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縴縴尖聲驚吼,使出全身力氣從宇文晟掌中奪回兩手的自由,悲憤的她直接就往他臉上抓去,不管弄瞎他或弄傷他都好,要逼他放開自己。
宇文晟沒注意到她還有這招,臉急忙偏開,但縴縴的指甲還是在他頰上劃出一道傷痕,流出血來。
「你!」宇文晟怒極了反笑,臉上浮起了陰森的笑容,他兩只手用力抓住縴縴細瘦的手腕,粗暴的大力氣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對于她因疼痛而扭曲的小臉,他沒有心疼。
「這是你自找的!」冷酷的丟下這句話,宇文晟的行動有如獅子在撕碎獵物般,狠準的攫住身下人兒,沒有前戲、沒有溫柔,他扯去她的衣裳,粗暴的佔有了她!
那種撕裂般的痛楚,瘦弱的縴縴無法承受,在他侵犯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同時暈了過去,黑暗成了她最好的逃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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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快感,只是純粹的發泄,在身體得到滿足後,宇文晟抽身離開。
看著臉色蒼白、昏迷躺在床上的女子,她身下紅色的血液非常刺眼,宇文晟皺眉俐落的跳下床,找出干淨的衣裳換上。
很少有人能使他這樣沖動,喪失理智,尤其她還是個女人,但只要想起她對他嫌惡的模樣,宇文晟仍是憤怒的握緊拳頭,這是她應得的責罰,不值得同情。
宇文晟心中沒有愧疚,坐回床邊,他眼神停留在縴縴絕美的臉蛋上,伸手撫著她細滑的肌膚,她真的很美,讓他都不自覺的動了心。若她能像一般青褸女子那樣好好伺候他,說不走他還會為她贖身,讓她跟在身邊伺候,這對身為妓院的姑娘,可說是個天大的恩惠。
只可惜這個女人不知惜福,竟然惹他生氣,他沒降罪就萬幸了,不會再給她任何好處。
宇文晟收回手,厭惡的別開頭起身往外走,想出門叫青樓的人將縴縴帶走,床上的人兒嚶嚀一聲,緩緩張開眼醒了。
縴縴只感到下月復好痛,全身都在疼,她咬牙忍著痛楚費力坐起,當眼楮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還有身下的血跡時,腦中「轟!」的一聲,將她給震呆了。
「我……我……怎……怎麼……了?」縴縴直楞楞的瞪著鮮紅的血,喃喃自語。
「你醒了!」一個冷淡的聲音插入她的思緒里,讓她由迷惘恢復清醒。
縴縴立刻轉頭看著站在房中的宇文晟,他穿著單衣,冷肅的臉上只看到漠然,雙手交叉著如山岳般矗立在她眼前。
縴縴再不知人事,再天真無知,由自己身體的情形也知道出了什麼事。
「啊──」被事實擊潰的她不敢相信的放聲尖叫,捂著耳朵,閉著眼,使勁全力說︰「不會的,不會這樣的,不要!」她竟然被……不要!
宇文晟被尖銳的叫聲弄得心情更加惡劣,他走到床邊,用力的扯下她蓋在耳朵上的手,大聲截斷她的喊叫︰「住口,別叫,不準叫!」
縴縴的尖叫被宇文晟的喝聲阻斷了,她抬起淚眼看著他,突然像發了瘋般又是咬又是捶打的攻擊宇文晟。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縴縴邊吼邊動手,恨不得殺了這個可恨的男人,被他玷污了,她還有臉活下去嗎?她活不了了!
宇文晟也被縴縴的又踢又打弄得火大,甩開她,離開床一些距離,冷聲質問︰「你在做什麼?」
「我要殺了你,你竟……竟然對我……對我……嗚……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縴縴哭倒在床上,小手捶著床板,悲泣交雜的怒吼。
「你忘了你的身分嗎?身為歡場妓女,伺候小王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宇文晟說得冷酷無情,青樓女子對客人又打又咬,他還沒為此跟她算帳呢!
「我不是,我不是妓女,我不是妓女啊!我是被逼的,我不是青樓女子,我爹是褚士軒,他是江南總督,我叫褚縴縴,是總督的千金啊,我真的是總督的女兒,可是為什麼沒人相信我,為什麼……為什麼?」縴縴聲嘶力竭的哭喊。
宇文晟被縴縴的話嚇了一大跳,臉色凝重了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滿心悲慟的縴縴不再害怕羞怯,她瞪大眼面對宇文晟,咬牙說︰「我爹是褚士軒,是江南總督,我叫褚縴縴,是總督的千金,你听清楚了沒?我家在揚州城,我要到雷峰鎮的外婆家玩,才由護衛保護著出門,哪知……哪知會遇到土匪強盜,護……護衛都被殺……殺了,連我的丫鬟都……不知道是生是死?我逃走後被費嬤嬤救起,沒想到費嬤嬤竟……竟然是妓院的鴇母,她……她逼我接客,我不願意,我也表明了身分,可是費嬤嬤卻……她卻不相信!如今,我……你對我.…你要我怎麼活下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我恨你……我恨你……咳……」縴縴哽咽得直咳嗽,情緒激動得不能自己。
宇文晟神情愕然難看,明白她的身分後,他們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復雜了。她若是官家千金,他就不能始亂終棄,雖然錯在千香閣的嬤嬤,但她失身于他總是事實,他必須負起責任。
「你的事小王會為你討回公道,而你,小王也會給你一個名分,不會讓你難做人的。」宇文晟冷靜的告訴縴縴。
縴縴止住了咳,宇文晟的話沒安慰她,反而讓她更加憤怒,有了勇氣,她緊抿唇下床,緩緩走到宇文晟身前,一字一字恨恨的吐出︰「我不希罕你的名分,我不要!我恨你,恨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臭男人,你讓我感到惡心反胃,我不想見到你,要我一輩子跟著你我寧可去死,我死也不會讓你再踫我的!」這是她第一次豁出去放膽大聲罵人,因為她沒臉再活下去,既然要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宇文晟臉色大變,他怒氣沖天的捉住她的手腕警告︰「你別太過分,就算是你爹也不能用如此的語氣和小王說話,小王會負責不是怕你,只是好心想幫你,小王也可以撒手不管,到時候你便什麼名分地位都得不到!」若他不是自制力強,早就將這個滿嘴刻薄話的女人丟出去。
「放手,別踫我,」縴縴用力掙月兌宇文晟的手,邊搖頭邊後退,聲音淒厲的反駁回去。
「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欺負了我,再對我負責,我不要這樣的幫忙,我最恨的就是男人了,尤其是你,我不要你踫我,更不要看到你,我恨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走,滾出去!」縴縴捉起能構到的東西直接就往宇文晟丟去,她邊丟邊後退,直至靠到了窗邊。
宇文晟揮手擋下飛來的花瓶、茶壺、杯子……心中真有沖動要將眼前的褚縴縴大卸八塊,她以為她是誰?竟敢叫他滾,就連當今皇上也不敢對他這麼說,不馴服這個女人,他宇文晟還有面子當王爺嗎?
「褚縴縴,你太不知好歹了,真是欠管教!」伸手要捉住她好好教訓。
「你不配,不配!」縴縴踫到窗子心中就有了決定,沒等宇文晟抓到她,她攀住窗欞一使力,整個人便翻出窗外,直墜下地。
宇文晟撲身上前要搭救時晚了一步,他怒吼一聲,也跟著飛身跳下。
想死嗎?他不會同意的,他們之間的債還沒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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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說謊,老實說!」宇文晟鐵青著臉用力拍了下桌面,神情暴怒的瞪著跪在下面的費嬤嬤和杜五。
費嬤嬤渾身顫抖,嚇破了膽,「我……我……真……沒……謊……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