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費嬤嬤不相信,還譏笑她胡說八道,任憑她解釋了幾十次,還拿出娘交給她的信當憑證,費嬤嬤依然說她是亂編唬人,不但搶走了她的信,還要她不準反抗,否則會有辦法讓她答應听話,然後她就被囚禁起來了。
褚縴縴急瘋了,哀求費嬤嬤放過她,也努力在房里找出路要逃跑,可是都沒成功,最後她只能縮在牆角抱頭痛哭,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竟然讓她淪落到妓院里。想到費嬤嬤要她服侍男人,她就想吐,不要,打死她也不會同意,不要!
她哭了一整晚,沒吃沒喝,只希望自己能立刻死去,不要留在妓院被侮辱。
第二天,費嬤嬤進門來問她的意思,她原本乘機要逃出去,但是門外站了四、五個大男人,她逃不掉,只能求費嬤嬤相信她真的是總督的女兒,求費嬤嬤快放她出去。
費嬤嬤沒將她的話听入耳,仍是逼她去伺候那位大將軍,褚縴縴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坐在地上痛哭,喊著娘救命,希望娘快來救她,救命啊!
費嬤嬤和她耗了一天,最後費嬤嬤也沒耐心了,便要人強逼她喝下一種帶著藥味的烈酒,說她這樣就會听話了。
褚縴縴猜也猜得出自己喝下的一定不是好東西,所以拼命掙扎不喝,灌入她嘴里的酒也都盡量吐出來,不過仍是被濃烈的酒味醺倒了,不支昏過去。
醒來後,褚縴縴就發現自己在另一個陌生的房里,她沒有第二個念頭,只想立刻離開這里。
褚縴縴扶著桌椅一步步吃力的往門的方向走去,才移動四、五步,就走得她氣喘吁吁,到底費嬤嬤是喂她吃了什麼藥,為何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走路都這樣困難,真能逃得出去嗎?
縴縴感到灰心,眼淚又成串落下,她舉起衣袖要擦眼淚,入眼的薄紗讓她嚇了一大跳,趕忙低頭審視自己的衣裳,天啊,她……她竟然穿著單薄的紗衣,連肚兜也沒穿,身軀完全顯露出來,羞得她瞼又紅又白。
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她要穿這樣出門?萬一被人看到了,她還有臉活下去嗎?可是她也不能留在這里啊,那個什麼大將軍可能馬上就要回房了,他對自己的企圖……縴縴沒有勇氣再想下去。
現在成了既不能跑又不能留下的局面,進退都沒有路,褚縴縴心力交瘁,再也撐不住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啊?
宇文晟走入房中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一個女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難過的哭泣聲听起來好似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低垂的瞼看不出她的相貌,但是她聳肩抽氣的模樣挺讓人心疼,宇文晟心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憐愛。
靠近那女子,宇文晟蹲,大手抬起了她的小臉,要看看她的真面目。
驚訝同時寫在兩個人的臉上,宇文晟是為了縴縴的美麗,果真是個閉月羞花的大美人,得天獨厚,讓人驚艷,這是一張能讓所有男人心動的臉蛋。
縴縴先是被突來的動作驚嚇住,等看清眼前貼近她的是個男人時,尖叫一聲,慌亂的手腳並用要遠離他。
宇文晟對縴縴激動的舉止有些不解,但他對她的美麗很滿意,所以不在意的模了下她的小下巴,輕挑出聲︰「你就是要在房里伺候我的花魁嗎?長得還真不錯!」
「不要踫我!」縴縴驚叫,立即揮手打去宇文晟的大手,像要擦去什麼髒東西般,用力的拭著被宇文晟模過的地方。
宇文晟眉頭皺起,他不喜歡她眼里憎厭的目光,憎厭,竟然會有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宇文晟心中不悅。
「你忘了你今晚要做什麼嗎?」宇文晟刻意貼近縴縴,語氣低沉陰邪。
「啊……別靠近我,你找錯人了,我……我要走了!」縴縴焦急推拒,掙扎著爬起要離開。
「你要走?」宇文晟眉毛蹙起,語氣又沉下幾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戲弄他嗎?
縴縴不願意和男人在同一個房間里,扶著身旁的桌子她奮力站起,腳步踉蹌的想快快離開。
宇文晟身影一閃,輕松的就轉到縴縴的面前,冷著臉看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縴縴緊急煞住自己,以免撞上宇文晟,她往後退幾大步,臉上全是戒備抗拒的神情,結結巴巴叫︰「讓……讓我離開,我……我不是你……你要的人,我是身……身不由己,讓我……我走!」想繞過宇文晟往門口走去。
宇文晟哪肯就這樣放她走,他跨兩大步又貼近了縴縴,「你叫什麼來著?嗯,縴縴,你的名字是縴縴嗎?」他記得費嬤嬤說出這個名字。
「我……我是叫縴縴,可是我……我不是……唉,我不會說,反正我……不要留在這里,你讓開,我要走了!」縴縴臉上浮起了厭惡的表情,不想和男人多說話,心中只有趕快擺月兌這一切的念頭。
又是這樣嫌棄的神情,這回宇文晟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很明白這個女人嫌惡的對象是他,這令宇文晟感到被冒犯,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既然叫縴縴,又是從千香閣出來的姑娘,就該好好盡你的本分,這樣就想走,你以為小王是什麼?供你消遣的樂子嗎?」宇文晟微瞇起眼,語氣不善的靠近縴縴。
縴縴焦急的直搖著頭,她沒……沒這個意思啊,可是口拙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解說才好,又見他一步步貼近自己,縴縴情急之下管不住自己的尖叫聲,話順口而出︰「啊,走開,別……別再走過來,不要走近,我想吐了,走開,走……」看到陌生男人就已經讓她渾身不舒服了,何況這個男人身上有股濃烈的男人氣息,更使她反冑,縴縴捂著嘴想要避開宇文晟。
她竟然想吐,因為看到他!宇文晟就算有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發火了,沒人可以對他說這樣的話,尤其她只是個青樓女子,實在太過分了!
大手一捉,像拎小雞一樣,縴縴整個人被扣入宇文晟懷中,宇文晟粗暴的捏住她縴細的下巴,逼她近距離的面對自己,聲音冷怒︰「看清楚,小王就是你今晚要伺候的人,你最好別多說話好好服侍,否則小王不會客氣的!」陰沉的臉色讓他看起來氣勢更加嚇人。
縴縴嚇壞了,眼淚直流,拼命想從宇文晟懷中掙月兌開,驚急喊著︰「放……放開我,快……快放開,惡……惡心的壞人,快放開我,我討厭你,臭男人,好髒啊,別踫我,走,走開,骯髒的壞人,壞蛋,放手,我……我真要吐了,我……哇……」
實在抑制不住涌起的酸液,縴縴「哇!」的一聲,吐在宇文晟身上。
宇文晟沒想到她真的吐了,一張臉黑得有如閻羅王,他大力將縴縴甩上床,將自己被弄髒的衣裳扯下,兩三下便光著身子,露出一身肌肉,也上了床。
縴縴被宇文晟這一甩弄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看到那個男人沒穿衣服,她驚叫還來不及避開,他就撲上自己。
「啊……你……你要做……做什麼?不要,不要啊!」縴縴被壓在宇文晟身下,她尖叫哭喊著拼命捶打身上的男人,使盡全力想掙開他,保住自己的清白。
想不到瘦弱的她,使起勁來像是撒潑的野貓,縴縴的指甲在宇文晟的皮膚上留下不少道紅痕,不過宇文晟不打算放過她,在她這樣冒犯他後,這個女人必須受到懲罰。
大掌捉住了她一雙小手,她踢個不停的腳也被宇文晟有力的雙腳制服,他看著滿臉淚痕的女子,毫不憐香惜玉的丟下話︰「這是你欠小王的,小王付了錢就要得到代價!」另一只手罩上了她小巧挺俏的酥胸,唇也落在她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