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姑娘把玩著手上絲絹,淡然說︰「你想要什麼結果呢?」
「在下不可能獻出自己的二十年功力,也不會讓你傷害我身邊的人,姑娘若能明白別再來找在下麻煩,在下會很感激;但若姑娘仍是咄咄相逼,那在下今天唯有和姑娘戰出高下,以武力來解決這事,只是此舉傷亡在所難免,姑娘心中要有所警覺才是!」巫恪豪冷肅的告訴雪衣女子。
「我們比試了這麼多次,你還弄不出結果嗎?我們彼此的武功在伯仲之間,怎麼打也分不出輸贏,本姑娘可不想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不過你可以放心,以後本姑娘不會再來找你動武,也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人了,這件事便到此為止!」雪衣女子說出了令人意料的答案。
「姑娘此話可當真?」巫恪豪很意外,也很懷疑。
「當然是真的,本姑娘從不說假話,也不做吃虧的事,這事能了,本姑娘自然也得到了滿意的代價。」雪衣女子閑適的回答。
「此話何意?」雪衣女子的話讓巫恪豪皺起了眉。
「因為本姑娘取走了你最重要的東西,至于是什麼東西,你若是聰明人會馬上明白,若是太笨了,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你自己好好找找看吧!後會有期,告辭了!」雪衣女子揚著笑聲,身影飛回立在不遠處的白馬,騎馬離開。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巫恪豪想問清楚時,雪衣女子已經上馬走了,這時被迷昏的手下也蘇醒過來。
巫恪豪提著心連忙帶著屬下急急趕回高陽城,他最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
常詩雨在房里雙手忙碌的縫制衣裳,這件衣裳是要做給恪豪的,她想在離去前送樣東西給他,當是她的心意,希望他不會嫌棄。
衣裳快做好了,她再縫一下便大功告成。
在她認真做女紅時,一道人影遮住了她的光線,引得她抬起了頭,看到前面的人讓她臉色變白了,針線從她手中落下,她跳起來說︰「你……你怎麼……進來的?」
「就憑外面那兩個花拳繡腿的丫鬟能阻止得了本姑娘嗎?」雪衣女子輕笑。
「你……你是來毀我……我的容貌嗎?」常詩雨雙手護住臉驚恐的瞪著雪衣女子。
「你說呢?」雪衣女子輕松的反問她。
就算她現在大叫也來不及了,沒人能救得了她,知道逃不開,常詩雨反而平靜了下來,她放下手大著膽子向雪衣女子求情,「姑娘你要毀我的容貌我不會反抗,但能不能求你放過巫恪豪,別去傷害他。」
「現在這樣的情形下,你不關心你自己,反倒替巫恪豪擔心,看來你真的很愛他。」雪衣女子有些興趣的打量著常詩雨。
「我是很愛他,姑娘,只要你不去傷害巫恪豪,你要毀去找整張臉都行,甚至要我以命相賠我也願意,只求姑娘不要再為難恪豪了!」常詩雨急急說明,她知道眼前的雪衣女子末必能傷得了恪豪,但她不想看他為此事煩惱,她不知道自己幫得了忙嗎?只能盡力試試。
「你為什麼要這麼為他?我看他也沒對你這樣好啊,值得嗎?」雪衣女子疑惑。
「愛是全心付出不求回報,就算他不愛我,我也覺得值得!」常詩雨乎靜的回答。
雪衣女子看著常詩雨思索了下才點頭,「好,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也要照我的話做,不能違背!」
常詩雨很高興,「好,請姑娘盡避說,我一定做到。」
「本姑娘要你離開巫恪豪,這輩子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你能做到,黑玉夜明珠的事就作罷!」雪衣女子提出條件。
常詩雨淡然笑了,「姑娘,我本來就打算離開恪豪,我和他注定不會往一起,我可以答應姑娘的要求,我一定做得到!」
「口說無憑,我要你發誓!」雪衣女子提出。
常詩雨立刻舉手發誓︰「我常詩雨若違背誓言和巫恪蒙在一起,就罰我天雷轟頂!」
「停,本姑娘不要這樣的誓言,你都可以為巫恪豪死了,發這種誓一點意思也沒有,我要你說,若你違反誓言,巫恪豪就會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雪衣女子說出了她要听的誓言。
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不就是生命嗎,她怎能拿恪豪的命來開玩笑,常詩雨連忙要求雪衣女子,「姑娘,發誓的人是我,為何要扯到恪豪呢?就照我原來的誓言好不好?」
「不行,你不依我的話,我們的約定就不算數,本姑娘不但會毀了你的容貌,還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找巫恪豪麻煩!」雪衣女子拒絕,還出言恐嚇。
常詩雨咬咬唇,她別無選擇,只好同意︰「我常詩雨發誓,絕不會和巫恪豪在一起,若有違誓言,就讓……讓巫恪豪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緩緩放下手,為了恪豪,她明白自己絕不能再和他有所牽連。
「很好,記住你的誓言,我也會通知巫恪豪他沒事了,告辭!」雪衣女子閃著精光,大大方方從大門離開,當然她也會順道解開門口兩個丫鬟的穴道。
常詩雨再坐回椅子接續做著未完的女紅,她沒有時間了,今天一定要將衣裳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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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恪豪趕回鏢局,鏢局很平靜,沒發生任何事,他走到府里,常詩雨在、府里也一切安好,他不放心的要鏢局人員清點局里所有的東西,看可有遺落什麼,結果什麼都沒少。
到底那雪衣女子帶走了什麼東西呢?而且是他最重要的東西?巫恪豪仔細想了想、找了找,但身邊的所有東西都在,他並沒掉了任何物品,或者那女子故意這麼說只是在作弄他?
最後巫恪豪實在找不到答案了,就認定一定是雪衣女子胡亂說話騙他,他雖然不高興,但總是解決了這事,他著實松了口氣。
書房的門被敲響,常詩雨端著托盤走入,「恪豪,我煮了八寶蜜當消夜,你嘗嘗!」她將甜品放在書桌上。
「我有同意你進書房了嗎?」巫恪豪看著常詩雨。
「對不起,我進來只想端甜湯給你喝而已,那我下去了!」常詩雨柔順的要退下。
「等等,我剛好也要告訴你一件事,雪衣女子的事解決了,以後她不會再來找麻煩,你沒有危險了,所以你也應該回蘭桂閣,至于何時接你回府?我決定好再通知你!」巫恪豪冷淡的告訴常詩雨。
「我明白,我明早就回蘭桂閣,不打擾你了!」常詩雨靜靜的點個頭,離開了書房。
她的反應令巫恪豪訝異,常詩雨沒有高興危機解除了,也沒反對他要她回蘭桂閣的命令,那神情像是早就預知會發生什麼事般,她的冷靜太異常了。
不過這樣不好嗎?難道他希望她大吵大鬧要留下來?巫恪豪甩了甩頭,不想將思緒浪費在想她的事,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
這晚,他依然讓常詩雨伺候他就寢,在激情纏綿時,他能感到她更加的溫柔,輾轉承歡時越加的嬌媚可人,讓他享受到莫大的歡快。
巫恪豪心中明白,常詩雨該是想用這種方法要他舍不得她,早些接她回府,她的心思太單純了,他一眼便能看穿,不過要怎麼做決定權是在他手上,他不會為她的特意討好而心軟的。
棒天早晨,常詩雨伺候他穿上新衣,巫恪豪的心思不會花在衣裳,所以也沒注意到衣裳是新的,更不會明白這是常詩雨為他縫制的衣服。
整理好儀容,巫恪豪要出門,常詩雨叫住了他,忍不住飛奔到他懷中抱緊他,這是她最後一次能這樣抱著他了,她摟得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