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從她嫁過來後,夏侯威就不曾叫過她的名字,而想到自己踫到他的左臉時他的暴怒反應,這也是安琪兒心中一直無法釋懷的事,現在听到了夏侯璇的解釋,雖然她不願意去相信,但是還有更好的理由來說明嗎?安琪兒真的不知道了。
安琪兒埋頭在錦被里嚶嚶的哭泣,而小如、小玉則是在一旁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什麼事了?她們在花園外等夫人,不久就看到夫人一臉哀傷的跑了過來,在經過她們身邊時也沒停下,她們擔心夫人,便緊跟在夫人身後,而夫人跑回房間後就倒在被上哭個不停,任憑她們怎麼呼喚,夫人都沒抬頭,讓她們好心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夫人,夫人……」小玉、小如只好不停的叫喚著。
安琪兒心慌意亂的哭了許久,哭得眼楮發澀,喉嚨也干得難受,她停下了哭泣,這時才听到丫環的叫聲。
「啊,夫人,夫人您終于肯理奴婢了?夫人您為什麼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夫人……」見夫人抬頭,小玉連珠炮般又急又擔心的問著。
安琪兒舉起一只手制止小玉問個不停︰「我想喝水!」哭過的嗓音干啞難听。
小如听了馬上倒了杯水來,安琪兒接下一口喝干。
小如再去倒了杯遞給夫人,安琪兒將茶水喝完,把杯子交給小如時搖了搖頭。「不用再倒了,你們下去吧,我想靜一會兒!」
現在安琪兒心亂如麻,極需要時間整理自己紊亂的思緒。
「可是,夫人您現在……」小玉欲言又止,夫人現在這個樣子,她們怎麼走得開?
安琪兒吸口氣拾頭看著小玉、小如,平靜的吩咐她們︰「我沒事的,你們放心,還有這件事也別向別人提起,下去吧!」
「是,夫人!」小玉、小如不能違抗命令,只好听話走出房間。
現在房里只有她一個人,安琪兒軟弱的靠著床柱,要理清自己心中腦里的一團亂。
其實她一直都明白自己是個替身,她前世的替身,只不過她不肯承認罷了,並且很自信以為自己能做到不讓夏侯威當她是替代品,她相信她可以做到。
所以嫁給夏侯威的隔天早晨,她才會不畏懼他的威脅稱他為夫君,還很鄭重的申明自己不是雲雪雪,之後,她盡全力要做個好妻子,花費心思取悅丈夫,而讓她安慰的,夫君也對她很好,雖然他和她之間還有隔閡在,但她相信感情能培養,時間一久,夏侯威會愛上她的,就像她愛上他一樣。其實她早就愛上他了,只是心中不太願意承認罷了!
本來愛上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在二十世紀,愛人、被愛都是很平常的事,「愛」這個字眼已經被過度使用了,不像在這個保守的年代,還是說不出口的事。所以她心中總會有些不平衡,好希望自己愛的人能愛上自己,要愛人也能被愛,這才叫幸福,她一直在等著能對夏侯威說出愛他,也能听到他說愛自己的那天到來。
她以為自己有足夠耐心等到那一天。
可是,到今天她才明白,就算她有再多的心理建設,還是敵不過夏侯璇的幾句話,她輕易就被打敗了!她明明知道夏侯璇是故意要她傷心難過,故意要說話刺激她,聰明的她就應該選擇不听、不去相信夏侯璇的每一句話,但是夏侯璇卻能一針見血的直中事情的核心,指出她一直不想去面對的事實。
她不知道夏侯威為什麼不喊她的名字?在兩人相處時,他若開口就是對她說話了,似乎也不必用到名字,但她嫁過來也一段時日了,都沒听他喊過自己的名字,如何否定夏侯璇的說法,他真是忘了她的名字嗎?若是真的,這教她情何以堪。
夏侯威的左臉是個更大的結,對于這事,夏侯威連解釋都懶得對她說,難道真如夏侯璇所說的,他愛雲雪雪,所以也將雲雪雪帶給他的傷口當作一種懷念,不準任何人去踫觸?安琪兒不希望自己被夏侯璇的話牽著團團轉,但是她又找不到好理由說明這事,讓她如何能不心亂呢?
如果要解開現在她心中的層層疑問,首先要弄清楚夏侯威的書房中是否真的掛著一把匕首?若有的話,安琪兒打了個寒顫,那她就要有心理準備才能面對接踵而至的打擊。
但是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她一定要弄清楚。
有了決定,安琪兒的心情非但沒有輕松點,反而更加的沉重。
她的未來,連她自己都無法掌握了。
~~~~~~~~~~~~~~~~~~~~~~~~~~
一如往常,安琪兒伺候著丈夫沐浴,沐浴完套上衣衫後,她為丈夫擦拭頭發。
夏侯威坐著,將站在他後面的妻子拉到身前,讓她站在他兩膝間,大手環著她的柳腰,臉貼近她柔軟的胸膛。
「你好香!」咕噥的聲音,沐浴後的她總是泛著甜甜的香氣,讓他百聞不厭。
安琪兒扳正他動個不停的腦袋,淺笑囑咐︰「別亂動,頭發還沒擦干呢!」
夏侯威的頭發黑亮,長至肩下,平時是束發,但夜晚休息時會放下。
擦干了他的頭發,安琪兒拿起一支玉梳為夏侯威梳頭,散發的他性感極了,看起來極端狂野難馴,若換到二十世紀,他有足夠的本錢當上最性感的男人,想到他的照片刊登在雜志封面上的情形,安琪兒就覺得怪異又好笑。
「笑什麼?」夏侯威輕捏了捏妻子水女敕的臉蛋。
原來自己想得專心,將心思也顯露在臉上了,她笑笑搖搖頭,夏侯威今晚的心情看起來很好,梳理著他的青絲,有些許的發絲落到他臉上。
「啊,對不起!」安琪兒邊說邊想為他將發絲撥開,可是她的手只有接觸到夏侯威的右臉,左臉頰上的頭發他動手撫開了。
「不要緊!」夏侯威不在意,更拉安琪兒靠近自己,大手靈巧解開了她的衣帶,火熱的唇烙上了無瑕的胸部。
「夫君……」安琪兒低吟一聲,一手捉緊了玉梳、一手抓著夏侯威的肩膀輕喘著。
夏侯威的手在妻子身上一陣游移後,他將安琪兒的嬌軀略推開點站起,飛快的月兌去兩個人的衣裳,拔去安琪兒頭上的發釵,讓她的秀發如瀑布般一泄而下。
「夫君!」怯怯的呼喚聲,縱使兩人已成為夫妻,但在明亮的燭光下赤果相對,安琪兒還是感到害羞無措。
「乖!」夏侯威輕喃,低頭封住了她的小嘴,被中斷的激情再起。
在丈夫狂野的攻擊下,安琪兒幾乎站不住腳,小手攀在丈夫的手臂上,呼吸又喘又急。
夏侯威感到身體里的火焰要控制不住了,他坐下,拉妻子跨坐在他的膝上,他高張的正頂著妻子的濕潤核心。
安琪兒睜大了眼,明白丈夫的意思了。
沒讓兩人再受欲火折磨,夏侯威大力將豐潤優美的玉臀按向自己,直登銷魂的殿堂。
如此的姿勢是個全新的感受,安琪兒覺得好大膽又豪放,但所得到的強大歡愉也遠勝于以往,漸漸的羞怯從她腦中退出,她放開一切束縛盡力迎合丈夫。
印在牆上的身影凌亂,優雅和陽剛的曲線配合得完美無缺,合成一幅令人血脈賁張的圖。
釋放完身體里所有的欲火後,夏侯威溫柔的從安琪兒體內退開,唇仍留在妻子白玉般的頸上徘徊。
安琪兒的小臉靠在丈夫肩上,享受激情後的溫存,不過帶笑的小嘴看到丈夫臉上的傷疤後,她的心結又浮起,這次該她主動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