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俏! 第8頁

「關于這點,這位姑娘的手筋的確被傷得不輕,不過經由咱家用金針打通她的筋脈,再按時服藥,伴以指氣推穴治療,可以慢慢痊愈的,只是這需要時間,急不來的,所以就算她肩背的傷好了,也要兩、三個月的休養時間。」國師表示。

堂維應允,「這沒問題,本侯會派專人照料她,直至她完全復原為止!」

「不成,這位姑娘不能讓別人照顧,一定要請維侯親力親為才行!」國師告訴堂維。

「你說什麼?」堂維立刻拉下臉,直盯著國師。

柄師解釋,「維侯,這位姑娘的右手需要有人日日用內力以指氣渡穴,打通右手的穴道,如此才能讓她的右手不致殘廢。‘以指渡氣’是門高深武學,一般人做不到,咱家明白維候可以,因此能幫忙這位姑娘的人也只有維候了!」

堂維臉色不佳,疑惑地道︰「需要這麼麻煩嗎?不過是普通的箭傷罷了,本候沒听過治個箭傷要用上‘以指渡氣’這門功夫的!」

「若這位姑娘只是普通的箭傷,維侯何需找咱家來此為她醫治呢?一般的大夫便能保住這位姑娘的命了,只是保不了她的手而已,這點維侯應該非常明白。假使維候不願意費此心神幫助這位姑娘,咱家也不勉強,就讓她右手殘廢過完後半生吧,維侯要如此對待救命恩人,咱家也沒意見!」國師不帶感情的表明。

這番暗諷的話教堂維臉色更難看了,他按捺火氣,咬牙叫道︰「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本侯為什麼要為她費這麼大的心神,不值得!」他斷然拒絕。

「既是如此,那咱家告退了!」國師說完便要離開。

「慢著,國師,你這樣就要走了嗎?」堂維忙叫住柄師。

「剩余的由一般大夫治療即可,不需咱家出手。」國師淡淡說著,隨即便要離開。

堂維握緊拳頭看著趴臥在床上的女人,頓了下,掙扎地道︰「你知道我一定會讓步的,是不是?」

柄師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堂維笑答,「不,咱家是相信維侯的為人!」

「該死的!本候是招誰惹誰啊!」堂維低聲咒罵,心中真是有千萬般的不願意。

「千里姻緣,莫道無緣卻有緣!」國師低喃著。

堂維挑起一道眉看著國師,「什麼意思?」

柄師但笑不語。天機不可泄漏的!

堂維見國師不說,他也不想多問,眼前的事就夠他煩的了,他可不想再找一樁。

「她何時會醒過來?」堂維問起。

「服下咱家開的藥後便會醒了,不過在此之前,似乎該幫這位姑娘擦拭身子,換上干淨的衣裳,梳整頭發,讓她能舒舒服服的醒過來。」國師提議。

「你怎麼對本侯說這種話,難道你要本侯做……做這些事?」堂維驚訝地說。

「這點咱家就不置可否了,只是咱家記得這維爵莊里並沒有婢女可使喚。咱家也該去配藥了,咱家告退!」話語一落,國師旋即離開。

柄師才走出寢室,就听到震天的怒吼。

「該死的!」堂維憤怒地大聲咒罵。

第四章

經過數日休養,花晴終于幽幽轉醒。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迷蒙的目光漸漸轉為清明,所看到的是陌生的環境,她發現自己是趴在床上,胸口很不舒服,于是她想換個睡姿,才輕輕一動,肩上傳來的劇烈痛楚讓她痛叫出聲。

「好疼啊!」花晴疼得落下淚來。她的肩膀為什麼這麼疼呢?

「閉嘴!吵死人了!」堂維不悅的從地鋪起身,他好不容易才適應地鋪入眠,就被吵醒,讓他火大的開罵。

怎會有男人的聲音?花晴驚訝听到,忍住痛轉頭抬起眼,卻對上堂維不悅的臉。

「你醒了!」堂維站在床邊看著花晴,目光凌厲,口氣不善。

是他?!花晴急得再眨了眨眼,驚疑地道︰「我在作夢嗎?」「想作夢就閉上眼,也將嘴巴閉起,不要吵人!」堂維冷淡的丟下話,想再回到地鋪休息。

「等等!你別走,你是誰?」明白自己不是在作夢,花晴趕忙問出心中最想明白的事。

這名女子不關心自己的傷,卻只想明白他是誰,她真對他這般有興趣嗎?「為何你對我的身分如此好奇?」他盯著她問。他陰驚的目光教花晴感到不太舒服,她不好說出自己夢到他的事,于是就換個方式問,「你是不是北匈國人?」

她的話教堂維起了疑心,「你怎麼知道我的事?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如此回答就等于承認了他是北匈國人。花晴驚駭地閉上眼。她所夢到的全是真實的,夢中的男人是真的存在,而且還是北匈國人,原來她作的夢全是真的!

「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才會問你是誰,還有這里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我的背為什麼會這麼痛呢?好痛啊!」花晴將所有疑問一次道出口。

「你的問題還真多!」女人就是女人,一開口就唆個不停!

「好疼啊!你……你回答我好不好?」花晴邊喊疼邊要求。堂維不屑欺負個女流之輩,便告訴花晴,「本侯名為淳于堂錐,是北匈國的維侯爺,這兒是本候的府邸維爵莊,我是帶你回來療傷的,你不會連自己怎麼受傷都忘了吧!」他冷漠的斜睨著她。

花晴听著堂維說話,也努力回想往事。她是發現牆上有個男人拿弓箭對準他,所以過去想推開他避去危險,結果自己卻撲入他懷中,而箭就射中了她,是她替他挨了那一箭。

「我想起來了,我沖過去為你擋不暗箭,救了你一命,所以我才會受傷的!」花晴有氣無力地說。

「胡說!本侯哪需要你救,那箭根本就傷不了本侯,你這麼做反而增添了本候的麻煩,你真是多此一舉!」堂維馬上駁斥。

「我為了你受這麼嚴重的傷,你怎麼還這樣說話,好過分!」花晴氣虛的責備。

「住口!女人本來就是個麻煩,若不是你多事,本侯何需快馬加鞭帶你回來,還老遠請了國師為你診治,維爵莊向來禁止女人進入,因為你本侯只得破例了,就別說本候還要低聲下氣來照顧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該死的多管閑事,為本候帶來這麼多麻煩,你還有顏面說救了本侯嗎?真是可笑!」堂維不客氣的數落花晴。

花晴聞言張口結舌。世上怎會有這樣不講理又可惡的男人,竟然這樣貶低她,他不想活了嗎?想她也是中儒國的公主,向來只有她罵人,哪輪得到被人教訓?這男人太無禮了,她一定要教父王為她出氣,將這個冒失鬼好好揍一頓,管他是什麼北匈國的維侯爺!

慢著!北匈國,維侯爺,剛才他說她在他的維爵莊里,那不就表示她現在人在北匈國,這……

「我人在北匈國?」花晴急急詢問堂維。

「你在我的屬地里,當然就是在北匈國里了!」堂維冷淡回答。

她竟然從國京被帶到北匈國,這……「我……我昏迷多……多久了?」花晴提著心問。

「六天!」堂維冷冷地丟下答案。

老天!她昏迷六天了,也就是失蹤了六天,她不敢想像父王、母後會急成什麼樣子?王宮一定為此鬧翻了,國京也鐵定沒得安寧,不行!她不能再留下,要趕快回國京才行。

這一想,花晴急忙的就想起身,可是她左手一動背就痛得像火燒,而右手卻怎麼使力也不能動,這教她心驚意亂,「為什麼我的右手不能動?我的右手怎麼了?它到底怎麼了……」

堂維沒好氣地故意說道︰「別叫了,你真是吵,你的右手廢了,以後再也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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