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花憐和紫茵听到都笑了。
「紫屏,你為何一定要小喜子學會說‘參見君上’呢?」紫茵好笑地問起。
紫屏解釋,「君上以後會常來雲和宮,若小喜子連‘參見君上’都不會說,就太失禮了。」
「紫屏,你哪來的消息知道君上會常來雲和宮?」花憐看著宮女笑問。
「這是當然的嘛!君上昨夜來宮里留宿,早上見到君上離開的宮女都表示君上看起來很開心,那今晚就一定會再來,有一有二就會有三,然後成為習慣,君上便會常常來雲和宮見君後了。」紫屏說出她的推論。
這是什麼道理啊!花憐有些啼笑皆非地故意嚇著紫屏,「萬一君上今晚不來,那本宮是不是要派你去請君上來,這樣才能合乎你的說法呢?」
「君後,這奴婢就不敢了!」紫屏急忙回應。
「那就不準再亂說話了。」花憐命令道。
「是!」紫屏噘起嘴恭聲回答。
「可是假如君上來了,君後又像昨兒個那樣慌亂的接見君上就很不妥了。」紫茵對主子說道。
「能預做準備當然是最好的了,可是誰又能預測君上的行蹤呢?」
「君後,我們可以請君上身旁的侍衛先通知啊!」紫茵忙說。
「那些侍衛本宮不熟,怎麼安排,而且這事若被君上知道,君上不會高興的。」花憐心想,宙逸不會喜歡被人掌握行蹤的。
紫屏插嘴,「君後,侍衛都是由羅侍官統管,這事交給羅侍官就行了!」
「紫屏說得對。君後,羅侍官一定肯幫忙的。」紫茵同意紫屏的話。
「這樣麻煩羅侍官好嗎?」花憐對此事沒什麼興趣。
紫屏和紫茵卻以為這法子不錯而直勸著花憐接受,吵得花憐只好同意,讓紫茵下去辦這件事。
晚膳後,花憐便在寢宮里等著回報。
沒過多久,在宮門前等消息的紫屏便一臉不悅地回來向花憐稟報,「君後,侍衛來報君上他……他往玉冰宮方向而行,應是去見冰……冰姬了。」她小心翼翼地稟明。
花憐的臉色倒沒有什麼改變,但看著紫屏惶恐的樣子還是覺得好笑,她不在意地回應,「明白答案了又如何,你們不覺得找人探君上的行蹤是多此一舉嗎?玩一次就好了,下不為例!」
「君後,君上沒來,難道你不會失望嗎?」紫茵好奇地提出疑問。
花憐笑得坦然,「沒有希望,又怎會失望呢!你們該明白本宮的個性,本宮是不會為這樣的小事煩惱。伺候本宮寬衣吧,本宮想睡了。」
紫屏、紫茵服侍花憐休息後,兩人便退下了。
花憐躺在床上,心境平和。
她的豁達是被病魔所磨練出來的,一個隨時都可能撒下一切離開人世的人,世事還有什麼值得強求的呢?
她閉起眼入睡,對宙逸未來雲和宮的事不以為意。
然而「君上駕到」的傳喚聲卻在寢宮外響了起來!
第七章
「君上駕到!」
聞聲,花憐立刻從床上驚坐起身。
君上來了?怎……怎麼會這樣呢?
清楚的听到沉穩的腳步聲踏入寢宮,她不敢再遲疑,慌慌張張地急跳下床,還來不及穿上外衣便見到宙逸來到她面前。
「臣妾見過君上!」花憐才行禮,一雙強健臂膀立刻伸來攬住了她,同時他的唇也吻上她的。
花憐嚇了一大跳,但仍是柔順的承受宙逸強悍又霸氣的吻。
宙逸沉醉其中地想著,她的唇好甜,甜得教他難以忘懷,他想了她一整天,雖然得到了她,卻依然不能完全解去他心中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舍不得放開她,擁吻再三後,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讓她偎在他懷里輕輕地喘息。
宙逸攬著花憐,也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睡衫,他神情有些不悅。「你怎麼沒等本君便就寢了呢?」
「對不起,臣妾猜想君上不會來了,所以就上床安歇了。」花憐柔聲的解釋。
「看你還是一副輕松愉快的模樣,想是一點都不在意本君會不會來雲和宮,不來你也一樣可以安睡好眠的,對吧?」想到自己被她搞得心神不寧,而她還能高枕無憂,他就有了火氣。
花憐見他不高興,連忙回應,「臣妾下次會靜候君上的來到,不會先休息了。」
「本君不做勉強人的事!」宙逸還是不滿意花憐的不夠雀躍,心想若換成其他的妃子,一定是歡喜興奮的摟著他,並希求他永遠的寵幸承諾,而不是像她只會恭謹禮貌的回答。
花憐語塞了,偏著頭,一臉疑惑的望著宙逸。「君上,那您要臣妾怎麼做呢?」
她不曉得自己這樣很美、很可愛嗎?宙逸瞪著懷中的俏人兒,無奈地道︰「天殺的!你是故意忤逆本君嗎?該打!」宙逸怒揚起手,下一步便拉下花憐的衣裳,將她帶上床鋪。他會讓她心中只有他,所能想的、念的也惟有他,會乖巧柔順的以他為天,永遠仰賴他。
花憐心兒駭然,以為宙逸真要處罰她,卻發現身上的睡衫被他粗魯的扯下,隨即就被他帶到床上,昨晚的事又重演了。
花憐柔弱的配合著宙逸狂悍的攻勢,他雖然激情猛進卻仍保留了分溫柔,不至于傷害到她,讓她在羞怯無措中得到的快樂。
翻雲覆雨、情曲狂奏,在蝕人心魂的歡愛中,宙逸領著花憐登上歡愉的感官殿堂,共享人世間最美好的時刻。
月上中天,夜過去了大半,寢宮里紊亂的喘息聲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花憐睜開眼,看到宙逸為她渡完氣,唇離開她的小嘴,他的舉動讓她的心揚起溫暖,她緊緊地偎在他的懷中,輕聲道謝,「謝謝君上!」
宙逸仍然不滿足,然而一想起她美好身子的嬌弱,他也只好學著習慣了。
「憐兒,以後你不用等待本君了,累了想睡便去休息,以身子為重。」他不想累壞她。
宙逸如此的體貼舉措令花憐又驚又喜,她抬頭望著他,對他漾出絕美的笑靨。「君上對臣妾真好,臣妾的寢宮里永遠都會為君上留一盞燈,歡迎君上駕臨。」
花憐艷美出塵的笑顏教宙逸有些看傻了。「君的憐兒!」他俯下臉憐愛的吻住懷中佳人。
花憐怯怯地攬上他的頸項,溫柔的回應。
她的順從讓宙逸心蕩神馳了起來,他連忙控制著,也轉開話題以移走自己眷戀她美好身子的心思。「你頸上玉壺里的藥丹就是用來醫治哮喘的嗎?」
花憐點頭。「天香續命丹對臣妾而言很重要,所以臣妾才將藥丹放在玉壺里隨身帶著。」
「那你的玉壺里還有多少的續命丹?足夠嗎?」宙逸關心地提出。
「臣妾身上還有近十顆的續命丹,也拿了藥單給宮里的御醫,讓御醫依單子煉藥,藥是不會短少的。」花憐回答,沒想到宙逸還會關心到她的藥。
「母後有向本君提到你的病,說你的哮喘是天生的,無法治愈,一輩子都會為這病痛所苦,真有如此嚴重嗎?」宙逸撫著花憐的縴肩,語氣帶著疼惜。
「的確是如此,臣妾的病體是打從出娘胎就有的了,雖然父王找了許多的大夫來醫治臣妾,仍然無法讓臣妾完全康復,甚至……呃……其實只要小心,臣妾便不會有事的。」花憐突然頓了下,換上更愉快的笑臉說完話。
宙逸看出她有所隱瞞,皺眉下令,「說實話,本君不愛被蒙在鼓里!」
「御醫是有表示臣妾的病可能會加重,天香續命丹的藥力便要隨著臣妾的病況而增強,這交給御醫來考量就行了。」花憐輕描淡寫的加以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