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俏! 第10頁

身心所受的屈辱讓她無心用晚膳,她難過的坐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半穿半披。

天色暗了,沒有人入內點燈,男僕只在外廳點亮了燈火,由外照人的燭光讓內室隱約可以看得到東西,昏暗沉重的氣氛讓花晴更覺得難過。她想著父王、母後,更想念晴宮里的舒適溫暖,她真的好想王宮啊!

在昏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晴听到腳步聲,房里也亮了起來,還傳出堂維的聲音,「怎麼不點燈呢?」

乍然大亮的刺眼燈光讓花晴有些不能適應的直眨著眼楮,等她能習慣房里的亮度後,堂維也來到床旁。

「看來你早已做好準備了!」他說完話,接著就不客氣的動手將她披著的衣衫月兌去。

花晴得嚇得驚聲尖叫,慌忙的拉回衣裳緊緊捉住,「你要做什麼?」她驚懼的瞪著堂維。

「你不是要診療嗎?還鬼叫什麼,吵死人了!」堂維沉著臉斥責花晴。

「那你為什麼要月兌我的衣服,這根本是非禮!」花晴噙著淚水,大聲頂回去。

「你不將衣服月兌掉,本侯踫不到你的手臂,怎麼辨穴渡氣,你不是早明白這道理了,才事先將衣袖褪下嗎?你還亂叫個什麼勁,真煩!」堂維不耐煩的說明。

花晴滿臉愕然,著急地搖頭,「沒……沒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件事,診療竟然要月兌衣裳,這怎麼可以,不可以!」男女授受不親,她的身子怎能讓他踫到呢!

「不可以?這就表示你不想診療了,那你何必在維爵莊留下,明天你就走吧!」堂維高興的順著她的話說。

這番話又讓花晴慌張起來,「不要,我要診療,我不要變成殘廢,可不可以不月兌衣服,你隔著衣服為我渡氣治療呢?」正常的療程不都是這樣嗎?

「隔著衣服怎麼找穴位,女人,你是故意找本侯的麻煩嗎?要不要一句話,本候沒時間陪你耗下去,快點決定!」堂維皺眉睨著花晴,沒耐性的催促她。

他如此凶惡不善的模樣讓花晴覺得既悲傷又畏懼。為什麼他就是不能對她有好臉色?她的心頓時像吞了黃連般苦澀。

堂維看花晴一副畏縮的小媳婦樣,半天都答不出一句話,惱得火氣也大了,他干脆粗魯的扯去花晴披著的衣裳,不溫柔的抓住她縴細的小手,催動真氣使出「以指渡氣」,依著國師的指示,將真氣灌入花晴手腕上的穴道,推動筋脈的氣血運行。花晴直覺就想將手收回,可是掙不過堂維鐵鉗般的手掌,而手腕上被他踫觸的地方開始有股熱流在流竄,她也只得半推半就的順從,別開臉,不想看他近乎侵犯的診療法。

柄師指出有十二個穴道需要渡氣推脈,因此堂維的手指逐步往上移動,越向上便越貼近花晴的身子,在肩胛的穴位人氣後,最後一個穴道是在她的胸上,他的手才踫到,她就驚惶的推拒。

「不要!不要……」她的小手急急的想推開他的手。

堂維火大的拂去花晴的小手,「該死的!只剩最後一步了,你還在鬧什麼?再鬧本侯就將你丟出維爵莊,省得見了心煩!」

他將手指點在花晴胸上的穴道,繼續灌入真氣完成最後的步驟。

花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眼淚。她怎要受這樣的難堪折磨,她如今真像在地獄里過活,完全沒有自尊,只有無止境的屈辱。

以指渡氣了一會兒,堂維便收回真氣,放開花晴,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就下床準備要離開。

花晴見他要走,哭著出聲,「你……你要去哪里?」

堂維回頭看到花晴臉上滿是淚痕,他嫌惡的拉下臉冷冷地回答,「本侯最厭惡女人哭了,教人想退避三舍,這房間讓給你,本侯當然是去別的地方休息了!」

「那你可不可以找個婢女或是僕婦來照顧我,我真的沒辦法自行穿好衣裳,也沒法子打理自己,我需要幫忙!」花晴懇求堂維。

「我已經告訴過你,維爵莊只有你一個女人,你只有自己解決,沒人可以幫你!」堂維漠然地重申。

「可是我真的做不來啊,之前不是有人為我換衣裳、擦洗身子嗎?能不能再找那人來照顧我呢?」花晴醒來後,就發現身上的衣服換回女裝了,所以直覺推斷之前一定有人幫她。

「那人就是本侯爺,一切都是不得已的,所以本侯爺絕不可能再做第二回。」堂維照實對花晴表明。

花晴眸子瞪得老大,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後才結巴的擠出話,「你……你說是……是你幫我……幫我……換……換衣服?你……你為……為我擦……擦洗的?真……真的嗎?」

堂維雙手抱胸,神色自若地道︰「對,是本侯爺做的!」

花晴捉著衣衫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她倒抽著氣,震驚過後是急涌而上的恥辱,她尖聲吼出,「不……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你怎能如此做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嗚……為什麼……」

堂維被花晴的大喊大叫激起了怒火,他大步走到床前,伸出大掌直接掐住她細弱的頸項,「閉嘴、閉嘴!不準再叫,不要叫了!你哭叫什麼?若不是為了救你,本侯爺也不必屈就自己做這些下人的事,你以為本侯爺愛伺候你嗎?天殺的!女人就愛這樣無理取鬧!」

花晴捉著堂維的手,悲憤的怒斥,「你是個卑鄙小人,竟然乘人之危做出這種無恥的事,你毀去我的清白,你要我怎麼辦?我還有臉活下去嗎?我恨你!你下流齷齪,我恨你,我恨你……」她傷心的捶打著他。

堂維被花晴罵得臉都黑了,他加大力氣掐住她的頸子,讓她說不出話來。

「住口!你敢再指責本侯,本侯就殺了你!真是愚蠢的女人,竟然為了不重要的名節連命都可以不要,早知如此,本侯就不用費盡心思帶你回來求醫了,本侯救了你一命,換得的卻是你的辱罵,女人果真都是不可理喻的!」他憤怒的駁斥花晴。

花晴漲紅了臉,難過的拼命吸氧,也奮力掙月兌堂維的鐵掌,「放……放開……我,放……放開……我!」

堂維松手放開花晴,見她直喘氣,他譏笑道︰「你不是沒了清白、名節就沒臉活了嗎?那你就該乖乖的死在本侯手里,為何要掙扎叫放開呢?要不是當初你女扮男裝,讓本侯誤以為你是男人,否則以你女人的身分,本候才懶得靠近你,哪有可能救你!本侯是在撕開你的衣裳後才發現你是女兒身,本著良心道義本候沒扔下你不管,仍然找了大夫來醫治你,但是國京里的大夫只能治愈你的傷,卻會造成你右手殘廢,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下,本侯想起本國國師醫術超群,才會帶著你日夜兼程的趕回維爵莊請來國師治療,救人如救火,在那麼危急的情形下,本侯哪有時間再找個婢女來伺候你,這些狀況你考慮到了嗎?你若只要清白不要性命,那連診療也不必做了,早些滾離這里,本侯還樂得輕松呢!」他冷酷說了一長串的話,這也是他第一回和個女人解釋自己的行為。

花晴默然了。堂維的語氣雖然不好,可是他說得卻很有道理,在危難時,哪還能顧得到禮法,而且以他討厭女人的個性看來,絕不是故意對她輕薄,它似乎不該苛責他。

假使他不是她的夢中人,她又何必追著他想問明白,才會讓自己受傷。上天在冥冥中好像已安排好一切,所以他們才會有這段莫名的牽扯,那她還能怨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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