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俏! 第11頁

萬般無奈下,花晴想通了,心中的憤懣也漸褪去,她看了眼堂維,又低下頭,語氣軟了下來,「我可以不怨你對我做的事,但是我請求你找人來幫幫我,就算不是一整天陪著我也可以,她只要能伺候我梳洗、換衣便行了,這些我當真是做不來的。堂維,你別太苛求我了,找人來幫我,好不好?」她嬌聲的哀求他。

花晴嬌美的臉上淨是惹人心動的可憐神態,讓堂維一向冷硬如鐵的心有些動搖。

不行!對女人是不能心軟的,否則就會後患無窮。

「不可能,不能再破例了,維爵莊里不會再有女人出現,本候不相信你真的什麼事都不能做,你好自為之,別再拿這問題來煩本候了!」堂維仍然拒絕,轉身想離開。

花晴急再喊住他,「堂維,你不要走,你為什麼這樣討厭我?我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啊,我甚至還是為了你受傷的,我不敢要求你把我當作救命恩人,但至少你應該對我友善一些,我在這里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求你別再如此厭惡我了,對我好一些,好不好?」她又難過的流下眼淚。她從沒這般脆弱過,也不曾遇到這般憎惡她的人,教她倍受打擊。

她的哀憐目光讓堂維心中涌起奇異的感受,他忙壓下不理會,冷酷的丟下話,「對女人,本侯的態度就是如此,沒教你喜歡,但卻是非接受不可。你別奢望本侯會對你好,只要你是女人就不可能,記住這點!」語叩畢,他轉身就走。

「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嗚……」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鐵石心腸的人?花晴受不了地哭喊出聲。

堂維的腳步沒停,走出寢室後還能听到花晴哀淒的哭聲。

懊死的!為了這樣的小事就要哭得呼天搶地嗎?這就是女人,該下地獄的女人!

不想听到她如針尖刺入人心般的哭聲,堂維快速的離開內院。

愛哭就讓她哭吧,听不到就沒事了!堂維嫌惡的想著。

第五章

棒天晚上,堂維又來到內院,他特意放慢腳步,整整臉上的表情,不讓眼里露出一絲不安,因為他一整天耳旁都想著花晴楚楚可憐的模樣,教他定不下心,才想到內院探視她。

他力持鎮定的處理手邊的事,直撐到時間差不多了,才來內院,以為花晴診治的正當理由來探望她。

走入寢室,他發現外廳亮晃晃的,內室卻一片漆黑。這女人連點臘燭這樣的小事也做不來嗎?堂維皺眉的步入內室,伸手點燃臘燭。

在燭光的映照下,堂維發現花晴蜷縮在床上,和昨天他離開時的樣子差不多。難道她一整天都沒下床?這怎麼可能!「女人……女人!」堂維喊了兩聲,沒見到花晴回應,他心急的沖到床邊探看她的情形。

伸手一踫到她,堂維就明白情況嚴重,床上的她全身冰冷、小臉青白,而且唇色泛紫,呈現昏迷狀態。

堂維抱著花晴急忙的叫喚隨從進來,「來人!快來人啊!」哈達站在外廳回應,「侯爺,什麼事?」

「快請國師過來,快!」堂維急聲下令。

「遵命!」哈達趕忙退下請人。

不同于之前對花晴的輕忽不在意,堂維這回除了感到緊張、焦心外,他的心也像被人重重捶中般疼痛,這樣的疼是他不曾嘗過的,較身體受到刀劍傷害還要難受。

再想到花晴昨天哭著問他為什麼討厭她,令他的心更加不好受,怎麼說她也是為了他才受傷,他是該對她和顏悅色些的,不該再讓她傷心哭泣,他厭惡女人哭,是因為女人會用哭來達成目的,但她不過是要他對她好一些罷了,他還不肯答應,似乎太說不過去了!

她會因此而傷勢加重嗎?堂維內心更加不安了。

此時他心中除了愧疚外,還有懊悔,而花晴瘦弱的身子更讓他的難受隨著時間流逝而倍增,他焦心的頻頻往外看,希望國師能快些來到。

在難過的煎熬中過了許久,堂維才听到來人的腳步聲。

柄師氣定神閑的出現在堂維面前,還沒行禮,就听到堂維急切地道︰「國師,花晴又昏過去了,你快過來看看!」

柄師點個頭,走到床邊,先把脈找原因,再仔細觀視倚在堂維懷中的花晴。

「維侯,請你讓公主趴臥著,咱家要檢查公主的傷口。」國師指示堂維。

堂維小心翼翼的將花晴放下,讓國師察看。

柄師診視一番後,便要堂維將花晴抱坐在床上,他忙從懷中取出金針在她胸前、頸旁、額頭入針,她嚶嚀了聲,又陷入昏迷。

「國師,花晴怎麼樣了?」堂維急問,關切神色表露無遺。國師淡然回答,「維侯,公主會昏倒是因為體力透支、精神耗弱,卻因沒即時發現,才會變成這麼嚴重,現在咱家已用金針穩住鮑主的傷勢,不過公主仍是非常虛弱,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堂維馬上點點頭,「本侯明白,本侯會好好注意的。」

柄師將金針收回,再說起,「維侯,咱家明白你日理萬機的辛苦,實在無法再分神照顧公主,而且公主留在維爵莊養傷也很不妥當,所以咱家有個提議,王後既是公主的皇姊,想必很願意照顧公主,不如咱家將公主帶回王都安置,王上也會‘以指渡氣’,公主又是王上的小姨子,王上一定很樂意為公主診治,如此既能減去維侯的負擔,公主也能得到很好的照料,豈不兩全其美,不知維侯意欲為何?」

堂維當下就回絕了,「不行,花晴是為了本候才受傷,本侯就該負起責任,怎能推給旁人,公主一定要留在維爵莊養傷。」他不願意花晴離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反正就是不想放她走。

「維侯有此心意就已經足夠了,但是這維爵莊實在不是好的養傷之所,公主在此沒有婢女伺候,日常起居也沒人打理,如何安心調養身子?受傷之人除了皮肉之傷外,情緒也特別脆弱不穩,極需要關心和呵護,而心情的好壞也影響傷勢的復原。維侯不是公主的親人,也非朋友,咱家想維候也不會低聲下氣的安慰女子,所以維侯若只是為了面子和道義要留下公主,那只會害了公主。為了公主好,還是希望維候能將公主交給咱家帶回王都。」國師用誠摯的語氣要求堂維。

堂維神情轉成深沉,眸光也變得精銳懾人,語氣嚴肅的告訴國師,「花晴是由本候帶回維爵莊的,所以她必須留在維爵莊善傷,直到傷勢痊愈後才可以離開,誰都不能帶她走。花晴在此的生活,不勞國師費心,不過本侯可以向國師保證,她一定能完好無缺的回到中儒國!」

柄師笑了,笑容中有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維侯既然能給咱家保證,咱家就放心了。如今公主傷勢穩定,咱家也已將藥單交給莊里的大夫,公主只要按時服藥直至傷勢痊愈即可,其余的注意事項,大夫也明白,所以咱家就不在維爵莊多作停留,明兒個一早便回法殿。」

「這次辛苦國師了,本侯很感謝國師的幫忙,本侯會指派一隊鐵騎士送國師回法殿。」堂維客氣的向國師道謝。

「謝謝維侯,那咱家告退了。」國師行禮後離去。

堂維將目光轉回看著床上的花晴,心想若以他之前的個性,一定會將她拋下,避之唯恐不及,但是這次他卻主動攬在身上,或許他的決定有些沖動,不過他不後悔,她是第一個能干擾他心思的女人,他自是不能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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