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惜! 第17頁

宙逸抬起她的下巴,精明的眸光掃過她美麗無瑕的臉頰,停在她的大眼楮上,看出她的不自然。「只是這樣嗎?憐兒,你並沒有全說出來對不對?」他直接點破。

花憐心慌的別開目光。「沒……沒有,臣妾已經全說清楚了。」

「那你為何不敢直視本君的眼楮呢?」宙逸沒放松的逼問。

花憐咬咬唇,輕嘆口氣,只好老實說了,「曾經有段時間,臣妾的身子極差,御醫在盡力救治臣妾時,曾很擔心的表示就算加強了藥效醫治臣妾,臣妾虛弱的身子還是會因為劇烈藥物的影響而更為孱弱,就有如飲鴆止渴般,可能……活……活不過十八歲了。」

花憐的話讓宙逸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他的臉色陰沉,悶悶地問,「你今年幾歲了?」

「臣妾今年十七,過十二月初十後便是十八歲了。」花憐回答。

宙逸的臉色冰寒得嚇人。現在離十二月初十只有三個多月的時間,難道憐兒會!不!他不願再想下去了!

花憐發現宙逸的神情很難看,趕忙出聲安慰,「這只不過是御醫的推測而已,也做不得準的,現在巨妾的身子很好,不會有問題的,請君上放……」「心」字還沒說出口,宙逸便突然大力的將她擁住,緊緊地擁抱著,好像一放手她就會消失般。

他低沉強悍的怒聲道︰「不準!本君不準你離開,你是我的君後,沒經過本君的允許,就算是閻王也不能帶走你,我絕不讓你離開!」他將她抱得更緊了,讓她的呼吸有些困難。

花憐的心頭涌上暖意,有種受人重視疼愛的歡喜,她也用小手摟緊宙逸,柔聲應著,「好,臣妾不離開,臣妾會盡最大的力量對抗病魔,只願能永遠伺候君上。」

「你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讓你食言。憐兒,你要一輩子陪著本君,永世伴在本君身旁,這是命令!」宙逸神情嚴肅的告訴她。

「臣妾接旨!」花憐偎在丈夫懷中笑著答應。只要上天給她命活下去,她就絕對不會離開他身邊。

宙逸撫著花憐單薄的背脊出聲,「本君明天就交代丞相派專人找尋名醫來為你診治,本君相信一定能找到高明的大夫除去你的痼疾,讓你健康起來的。」

上回她病發,他就有此意思了,他絕不讓病魔帶走她的生命,是不忍,也是不能,她是他的人了,她的生死就只有他能決定!

花憐對丈夫的用心報以美麗的笑顏。「謝謝君上!」

宙逸緊蹙著眉頭。「我們是夫妻了,你對本君就只有君上如此生疏的稱呼嗎?」

花憐臉兒微紅,大著膽伸手撫平丈夫微皺的眉頭,柔柔的輕喚,「夫君!」

宙逸滿意了,再次吻住妻子,柔情纏綿一番,才擁著妻子入睡。

???

花憐較以前更加的忙碌了,不同的是她忙得很開心,也忙得非常快樂。

現在她的時間被太後和宙逸所佔據,早上陪太後,下午準備宙逸的點心,晚上當然還是和宙逸在一起了。

這樣的區分看起來很簡單,卻常有狀況出現,讓花憐夾在丈夫、婆婆之間兩邊為難。

花憐沒見過脾氣如此相像的母子,一樣霸氣、任意而為。太後是想到就去做,不管後果;宙逸做事更是隨心所欲,不接受拒絕的回答。就是因為有著太相似的性子,所以母子倆常有沖突發生,原因都是為了她。

太後常會霸佔住花憐的時間,她最常做的便是突然心血來潮,不由分說就帶著花憐坐船到河上游玩個一天,讓宙逸午後吃不到妻子所做的點心;要不就是將花憐拐出宮,到城外的廟宇上香拜拜;還曾拉著花憐微服出宮,到城里游玩,直到天黑了才回宮,她就是故意讓宙逸找不到花憐,用此戲耍兒子。

幾次被耍弄下來,宙逸也不甘示弱,換他藏起妻子來了,宮里多得是地方讓他和太後玩起追逐游戲,要不就是帶著花憐一同去獵鷹,教太後沒法子找到花憐。

花憐覺得自己就像被兩個大孩子搶奪的玩偶,他們還越搶越有趣,越加變出花樣教游戲更刺激。

只是太後的身份總是宙逸的母親,宙逸受制于晚輩的身份,常因太後不按牌理出牌的作法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能化去他怒氣的人也惟有花憐,他不但更加重視花憐,對她也加倍的憐愛疼惜,就恐她的心偏向太後。

其實宙逸不是傻瓜,當然能明白太後的用意,可是他就是無法不陷入太後的計謀里和她搶起花憐,因為花憐值得他用盡手段爭取。

花憐也看出太後用的是激將法,太後是要激宙逸更疼愛她,她也很感激太後的用心良苦,所以雖然要同時安撫太後和宙逸,但她還是很高興,希望能永遠受人疼愛憐惜。

「憐兒,下午給皇兒準備什麼點心啊?」太後和花憐用完早膳後在花園里散步,笑著問起。

花憐回答,「是桂花千層糕和銀耳湯,這兩樣是中儒國很傳統的點心,桂花千層糕甜而不膩,帶著淡淡的桂花香,銀耳湯則是消暑解熱,憐兒想換個口味讓君上嘗嘗,君上應該會喜歡的。」

「但是西煌國不產桂花和銀耳,你的材料從何而來?」太後提出疑問。

「憐兒也愛吃桂花千層糕和銀耳湯,所以帶了不少的干燥桂花和銀耳。」花憐回答。

「原來憐兒也愛吃,那肯定是很好吃的點心了!」太後相信花憐的品味。

花憐微笑表示,「憐兒也會多做一份給母後嘗嘗。」

哀家就明白你孝順,你做的點心哀家一定吃完。對了,皇兒近來對你如何?」太後又繞回重要的問題。

「君上對憐兒很好,母後請放心。」花憐用愉快的語調告訴太後。

太後斜睨了花憐一眼,取笑道︰「看你開心成這樣,和之前提到皇兒就皺眉的樣子真有天壤之別,現在是不是覺得受寵比較好呢?」

花憐臉上浮起了嬌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母後,您別笑話憐兒了!」

「這樣就難為情了,哀家還沒和你提到皇孫的事呢。憐兒,你和皇兒應該生個孫兒給哀家抱抱了吧!」太後道。

「母後!」花憐的俏臉染上楓紅顏色,羞得低下了頭。

太後呵呵笑著。「憐兒,你動不動就羞紅了臉,真是可愛,不像後宮其他的嬪妃,只要得到皇兒寵幸了就一副得意高傲模樣,連害羞都不懂了。」

「母後,那是因為兩國女子的性子不同嘛,中儒國女子文靜害羞,西煌國女子則是熱情爽朗,各有各的特色,能被選入後宮,一定是美貌出眾,會有這種心態也是很正常的。」花憐公平的下評斷。

太後贊許地道︰「憐兒,你有欣賞人的胸襟,真是不錯!」

「謝謝母後夸獎。」花憐開心的道謝。

「你若為哀家生個皇孫來,哀家更會贊揚你的!」太後又燒回原話題。

「母後!」花憐粉頰才褪去的紅潮又浮上來了。

「呵呵……」看著花憐羞答答的模樣,太後笑得更樂了。

花憐的嬌怯伴著太後愉悅的笑聲就這樣洋溢在美麗的花園里。

???

御膳房里,御廚們正听著花憐的指令,一步步的做出她所要求的桂花千層糕。

紫屏和紫茵先試吃,兩人都頻頻點頭說好吃。

花憐也拿起一塊嘗著,再喝口銀耳湯,結果都讓她滿意。「不錯,味道很好!」

花憐將點心分成兩份,一份讓宮女送到慈安宮給太後,另一份則讓紫屏、紫茵端著,隨她到御書房見宙逸。

然而此時的御書房里氣氛凝重,在上座的宙逸沉著一張俊臉,讓在下候著的幾位大臣面露惶恐、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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