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空心思吸引你 第21頁

「海寧,這些天冷落了妳,我很抱歉。」大掌施了些力道,牢牢握緊她的手,誠心誠意賠不是。

听他主動提起,海寧的視線緩緩移向他,一股委屈涌上心頭,為了壓抑情緒,俏臉繃得更緊。

「我想知道理由。」她冷硬道,想想實在很嘔,接著忍不住爆發出來。「無緣無故被你扔在一邊,到底怎麼回事也不說清楚,我還傻愣愣地厚著臉皮一直找你……」說著,眼淚就撲簌簌掉了下來。

見她聲淚俱下,那一滴滴眼淚宛若熱燙的岩漿灼上他的心,齊之恆不舍地替她拭淚,若非擔心她腦袋不能再受震動,他真想好好給她一記疼惜的擁抱。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斷重復低喃,自責不已。

海寧難得剛烈地拂開他的手,不要他忽冷?熱的對待。

齊之恆還想接近,卻被她不斷揮開,只好頹喪地收手。

「你高興時就對我好,不高興就不理不睬,怎麼可以這樣?我也有情緒、我也有感覺、我也會難過啊!」她用盡力氣連珠炮似地嚷道,想停止不爭氣的哭泣,卻難以自抑。

怕她失控,他按住她的左肩和手臂,低聲安撫。「海寧,我知道是我不對,但說出來也不怕妳笑,這都是因為我太在乎妳。」

淚眼蒙蒙地瞅著他。「你騙三歲小孩嗎?因為在乎我,所以冷落我?」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齊之恆抿了抿嘴,有些難以啟齒,但是已經讓她這麼生氣,硬著頭皮也得說出來了。

「……」聲如蚊蚋。

「嗄?」沒听見。

「我吃醋啦!」他又快又含糊地說。

沒料到是這個原因,海寧愣住。「為什麼?」

顴骨泛起淡淡紅暈,他難為情地說︰「因為妳跟巫崗太好了。」

第二個出乎意料的答案,令她再度傻眼。

在她的認知里,齊之恆吃巫崗醋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所以我也把他當好朋友啊!而且我和他這兩年來,都是維持這樣的友情,並沒有任何改變。」她納悶不已。

「本來我也這樣想,但是自從那封匿名傳真事件後,我心里居然產生了疙瘩,所以後來不管什麼事、什麼話,在我看來都有不對勁……」他臉上的神情是懊惱又愧疚。

海寧心口一窒,不禁低喃。「原來是那封傳真造成的後遺癥!」

他看了看她,垂首懺悔,徑自續道︰「這樣的猜疑不斷累積,直到那天妳和巫崗同時休假,又在我未知的情況下踫面,連電話也都打不通,我終于管不住自己的心情,可又不想跟妳起爭執,所以只好逃避,讓自己好好厘清心情,打算調適好了再來找妳。」

她斜睨著他,小嘴緊緊地抿成一直線。

繼續生氣也不是,不繼續生氣,好像又覺得太對不起自己,畢竟一星期來的心情煎熬可不好過。

可是,他會吃醋嫉妒,無非是因為在乎她呀!只不過他選擇了悶不吭聲的鬧情緒,而不是開誠布公地說出來。

這麼一想,那股怨氣似乎就煙消雲散了。

「你不該鬧這種脾氣。」雖然心已軟,嘴上還是得責難一下。

「我知道不對了。」認錯,是目前解決問題的要訣。

「你害我難過了好久。」指控也不能少。

「我願意接受懲罰。」自首可以減輕刑罰。

能懲罰什麼?海寧語塞。她根本一點概念都沒有,更或者,是完全舍不得懲罰他!

慘了,真的是愛到卡慘死,被吃定了!

「我現在才沒力氣懲罰你呢!」她撇了撇嘴瞋道。

「哪,是妳放棄這個權利的哦!」他笑開,知道善良溫順的她軟化了。

瞧他高興的,她連日來的壞心情也一並跟著消失下見了。「原來,小心眼不是女人的專利呀!」不懲罰,也得損損他才行。

「那可不。」他倒是大方承認,反正都是人性之一。

她受不了地橫他一眼。

還真是厚臉皮!

「以後不準你再這樣了,有什麼事要說出來,我們可以商量。」她乘機會聲明,為兩人未來的相處立下規定。

「好。」牽起她的手,他親吻她的手背。

猜疑嫉妒是毒藥,而溝通才是了解彼此的最佳良方啊!

晚上,巫崗下班後,便繞到海寧的病房來探視。

齊之恆解開心結後,對巫崗就如同往常了,因此也不排斥他的探訪。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海寧這才想起該提提機車的異樣。

「對了,我覺得我車子的煞車怪怪的,好像有一邊的煞車是壞掉的,所以我看到有車撞過來要煞車時,根本沒辦法馬上煞住。」

「明知煞車怪怪的怎麼還騎車來上班?應該搭公車就好啦!」齊之恆皺起眉責難。

「我早上騎車來上班時還好好的,是要回家的時候才變得怪怪的。」海寧急忙解釋。

「早上還好的,下班就壞掉?!」巫崗覺得奇怪。

「太突然了吧?」齊之恆也質疑。

「就是這樣,別懷疑。」海寧的語氣很肯定。

三人陷入沈默,面面相覷,都覺得其中有詭異。

未幾,海寧忽有所感。「我覺得最近實在是太倒楣了,老天爺太『厚愛』我,怕我衰得不夠徹底,還得在身上添皮肉傷才肯罷休。」

「嗯,被小人中傷,現在又車禍。」巫崗同意。

「還不止呢!我今天還被人投訴態度不佳、做事懶散。」還有齊之恆跟她冷戰也是其中之一,只不過她跳過沒提。

「妳?!有沒有搞錯啊?」齊之恆和巫崗異口同聲地問,連表情也是如出一轍的詫異。

在他們的印象里,海寧脾氣好、人緣佳,做事細心也很有責任感,還常榮登微笑天使的寶座,怎麼會被人投訴?

「沒有錯,就是我。」她很無奈地嘆氣。

「怎麼可能?」又是不約而同的發問。

「你們和我都是一樣的反應,可是投訴函上寫得一清二楚。」

「那妳有印象跟病患或家屬不愉快嗎?」齊之恆提出質疑。

「就是沒有才奇怪。」她噘起唇瓣好無辜。「所以我才說我倒榍啊,都是一些無妄之災。」

「不對不對,一定有問題。」巫崗發揮偵探的敏銳第六感。

「我也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人一直針對妳。」齊之恆贊成他的說法。

海寧悶悶地說︰「我又沒有得罪過誰,為什麼要針對我?」難道她的人緣有這麼差嗎?

兩個大男人除了聳肩,也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未幾,一道靈光突然閃進齊之恆的腦袋,有個直覺強烈又清楚地冒了出來。「巫崗,我想麻煩你。」

「哎唷!你是我最敬愛的學長兼好友耶,我們都這麼熟了,有事盡避吩咐,還客氣什麼!」巫崗擺擺手,阿莎力地應道。

齊之恆感動地揚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汗顏哪!巫崗是這樣好的一個朋友,他之前是鬼迷了心竅,才會懷疑他居心不良,有其他企圖。

「我得在醫院陪海寧,所以想麻煩你幫忙把海寧的機車送去機車行檢查,看看煞車是怎麼回事。」他說明。

「听起來其中好像有陰謀哩!」巫崗很快便理解他的用意。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好吧,我立刻去處理。」他立刻起身行動。

「結果怎樣馬上打電話告訴我。」

「OK。」

巫崗離開後,病房內只剩下齊之恆和苑海寧,他們相視著,有一股凝重的氣氛彌漫在他們周圍。

「你該不會認為煞車是有人故意破壞的吧?」連海寧也听出其中蹊蹺,不禁怯怯地問。

齊之恆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瞅著她,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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