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離婚 第19頁

「我……想听是想听,可是……」

「那你就安靜听我說,不要動。」他輕聲誘哄,性感的氣息不停吹拂她,搔癢她的心。「你再亂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對你做出什麼事喔。」

她聞言,霎時一驚。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她立即敏銳地感受到自己柔軟的臀部下,似乎正壓著某個灼熱堅挺的東西,而且有愈來愈硬的趨勢。

這不太好吧?這麼下去,會出事的。

她羞得面紅耳酣。

他卻在她耳邊傾訴著魔咒般的言語。「你知道紐約的秋天很美嗎?樹葉會變黃、變紅,隨風飄落,人行道上,都是滿滿的落葉,踩在落葉上,會有沙沙的聲音,想象得到嗎?」

不,她不想想象,不能想象,不能對她無法企及的事物存有一絲不該有的渴盼……

「我最喜歡紐約的秋天,很涼,很舒服,從我住的公寓往窗外看,可以看到紐約最大的中央公園,秋天的樹林,很浪漫,美不勝收。」

浪漫?她想不到他竟會用這般的形容詞描繪景致。

「我不喜歡紐約的冬天,太冷了,待在屋外寒風刺骨,在室內暖氣又常開得太過頭,空氣干燥,讓人心情跟著焦躁,尤其下暴風雪的時候,交通整個大打結,簡直會磨光一個人的耐性。」

有那麼糟嗎?

「可是,我很想看雪。」她輕輕地接口。

「我就知道。」他含笑調侃。「你們女人總是以為下雪的時候很浪漫,以為大地一片銀白,世界就和平安詳了。」

不行嗎?

她忍不住嘟嘴。「下雪的時候,感覺就真的很漂亮啊!」看照片,看圖書,總是令人心生向往。

何況住在台灣,除非嚴冬時上高山,幾乎沒有機會看到銀白雪景。

「那你來紐約看雪吧!」

「嘎?」

「跟我去紐約看雪。」他以沙啞的嗓音誘惑她。「再過一陣子,也差不多該是降下初雪的時候了,跟我一起去看。」

這不象是詢問,幾乎是命令了。

他總是如此囂張,如此狂妄。齊菲菲漫然尋思。她並不生氣,只是胸臆彌漫著淡淡酸楚。

其實她也想去看的,真的想,與他共賞雪景……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他實在很自以為是。

「我——」她回眸,想說話,櫻唇才開啟,便教他整個含住。

他吻著她,大手輕柔地捧住她側顏,吻得更深入,更纏綿,靈巧的舌尖盡情地挑逗她、戲弄她。

她不禁嘆息,櫻唇發出迷亂的低吟。

听著那聲聲嬌吟,他胸口一震,情潮如沸,雙手霎時不安分,其中一雙滑進她衣襟內,盈握豐軟的椒乳,指尖逗撫那小巧的粉蕊。

她倏地全身酥麻。

靶覺到她的迎合,他更興奮了,另一手拉高她的裙擺,放肆地沿著滑膩的肌膚潛進她大腿深處。

她穿著一件絲料的黑色內褲,六年前他曾對她說過,他最愛看女人穿黑色的絲料內衣,嬌媚絕倫。

「是黑色的耶。」他含笑咬了咬她的耳垂,有意逗弄她。「是為我穿的,對吧?」

喔,他真的人夠自戀!

「誰說……是為了你?」她嬌聲反駁。

「不是嗎?」他隔著絲料,拇指用力磨蹭她,帶著懲罰。「說真話,是不是?」

「不是……」

「到底,是不是?」他技巧地又揉又捻。

她禁受不住,體內猶如強烈電流穿過,不由得陣陣痙攣,但仍不肯輕易投降。「就說了……不是嘛,是……巧合。」

「巧合?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高興嗎?」他舌忝吮她敏感的耳垂。

「是……實話嘛。」她好委屈。

「你這嘴硬的女人,看來不好好教訓你是不行了。」他輕拍她臀部一記,似笑非笑,跟著將她橫身抱起。

「你……想干嘛?」她驚駭地望他,一跌下去,急忙勾樓住他肩頸。

「這用問嗎?」他回以邪肆的一笑,星眸灼灼生輝。「我要抱你上床,徹底蹂躪……」

這夜,還漫長得很呢……

第8章(1)

夜深的時候,人或者可以不顧一切,臣服于闇黑的,天亮了,理智之光往往會瞬間清明,于是又陷入漫長的斟酌與思量。

這就是齊菲菲現在的心情寫照。

與辛至煥在一起,很快樂,真的很快樂,她沒想到與即將離婚的丈夫之間竟能夠發展出這樣甜蜜的關系,甚至比新婚當時更甜蜜。

但正因為太甜了,反而令她感到恐懼。

人生總是苦多于甜,痛苦多于喜悅,這點她早有領悟,禁不住要懷疑,什麼時候上天又會無預警地收回賜予她的這份恩典,如同六年前一樣?

六年了,她是成長了許多,但堅強的只有表面,內心也許更軟弱了,更害怕受傷,所以將自己包裹在層層密密的繭殼里。

這樣的她,能與他坦然相對,不在乎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嗎?

她不確定……

「在想什麼?」溫柔的嗓音喚回齊菲菲迷蒙的思緒。

她一凜,朝身旁的男人微笑。「沒什麼?」

「今天要喝什麼?Latte?Cappuccino?」辛至煥舉起手上兩杯咖啡,要她先行選擇。

她挑了Latte,他笑著遞給她。

這天早晨,兩人決定不在家里用餐,來到河岸公園,坐在河堤旁,喝咖啡、吃甜甜圈,看周遭人來人往。

很美式的早餐,很美式的生活。

「你在紐約,都是這樣吃早餐的嗎?」她問他,看著前方垂楊倒映于水中的資影。

「哪這麼悠閑啊?」他笑。「我在美國過的可是戰斗般的生活,通常這時候早就進公司開會了,要不就是可能正在機場等通關。」

她望向他。「起軒告訴我,你經常要在美國及歐洲各大城市飛來飛去,很習慣在機艙里過夜。」

他挑眉。「你會跟起軒問我的事?」

「偶爾啦。」她回避他灼亮的視線,秀氣地咬了口甜甜圈。

他也跟著大啖甜甜圈,吃相卻是率性粗魯的。「那他有告訴你,我在業界算是很有名的企管顧問嗎?很多客戶指名找我咨詢。」

這人,不把握機會宣傳一下自己有多了不起,好像就不痛快似的!

齊菲菲忍不住好笑,淺淺彎唇。「有,他有說過,他說你很厲害!」

「我是很厲害啊!」他毫不謙虛。

是啊。她無聲地輕哼。「他還說你很受歡迎。」

「受什麼歡迎?」他不解。

裝傻嗎?

她嬌嗔地橫他一眼。「當然是女人。」

「喔。」

喔什麼?她抿抿嘴。

「怎麼?吃醋啦?」他笑睨她,星眸燦亮。

「呿,吃什麼醋?」她別過眸,喝咖啡,一時沒注意到溫度,差點嗆到。

他注視她有些慌亂的反應,笑得更樂了。「你分居的老公我在紐約的社交生活多采多姿,你很不是滋味吧?」

「我……干麼不是滋味啊?你跟女人約會關我什麼事?」

「真的無關嗎?」他逗她。「你不想知道我跟多少女人上過床嗎?各國美女都有喔,金發的、棕發的、黑發的……對了,我最喜歡深紅色的秀發、碧綠色的眼珠,不知道為什麼,那種發色跟眼珠的女人身材都特別火辣……」

她又嗆到,這回,還伴隨著幾聲咳嗽。

他連忙拍撫她背脊,一面拿餐巾紙替她擦拭唇畔的咖啡液體。「看來你真的吃醋得很嚴重,老婆。」

不論是他的舉動或言語,調侃意味都很明顯,她甩開他的手。「是啦,我知道你跟很多不同的美女上過床,OK?你不用特地一一數給我听。」

「真的不想听?」他很遺憾似的眨眨眼,仿佛失去一個可以炫耀自己豐功偉績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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