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道理點,邊境有急事,我不得不前去處理啊!」關竣天瞪著她僵直的背,他頸間的青筋因為極力壓制著情緒而抖動著。
「那你至少也該留個字條,對我把話說清楚啊,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去找白家小姐?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吶!」應采兒困難地轉過頭,淚眼汪汪地瞪著他。
「我當晚只心急著邊城大火的損失,哪來的心思留字條呢!況且,你昏迷的那一夜,我不是已經把我的心意跟你說清楚了,你還擔心什麼?」他抿緊唇,用指尖拂去她眼尾的淚意。
「我哪記得你說了什麼?」她扁著嘴說道。
「你不記得了?」關竣天濃眉一擰,感覺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我只記得你一直對著我說話,當然……還記得你……你對我……」她火速地回過頭,臉頰辣紅成一片。
「我吻了妳。」關竣天簡潔地說道,手臂勾住她的腰,微一使勁,便把她整個人立了起來,坐在他的大腿上。
「好痛!」
應采兒彈跳起身,她苦著臉,半跪于床榻之上,如緞長發斜披而下,半掩住她淚痕未干的小臉。
「看著我──」關竣天撩起她的發絲,伸手想扳過她的臉孔。
「我不要。」
應采兒別開臉,仍然為自己方才被打一事感到耿耿于懷。
「那天夜里,我吻了你,我的心意你還不清楚嗎?」他霸氣地挑起她的下顎,鎖住她的視線。
應采兒聞言,連腮帶頰地羞紅了起來。她飛快地揶低目光,心兒怦怦亂跳,不敢回應他的問題,只好盯著大哥的下顎,顧左右而言它了起來。「大哥啊,我覺得外面根本不像你說的那麼險惡,你瞧我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好人,我一個人也可以行走──」
「看來你還是沒學到教訓。」
必竣天摟過她的腰,在她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前,他的大掌再度落回她的臀上。
應采兒痛呼出聲,熱辣辣的肌膚已經無法再忍受責罰了。
「你討厭別人把你當成孩子,可你做的事全像孩子一樣不負責任。」關竣天停下來喘口氣,打人的手掌卻未停。「還說什麼你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好人,你知不知道你只要遇到一個壞人,你的小命就毀了,你懂嗎?」
「不懂!女子也是人,為什麼不能像男人一樣隨意只身行走江湖?」她哭喊出聲,也開始生氣了起來。
「因為女人天生力氣不敵男子、因為你長了一張會讓別人動心的臉孔、因為你太容易相信別人!因為我會擔心你!因為你的阿瑪和福晉會傷心!因為你離家出走的這幾天,我沒有一晚能夠好好入眠的!因為我舍不得你在外頭吹風淋雨!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這樣你懂了嗎?」
她錯了!應采兒心一揪,任淚水滑下臉龐濕了她的前襟。
她當時只是想闖一番成績,讓大哥對她刮目相看,所以才留書出走的,她根本未曾想到別人會為她如此掛心啊。她吸吸鼻子,哭得更慘烈了。
必竣天瞪著這個哭到全身顫抖的小人兒,他伸出手,手卻停在半空──如果他再因為一時心軟而出言哄她,她永遠學不到教訓!
必竣天霍然起身,猛然推開她。
「大哥,你別走──」
應采兒急得全趴到他的後背上,像個女圭女圭一樣地抱著他痛哭失聲。「我知道自己讓你們擔心了……我以後不會再犯了……你別不理我……我錯了……」
「一句『我錯了』,就對得起我這些時日的提心吊膽嗎?」他悶著聲說道,仍舊沒有回頭。
雖然多少覺得是因為他對她保護過度,所以才會養成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個性。不過,他總是知道如何讓優勢留在他手里,如此他方能夠予取予求。
「那我該做什麼……你才肯原諒我……嗚嗚嗚……」她哭到虛弱無力,就連構著他衣服的雙手都漸漸滑落而下。
必竣天深呼了一口氣,不情願地轉過了身──他要到何時才有法子不去寵她呢?
他坐上床榻,把她整個人摟到自己腿上。
「別哭了。」關竣天拿出一方手絹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無法理解她的眼淚為什麼愈擦愈多。
「人家停不下來啊……」她干脆把臉埋到他的手掌里,又低聲哭了起來。
「不許哭!」他粗聲命令道。
「大哥,欺負人,連哭都要管──」她紅著鼻子,抬頭抗議。
「我當然要管。你若一直哭,我怎麼吻你?」關竣天的聲音消失在她的唇上。
應采兒睜著眼,看著大哥閃亮的黑眸,唇上傳來大哥唇瓣的熱度。她倒抽了一口氣,羞澀地想別開臉。誰知她的身子才一移動,一只大掌便挑起她的下顎,繼而大哥的唇舌便佔領了她的所有想法。
必竣天索求著她每一次的嚶嚀及喘息,在她溫熱嬌女敕的唇間挑弄出她的低呼。他溫熱的大掌滑入她的衣襟,在她冰涼的玉肌上燃起一道火焰。她雖貪暖,卻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體內那股讓她喘不過氣的快感,只能無助地伸出小手攀著他的肩。
必竣天撫過她低喘的胸口,吮過她仍然沁著藥香的粉肌,雙掌和雙唇同時佔領了她胸前的腴軟脂滑,激情火焰已然一發不可收拾。
在她一次動情的嬌吟聲中,他輕餃住她胸口的蓓蕾,在她身子受驚地挺直時,順勢將她的身子移至床榻之上。
「大哥……」應采兒的後背被他強壓住靠著硬榻,她仰起修長的頸,眼淚已不自覺地滑落頰邊。
必竣天雙臂撐持在她的臉頰兩側,低眸凝望她媚眼如絲、星眸迷蒙的臉龐,縱然他一向自詡自制力過人,卻仍是心動難耐地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大哥……大哥……」應采兒推著他的肩膀,竟是一臉強掩著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他吮著她頸間的雪膚,啜飲著她的美麗。
「我……我的好痛,讓我起來!」
應采兒推開他,也顧不得拉攏身上被半褪的衣衫,她只急著把身子反轉過來,趴在床榻上喘息。
必竣天眉頭一擰,看著她小臉貼著枕頭,一臉的如釋重負。
「我這算是自作自受嗎?」他濃眉一揚,旋即大笑出聲。
「你還笑、還笑!人家真的很痛。」她皺著鼻子,感覺臀部正在灼熱地燃燒著,就算稍微移動一下,都會讓她痛得掉眼淚。
「我瞧瞧傷勢嚴不嚴重。」關竣天彎,就要解開她腰間的系帶。
「不要!」應采兒驚呼出聲,馬上縮進被子里。
她還沒習慣他們肌膚相親的感覺,大哥卻已然把她當成所有物一樣地肆無忌憚了。
「別躲了。」關竣天的指尖滑過她火紅的臉頰,滑向她的紅唇,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橫豎你的身子我早晚都會看遍的。」
應采兒緊閉上眼楮,哇哇大叫出聲︰「你不要說這種話,我不習慣這樣的大哥啦!」
「我倒是滿愛看你害羞的模樣。」
叩叩叩!
「關……關幫主,小的把飯菜放在……放在房間外頭。」店小二怯懦地喚道。
「有人──」應采兒低呼了一聲,想往床榻內側縮去,卻又不小心牽動了臀部的傷口,眼淚差點又掉了下來。
「別擔心。」關竣天走下床榻,鎮定自若地放下雕柱兩旁的碧紗帳,讓她的身影變得朦朦朧朧。「小二,把飯菜送進來。」
門板「嘎」地一聲被推開來,店小二低著頭,快步把兩籠紅漆食盒擱到圓桌上。雖隱約听見床上碧紗帳後傳來的喘息聲,卻也不敢多問。
必幫主財大勢大,就算想對個美少年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他們能干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