅陪宇紫天用了早膳,他上朝後,她便來到淺坡練功。
直到日上三竿,她也練得一身汗,讓宮女備了水,洗去汗水,整個人精神奕奕的,她打算到隨心宮找太皇太後。
但還沒出門,王圭便找上她。
「小姐,太後想見您。」
「我不認識她,太後為何要見我?」
這直接的回答讓王圭有些哭笑不得,「小姐,您進宮已有些時間,太後身為後宮之主,您也該去拜見她老人家。」
嗯,多熟悉一些人也好。傅風雅點頭同意,坐上轎子離開紫龍殿。
惠安宮里,太後坐在首座,蘇蓉兒、姜金秀自然也在場,都引頸等著傅風雅的到來。
「怎這麼慢?」
「竟然要姨娘等她,這女人真該死。」
「有耐心點。」太後氣定神閑的說。
這時宮女入殿稟報,王圭、傅風雅在宮外等著覲見太後。
「宣她進殿。」
爆女忙退下,隨即領著兩人走入。
「奴才見過太後。」王圭恭敬行禮。
「王圭,這沒你的事,退下。」太後揮退了王圭。
「民女傅風雅見過太後。」傅風雅倚身為禮。
「大膽,見到太後應該跪地磕頭,跪下。」姜金秀不悅的斥喝。
「為什麼要跪下?」這兩個妃子怎老要她跪?
「放肆,見到太後本該跪地叩首,你見過太皇太後應該明白,還是你心里只有太皇太後,沒將太後給放入眼里?」蘇蓉兒像找到傅風雅的弱點般,故意說得很大聲。
「我見太皇太後時,也沒行跪叩禮,除了祖先、父母和師尊,我不跪其他人。」傅風雅毫不畏懼的說。
太後舉手阻止兩個外甥女再出聲,淡漠一笑,「果然是有個性。來人,給傅風雅看座。」
爆女快速拿出張圓凳,放在傅風雅身旁。
「謝謝。」傅風雅也不客氣的落坐。
「傅風雅,你豪爽大方,莫怪能與皇上如此契合,讓皇上不惜為你違反宮規。」
「違反宮規?」她疑問的看著太後。
「第一,入宮後便該賜予身分。第二,紫龍殿不該讓女子留宿。第三,與皇上有了夫妻之實後,更要封賞名諱,賜與宮所,入籍後宮,但皇上卻是粗心一錯再錯,令你的身分尷尬,也開了不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