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快停止,理智不斷的發出警訊,而他的手卻解開了常詩雨的衣帶,她衣服自襟口滑開,巫恪豪將自己推入了柔軟的深淵,他的肩吻上了粉紅的花蕾。
纏綿中,兩人的衣裳都離了身,巫恪豪的唇、手恣意在常詩雨迷人的身軀上攻城掠地,嘗盡她所有的甜蜜,攫奪她的純美。
僅存的理智大聲呼喊,讓巫恪豪保有一絲的清醒,不過他已離不開身下的嬌軀了,只得求助于她。
「叫我停……止,快命令我……停……停下來,快!」巫恪豪困難的喘著氣命令。
常詩雨眸光閃耀,美麗如天上的星星,嬌喘吁吁的她浮起了最美的笑靨,白女敕的手臂攬上了巫恪豪,輕聲吟哦︰「恪豪,我愛……你,求你也……愛我,愛我……恪豪……」
理智敗下陣來,感官享受席卷了一切,巫恪豪如懷中人兒所願,好好愛她!
當障礙被沖破,兩人親密成一體,享不盡的歡愉從此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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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雲覆雨、嘗盡快感之後,緊接而來的便是責任。
巫恪豪睜大眼瞪著紗帳,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為何會神志不清的和常詩雨發生關系,他這麼做將容易處理的問題弄復雓了。
有了肌膚之親,他如何再義正辭嚴的要常詩雨離開自己,他做不來始亂終棄的事,但要他負起責任,他卻無法釋懷她的欺騙,他的心陷入兩難里,如何做讓他頭痛。
偎在情人懷中的常詩而卻一直掛著如夢般的笑容,她是恪豪的人,有了這樣的關系,她相信自己和恪豪會有好的未來,他不會再離開她了,自己也要永遠和恪蒙在一起,想到美麗的遠景,她輕笑出聲,越加緊緊偎著巫恪豪。
听到笑聲,巫恪豪沉聲問懷中的常詩雨,「你在笑?為什麼?」
常詩雨抬起頭望著他,燦然的笑顏帶著羞怯,「恪豪,既然做了你的人,詩雨便會好好伺候你一輩子。」
她的笑卻讓巫恪豪有被設計的感覺,想到她的大膽邀約,行為熱情奔放,怎會是一個閨女面對這事時該有的反應,她分明就是先計劃好來引誘他的,這令他怒上心頭,「你認為有了關系後就可以跟著我一輩子,因此你很高興將自己給我,讓我必須對你負起責任,這樣你就不用離開我,你早就打好如意算盤了,等著我跳入你的計謀中對吧!結果就如你所料,我再一次上當,你贏了,我注定要一生和你在一起,這全是你的陰謀是不是?是不是!」
笑容從常詩雨臉上褪去,他滿眼的憤恨有如冰水澆去了她的柔情,讓她從心中寒到四肢百骸,「你……你是如此看待我,竟然連這樣的親密事都說是我的計謀,在你心中我真是這樣卑鄙無恥的人嗎?」
「難道不是,你臉上的笑容,滿心的高興絲毫沒有羞怯無措,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就是最好的證明,好,你既然不擇手段就為了跟著我,我可以大方的收留你做我的侍婢,一償你的心願!」巫恪豪冷笑的作下決定,接著人就從床上跳起快速的下床穿衣。
「你……你要去哪里?」常詩雨看著他,顫抖著聲音問。
「回房,我需要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再來的!」他丟下話,絕情的揚長而去。
常詩雨呆了好久才有反應,她再躺回床上,不哭不笑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女圭女圭,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已死,再大的難堪也傷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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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詩雨見巫恪豪走入房中,立刻滿懷溫柔的迎上去,體貼的為他寬衣,細心伺候他休息。
在床上,火熱的男女胴體立刻交纏在一起,舞動著最原始的節奏,共享的歡愉。
燈盡火滅,激情過後巫恪豪沉沉睡去,而常詩雨卻睜大著雙眼,靜靜的靠在心愛的人身上,細細感覺著這份安寧的親密,不肯閉上眼。
巫恪豪對她的傷害已令她萬念俱灰、了無生趣,回想起自己坎坷艱困的一生,因誤解被退婚、爹娘過世、在青樓寄身,又遇上巫恪豪引燃她的復仇之心,卻是引火自焚,只將自己燒得遍體鱗傷,她用滿腔柔情愛上巫恪豪,卻被棄之如敝屣,到最後,她仍是孤獨一人,什麼都沒有,只剩下自己,那她還爭什麼?突然間,她覺得好累!
親情、愛情,都是一個情字,她困在情字中悲傷難過,痛苦不堪,全因為她有情,那是不是代表若是無情,她就能擺月兌這一切悲苦,無情就沒有牽掛、沒有愛恨、沒有欲念,一個人若沒了七情六欲,她何來的愁苦呢!
這想法讓常詩雨在痛苦中看到了光明,能超月兌一切,她便不用在人世間沉浮了。只有一個地方能忘塵無愛、斬斷,自己也曾有如此的念頭,而今更加確定這個決定是對的。
幽靜的山中歲月,暮鼓晨鐘、誦經木魚聲,這樣清靜無愁的日子才是她的生活,若她能早些想通,或許自己就不必多受這些苦了。
常詩雨心中有了決定,在她離開天龍鏢局後,要褪去一切感情、遁入空門,削發為尼,過著無欲無求的清靜日子。
有了目標,心無滯礙,她整個人頓時輕松了下來,不再受罪痛苦,把握著最後和巫恪豪相處的日子,她極盡溫柔的對他好,算是她對欺騙他做出的補償。
她不再計較巫恪豪對她如何?再冷淡、再漠然她都不在意了,只是用心伺候他,好好把握所剩不多的相處時間。
巫恪豪對常詩雨的轉變冷笑,果然一旦答應她可以留在他身邊,她就這般的滿足快樂,真是膚淺庸俗的女人,不過這樣也好,他就當收了個侍寢的婢女,除去他對她的感覺,她在床上的表現也很令他滿意。
解決了心上一個大問題,他只剩一個麻煩要面對,便是雪衣宮的那位姑娘。
她行事詭異,言明說要取走他二十年的功力,但幾次找上門來卻只像尋他切磋武藝般,交手時她雖然招招逼近,但沒有傷害他的意思,總在百招後便停手,丟下一句「改日再會」便飛快離去,他越來越感到那雪衣女子對他的威脅不過是個幌子,她像是在和他玩游戲。
可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尤其對常詩雨,他不要她有任何危險,這不是他對她還有感情,只因現在他已經習慣有她暖床,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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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下午,他到城外辦完事正在回城路上,一股花香飄來,他的手下聞了竟紛紛倒地,巫恪豪內功深厚沒事,急躍開順風處,找尋是誰放迷藥?
絹劍又無聲無息的出現了,飛快如雷的劃過他的衣角,轉個方向刺向巫恪豪的心窩。
巫恪豪身一側閃過絹劍,軟劍出手化解接連而來的招式,又是她,雪衣女子又來了。
白色身影躍入他眼里,此次絲絹化為雙劍,她兩手持劍,招式凌厲的攻擊他,不如以往的客氣,大有痛下殺手之意。
巫恪豪凝神以對,手中軟劍隨他心意所走,幻化出無數的劍影護住自己,接招之際他也還擊了,不想和這個意圖不明的姑娘再玩下去。
斑手過招上百回,卻只是片刻間的事,雪衣女子已經很明白巫恪豪的武學造詣到何地步,她和他可謂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她手中絹劍合並使力和巫恪豪的軟劍相踫了下,反彈的力道讓兩人跳出了,巫恪豪不放她走,飛身躍到她身前。
「姑娘,今天沒將事情弄出個結果,在下不會放姑娘離開!」他不想再和這個女子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