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惜! 第24頁

「這和本君對冰姬是什麼感覺無關。憐兒,你近來是怎麼了?為何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你是故意改變讓本君看的嗎?你想告訴本君什麼?為何不明說而要特意的胡鬧呢?」宙逸蹙眉看著花憐,不懂為何向來柔弱溫馴的可愛女子會轉變成如今的麻煩人物。

花憐不讓自己心軟,她仰起臉,冷漠回應,「臣妾沒變,變的是夫君,夫君不像以前那般疼愛臣妾了,所以才會挑臣妾的毛病,若夫君認為臣妾不討你歡心,大可以去別的嬪妃那兒,臣妾不會阻攔夫君的!」

宙逸陰郁的盯著花憐。「你是說真的嗎?」

花憐神情不變。「真的!」

宙逸站起,走到花憐面前,臉色因盛怒而鐵青,他咬牙下令,「該死的!不要考驗本君的忍耐力,收回那句話,快收回那句話!」

花憐強硬拒絕了,「臣妾從不後悔自己所說出的任何話,也不會收回自己的話!」

「你——」宙逸握緊了拳頭,氣得直想揍人,看著花憐臉上倔強的神情,卻發現她眼里有抹脆弱,這令他消下了火氣。「憐兒,你是故意惹本君生氣嗎?為何呢?」他困惑的出聲。

花憐忙別開臉否認,「沒有,臣妾怎會做惹夫君生氣的傻事呢?臣妾沒有!」

宙逸的大手握住花憐的下巴,逼她看著他。「你有,否則你不會逃避不敢看本君。憐兒,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老實說出來。」

「沒有,什麼事也沒有,沒……」後面的辯解被吻去了,宙逸用最直接的接觸探索花憐的內心。

什麼都可以騙人,但在兩人身體合而為一時,不會有虛偽,也沒有矯飾,有的只是最真的感情。

輕喘的氣息在寢宮內揚起,散落一地的衣衫可以看出他們多迫切需要彼此,在赤果果的欲念之下,花憐無力裝模作樣,只能獻出最真的自己,攀著宙逸強健的臂膀,渴望他的寵愛與溫柔。

宙逸滿意的低喚,「憐兒,我的寶貝!」

兩具身軀合而為一,乘著的翅膀,享受極致的歡愉……

???

天亮了,宙逸醒了過來,他低頭看著還偎在懷中沉睡的花憐,一股憐惜驀然涌上,伸手輕撫她滑女敕的粉頰。這個小女人近來真的整慘他了,他不相信她的改變,他會查出真正的理由。

「憐兒,雖然你變得教本君皺眉,但本君還是不願意放開你,我的寶貝!」宙逸細聲輕喃後,俯臉輕吻花憐,再輕著手腳起床。

他俐落的穿上衣衫、理好儀容,便離開了寢宮。

宙逸前腳一離開,本是睡著的花憐就睜開了眼楮,他剛才的話帶給她無止盡的痛苦,也將她逼到了最後一步。

再不如此做,夫君永遠都不會離開她的。

唉!竟有妻子是這般希望被丈夫憎恨,她真為自己感到悲哀。

花憐起身整理好儀容,心下已有了決定。

「君後,您真要這樣做嗎?」紫茵擔心的問起。

「君後,您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做了便沒有退路了。」紫屏也提醒著主子。

在隨身宮女的陪伴下,花憐走往天崇宮的路上,她沒有回答,但沒停下的腳步說明了她的心意,她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花憐駕臨天崇宮,讓宮外的侍衛很驚訝,忙著行禮,「見過君後!」

她揚臉沒回應,接著便要走入宮里。

侍衛趕忙阻攔,「君上不在,小的斗膽敢問君後為何來天崇宮?」

「本宮做事還要向你交代嗎?哼!」花憐冷哼了聲,不理侍衛直接進入天崇宮。

侍衛見攔不了,忙派人到御書房向宙逸稟報,其余的人則急跟著花憐進去。

花憐來到寢宮,立刻就在靠近床邊的牆上看到她要找的東西。

「紫屏,將畫像取下!」花憐下令。

侍衛听了急忙上前阻止,「君後,這畫像非常重要,沒有君上的命令,誰也不能踫觸!」

「就連本宮也不行嗎?讓開!」花憐推開侍衛,讓宮女搬來椅子,親自動手將畫像取下,換上她的畫像。

「啟稟君後,您這……」

「閉嘴!本宮做事哪輪得到下人出意見,誰再多嘴,本宮就罰誰,全退到寢宮外面去!」花憐打斷侍衛的話,冷聲下令。

侍衛無計可施,只好听命退開。

花憐手里拿著婉婉的畫像打量著。畫里的婉婉嬌態媚人、笑容可掬,有著圓潤健康的臉龐,想象得出她一定有副好身體,可惜卻無緣為夫君生兒育女,反觀她自己能有如此的機會,卻一樣沒有能力做到,她們真是同病相憐了!

她咬咬唇,閉起眼,心一狠,就將畫像撕成兩半,听到侍衛們的訝異低叫聲,她手沒停,繼續撕裂畫像,直至撕成了粉碎,碎紙兒撒落至她的腳邊。

「你做什麼?!」

狂暴的怒吼聲震動了寢宮,宙逸出現了,他的臉色寒冰,冷凝得駭人,行動似風,下一步就來到花憐面前。

「見過君上!」花憐沒忘了禮數。

宙逸見著滿地的碎紙片,再次發出怒吼,「該死的!你最好有好理由可以解釋你的所作所為!」

「不過是一個死去女人的畫像,值得夫君發這麼大的脾氣嗎?」花憐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既然知道是誰的畫像,還敢擅入本君的寢宮來毀壞?」宙逸暴怒地道。她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花憐淡淡地解釋,「夫君,人都死了,還留著畫像做什麼?在君上的寢宮里,能掛的當然只有君後的畫像。」說完,她還指著剛掛上的畫像。

這種理由無異是火上加油,讓宙逸更加火冒三丈。「住口!本君有給你權力管天崇宮里的任何擺布嗎?你簡直是膽大妄為!本君曾下令,沒人可以踫那幅畫,違者殺無赦,而你竟敢撕毀它,本君可以要你以命賠償的!」

花憐卻輕笑兩聲,神色自若的回視宙逸。「臣妾想夫君不會這麼做的,臣妾可是中儒國的公主,如今中儒和北匈、南威、東寇等國因為和親而情誼穩固,是聰明人就不會得罪中儒國,而與那麼多國家作對了!」

宙逸忍住火氣,輕蔑的撇撇嘴,「你以為抬出關系,本君就會怕了嗎?」

「臣妾不是恐嚇夫君,只是好意提醒,而且夫君只為了一幅畫就怒殺臣妾,這理由未免太過牽強了,傳出去會讓子民認為夫君是個冷酷無情的暴君呢!」花憐無畏的回視宙逸。

「放肆!你越說越過分了,你當真以為本君不敢動你嗎?就算不殺你,以你頂撞本君的罪名,本君還是可以貶你到冷宮,打入天牢都可以的!」宙逸冷酷表示。即使對她還有眷戀,但是她的表現也將他僅剩下的感情都打去了。從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忤逆他,何況還是個女人,她簡直是自找死路,他不會輕易善了的!

花憐聞言卻仍是從容不迫。「臣妾自認沒做錯事,絕不會甘心受貶,君後被打入冷宮,對西煌國的名聲可是很大的損害,顯示出夫君連家事都治理不好,要如何治國呢?所以夫君要貶臣妾還要三思再三思了,況且後宮又沒有佛堂,就算要本宮思過也沒地方啊,頂多是回雲和官反省罷了,臣妾還是君後!」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宙逸陰冷地笑了起來。「你這是自掘墳墓,很不幸的後宮里恰好有座佛堂,就在宗祠旁,你為本君提供一個很好的辦法,讓你到佛堂靜修思過,如此既不落人口實,你也可以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就這麼決定了!」

花憐佯裝一臉錯愕,「不!夫君,你不能這麼做,不可以拿臣妾順口說的話當真,不過是撕了一幅畫而已,罪不及進入佛堂,臣妾不會答應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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