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問出張員外將錢財都帶走,只留祖屋給他,難怪他會心存怨恨,想出偷天換日的計謀。只是他不該找上飛鷹鏢局做呆子!」朱君宇面色不善。
「樹大招風嘛!萬兩白銀對一般百姓而言是一大筆財富,但在飛龍堡眼里卻如同米粒般,他定是認為這件小事你會不放在眼里,花錢消災。」
「鏢局的生意是依靠信譽,一次失誤對名聲影響甚大,我豈能不調查清楚。」
飛龍堡旗下的每項生意都是經過考量後才做的,他從不做賠本生意,現在竟有人敢動起飛龍堡的主意,他怎麼不生氣?
「因此我才會靈機一動,故意說出有人告密,因為我認為這種騙局定需要同黨配合;再加上你聰明的回應,若這件事真是張公子所為,他起了疑心,就一定會急著去查個究竟,等他露出馬腳,我們就可以來個人贓俱獲。」希安一日氣說完,見朱君字仍板著臉,又柔聲勸道,「朱大哥,你別生氣了,這種人不值得的。」
朱君宇對希安溫和一笑,換了語氣,「我們來比賽誰先到那邊的山頭。」
「好,沒問題!」她話還未說完,人已沖出,快馬騎在前頭,朱君宇哈哈大笑追在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到達山頭。「我贏了!」希安喘著氣笑叫道。
朱君宇寵溺地笑笑,抬頭看看天色,又皺起眉頭,「快跟我回去,要下雨了。」他策馬率先往回跑,希安跟在後頭。
天空中的烏雲越來越厚,天色也漸漸變暗,霎時大雨傾盆而下,朱君宇帶著希安快速沖到一問廢棄的屋子里躲雨,幸好兩人都只淋到一點兩。
希安看著外面陰暗的天空,暴雨狂泄而下聲勢驚人,還夾雜著閃電直直劈下。黃土大地一片平坦,霹靂閃光像是打在身旁一樣,嚇得希安連退三步,朱君宇輕拍她的肩,柔聲安慰,「別怕,它傷不了你的。」
他話剛說完,一記響雷直劈中前面不遠的大樹,發出一陣火光,大樹應聲倒成兩截。希安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躲入朱君宇懷中,雙手捂住耳朵,渾身顫抖。
朱君宇連忙抱起她遠離門口,在室內一張木椅上坐下,希安倚在他懷中不敢抬頭,朱君宇摟著她,將她捂著耳朵的雙手拿下,心疼的摟緊她,「別怕,一會兒就過去了。」
希安害怕地搖頭,「在江南,打雷閃電我都不怕,但是在這里,它變得好可怕。」小臉依然埋在他懷中。
現在的她頭發有些凌亂,平常愛笑的小嘴微微顫抖,顯得楚楚可憐、惹人疼惜。朱君宇心湖一陣激蕩,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
朱君宇的唇踫上她時,希安就愣住了,微開的唇讓他得以長驅直入,汲取她無盡的甜蜜芬芳。他熱情的火苗藉著纏綿的雙唇送入希安體內,她覺得全身好熱,又好像溺水一般全身無力,只能虛弱的抱著朱君宇,任他予取予求。這種醉人的歡愉還帶著些微的痛苦,讓她脈搏急劇跳動,差點喘不過氣來;過了許久,朱君宇終于放開了她,她心神恍惚,只能靠著他大口喘氣。
他抬起了她的小臉,看著她火紅的雙頰,甚至連耳根、雪白的頸子都是一片潮紅,小嘴更是艷紅動人;長長的睫毛煽呀煽的,眼里秋波流轉,無限嬌羞的看著他。朱君宇受不了這種誘惑,又俯身吻住她,輾轉吸吮,柔情萬千,和剛才的熱情完全不同;未經人事的希安只能由著他,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她的純真讓朱君宇滿心狂喜,狂吻深入,淺吻輕啄,細細品嘗她的甜美。門外的雨勢已轉小,只剩下毛毛細雨,朱君宇的吻也密密落在希安的臉頰和頸上,而後又轉回她唇上輕輕一啄。希安幾乎可以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聲和著他急促的氣息,他的懷抱強壯溫暖,大手輕揉著她的背,引起她一陣陣嬌喘。袖扣不知何時已被他解開,他另一只手執起她白玉手臂輕咬著,胡碴扎著她細女敕的肌膚。「好癢!」希安笑喘著要收回手,朱君宇哪肯放開,轉向攻擊她小巧的耳垂。
「朱大哥!」希安沙啞無助的低喚,體內似有股沖擊著四肢百骸,讓她覺得好難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出聲求助。
這一聲喚醒了朱君宇的理智,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將她環在懷中,調整兩人的氣息,有些愧疚。「對不起,嚇著你了!」
希安靠著他,聆听他逐漸平穩的心跳,舒服的閉上眼。
「第一次見到你,你就讓我驚艷;雖然那時你打扮得俗不可耐,又是那樣的目中無人,但還是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摟著她柔軟的嬌軀,朱君宇輕聲道。
他的話讓希安坐直身子,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朱君宇從懷中拿出一個袋子交給她,「打開它。」
希安倒出袋里的柬西,「這是珍珠!」看著手上的珍珠,她依然不明白。
「你不認得它們了嗎?」
「啊?這……這是我釘在白馬寺後山涼亭的珍珠!」希安驚訝地發現。
「不錯,珍珠原釘在涼亭柱子上,是我把它取了下來。你為何要如此對待那位姑娘?」抬起了她的小臉,朱君宇的口氣有絲責備。
那天的情形他竟然全看到了!希安嘻嘻一笑拍拍他嚴肅的臉,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的說了一遍。
他糾結的眉頭展開了,「原來如此。你雖然胡鬧了點,但這倒不失為好方法。」听完希安的解釋,朱君宇釋懷地下評論。
「你怎麼和娘娘一樣,人家才不胡鬧呢!」希安不依的噘起嘴。
朱君宇哈哈大笑,親親她的粉頰,「別生氣,朱大哥說錯話了!」他伸手將她的發帶解開,一頭烏黑的秀發立刻披散而下,發香撲鼻,散發的她更是嫵媚動人。
希安任他撫弄長發,注意到天空已放晴。「雨停了!」她拉著朱君宇走出屋子,只見碧空如洗,一道彩虹橫跨其中,七彩的顏色讓人眩目。
「好美呀!」希安贊嘆。
「你也是。」朱君宇從身後摟住了她,語氣輕柔。
兩人相依偎著觀賞七彩虹橋,過了好一會兒,朱君宇才催促著,「我們該回去了。」
希安萬分不舍地點點頭,朱君宇熟練的為她重新將秀發束起,綁好發帶,卻見希安一臉怪異的瞪著他……
「怎麼了?」朱君宇疑惑的問。
「你常為女人整理頭發?」語氣中滿是濃濃的酸意。
她吃醋的模樣讓朱君宇大笑不已,他摟著佳人,輕點她的鼻尖︰「為女人梳發我是不會,但是為男人束發,我應該是沒問題。」
希安窘得吐吐舌,生平第一次吃醋便弄錯方向,真丟人。
朱君宇愛憐的吻吻她額頭,抱她上馬,兩人踏著落日余暉離去。
☆☆☆
棒天晚上,張家公子就有了動靜;他悄悄的從後門走出,四下張望一番,見沒有人,便快步往東而去。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全落在朱君宇和希安的眼里。
張敬堯在一間民房前停住,舉手在門上輕敲三下,一會兒門開了,他飛快地進入,門又立時被關上。
朱君宇帶著希安攀檐而上,坐在屋頂,小心地移開一塊瓦片,屋里的情形霎時一目了然。
方才為張敬堯開門的是一名女子,現下屋里又陸續走出一些人,而那群人看起來絕非善類;由他們之間的對話,在屋頂上的朱君宇和希安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原來張敬堯不滿父親帶走全部家產,只留下空屋給他,于是找來了城里的地痞房老大,假扮陳大山騙走鏢銀,真正陳家的人則早被迷香迷倒。鏢銀送到駝山陳家時,雷虎所見的家僕都是房老大的手下,他們帶走銀子後,陳家人才醒來。因前後時間並不長,陳家的人竟然對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張敬堯原是想,以飛龍堡的信用,定會拿出一萬兩銀子來賠償,他父母也不會損失那筆錢;可他沒想到事情會急轉直下,驚動朱君宇親自調查,自己人還出了內奸前去告密。他心中有些忐忑,便前來找房老大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