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男人真難拐 第14頁

「好,我媽喜歡吃。」

「我很好奇,你媽是什麼樣的人,能教養出你這樣一個老實木訥到不行的男人。」她凝著他,眼楮散發著熠熠光采,那是喜歡上一個人的特殊神采。

「我家有四個兄弟,每一個人的個性都截然不同。」家人們是他的驕傲,三個弟弟在他眼里,都是出類拔萃的社會菁英,唯獨他最不出色。

「是嗎?什麼時候介紹我認識?」她像個好奇寶寶。

「我們齊聚一堂的機率不高,大夥兒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業,就連過年也不一定全員到齊,不過有機會就帶你認識。」

他這一允諾,便是意味著某種程度的接納,姚晶晶欣喜若狂的舉起雙手比著V字形,又蹦又跳的像個大孩子。

深黝的眼眸,蓄著滿滿的溫柔笑意,落在那俏麗活潑的身影上,心里醞釀著對她的喜歡,已遠超過他所以為的了。

「把你的手伸出來。」她突然要求。

宇文藏不疑有他,照她的話做。一只軟軟的小手旋即放入他的掌心,牽握住他,甜甜的笑亦朝他綻放,他怔愣住。

「這是我們第一次牽手哦!」她主動卻也羞赧地說,一股熱氣從腳底一直往頭頂上冒。

「嗯。」回神,了解她的用意,有點責怪自己總是要她主動。隨即,他反牽住她,繼續往停車場走。

一路上,姚晶晶文靜下來,不再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跟隨在他身旁,緩步而行。

他的手掌溫厚且綿柔,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透著一股沈靜的力量,就像他給人安穩踏實的感覺;望著俊偉的他,一種寧為小女人的聿福感不斷浮現,胸臆間冒出了無數愉悅的泡泡,臉上的笑意滿足而甜蜜。

心,在雙手交疊的瞬間,變得更貼近。

情,在視線交集的剎那,變得更濃郁。

還以為,幾天的分離根本不可能想念,可當盤旋在腦海的倩影像著魔似地揮之不去時,這才認識了愛情無法預期的力量。

太習慣了有她在時的熱鬧,如陽光般耀眼的她這一消失,他突然覺得周遭黯淡無光,少了生氣,就連他自己都好像提不起勁。

今天是大年初二,算起來,姚晶晶回中部已經四天又十二個小時過五分,天!他競算得這樣仔細,中毒好深,無可救藥了。

「大哥,人家要吃炸年糕。」宇文能癱在沙發上撒嬌。

一本時尚雜志凌空投射而來,精準的打中目標。「死豬,想吃自己不會去弄哦?」宇文侯眯起一雙犀利狹眸瞪向宇文能,看不慣他老利用大哥的善良和老實,作威作福。

他昨天才跟劇組告假從內地返台,雖然已經連續兩個月為了趕拍電影而沒有好好睡過,也沒宇文能這麼懶。

「沒關系,反正我閑著沒事做。」宇文藏笑笑揮手,踱進廚房。

找點事做也好,免得一直數著時間,想著姚晶晶,像是病了。

受害者都沒說話了,宇文侯這正義使者也發揮不了啥作用。

只不過當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會,便互看不順眼的激撞出火花,未了,白目的宇文能還挑釁的對宇文侯挑眉,讓他一口氣提了上來。

「你除了吃喝拉撒睡,還會什麼?」宇文侯陰鷙地邁著步伐來到沙發前,阻擋宇文能的視線,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把馬子。」他皮皮的不以為忤,從另一個角度繼續看電視。

「好了不起,給你掌聲鼓勵。」宇文侯挖苦他。

「不用多禮。」宇文能一副欠揍的樣子。

「好吃懶做兼皮厚的豬。」他忍著開扁的沖動罵道。

宇文能自戀的撥撥劉海。「你有看過像我這麼英俊、才華洋溢的豬嗎?」

「哈!會設計幾件破衣服就算才華洋溢?」宇文侯輕蔑地貶道。「你的標準未免也太低了吧?」

「不好意思,就是有人要捧著大筆鈔票請我設計破衣服!」他很無奈的聳肩,跩得二五八萬。

「那是因為眼楮糊到蛤仔肉。」宇文侯咬牙切齒,有點語塞,畢竟他說的是事實。

「是啊,全亞洲的女性們視力都不好。」他攤手,這次不只跩得二五八萬,還帶一四七萬。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讓誰,直到宇文藏端著炸好的年糕出來,才自動的乖乖閉嘴。

「你們倆斗嘴的毛病怎麼從小到大都改不了?」年糕擱上茶幾,宇文藏落坐,皺眉叨念;看著兩個在外頭意氣風發,在家里卻還很幼稚的弟弟,不禁搖頭失笑。「阿侯,阿能是弟弟,就讓讓他吧!」

「他才小我一歲而已,我干麼要讓他?而且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可愛的弟弟。」宇文侯抗議的怪叫,見宇文能拿起熱呼呼的年糕就口,惡劣地壓了下他的頭,趕快跑走。

「噢!燙死我了,你這潑猴!」被燙了嘴的宇文能哀嚎,是可忍、孰不可忍,跳起身作戰。

兩個大男人在客廳里玩起追逐游戲,喧嘩的聲音引出了山頂洞人——宇文淨。

「,你們可不可恥,那麼大了還這樣玩?吵死了!」倚在二樓挑高的欄桿旁,宇文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嘿,老三,出關啦!」對宇文侯而言,老三順眼多了。

「好久不見。」懶懶的扯出笑容,宇文淨很難得的挪動他的雙腳,步下樓來。

宇文家四兄弟全員到齊了,阿侯和阿能暫時休兵。今天大人不在家,老爸陪著老媽回桃園娘家,然後就要直接飛到日本旅游去,不然就是名副其實的全家團圓了。

大夥兒寒暄了幾句,唯獨宇文藏在熱鬧的氣氛中宛如老僧入定,要是再手拿一根拂塵,把下的沙發換成蓮花座,就完全像是羽化成仙了。

察覺大哥過於沈默,宇文能突然向他們使眼色。

「干麼?你斜眼啊?」宇文侯沒好氣,只認為他在作怪。

「你才月兌窗啦!」宇文能撇撇嘴,更用力地朝宇文藏的方向努著下巴。

老二、老三這才發現大哥的異樣,關心地坐近他身邊。

「大哥,你那個妖精呢?」宇文侯搭上宇文藏的肩膀,將他從神游太虛的狀態中喚回來。

「什麼妖精?」他一臉茫然。

「姚晶晶啦!什麼妖精!」宇文能糾正宇文侯。

「哦~~你在問晶晶啊!」宇文藏恍然大悟,但隨即意識到不對勁。「咦?你不是昨天半夜才回來的嗎?你怎麼知道晶晶?」

「有阿能這個大嘴巴在,當天就實況轉播給我听了。」宇文侯毫不猶豫就拱出宇文能。

宇文能瞪他一眼。沒義氣的家伙,也不想想他花的越洋昂貴電話費,居然還出賣他?!

「這還不是因為大家都很關心大哥嘛!」宇文能挨近大哥,諂媚地說。

「你這家伙終於說了句人話了。」宇文淨扯了扯唇。

宇文能朝雙胞哥哥作了個鬼臉,才又繼續說道︰「我們都很好奇,是什麼類型的女人可以讓心無雜念的大哥動了情?上次問你,說得含含糊糊的,來吧,這次趁兄弟們全都在,說詳細一點,憑我閱女無數,一定能分辨出那女的圖的是你的人、你的身分,還是你的摳摳……哎唷!」

他的長篇大論終止於左側宇文淨的佛山無影腳,和右方宇文侯的無敞鐵沙掌。

宇文能哀怨地看了看他們。這不能怪他啊,他就是很納悶有女人喜歡大哥,當然,大哥的人品是一等一的好,可是他像木頭、像石頭、像光頭——都快成了吃齋念佛的和尚了嘛!

所以對方不太可能是圖他的人和心,而是圖他聲名遠播的醫術,存摺簿里有七個零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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