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婚依依 第17頁

「你瘋了嗎?!」她忍不住的開口便罵,「我已經結婚了,有老公有孩子,婚姻生活幸福得不得了,你、你這個神經病!」

罵完,她怒不可遏的抓起皮包,迅速地站起來轉身就走。

「依依!」鄭佑謙在她走出餐廳後追上來拉住她的手臂。

她毛骨悚然的立刻將他的手甩開,同時朝他怒目而視。

「請叫我車太太。」她怒聲道。

「依依!」

「車太太!」再一次大聲的糾正他,褚依依快要抓狂。「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這麼的……無恥!我是你同學、你朋友的老婆,你怎麼可以、怎麼能……你……」她真的氣到快要說不出話來了,有種被人污辱與玷污的感覺。

「我只是想照顧妳。」

「我有老公會照顧我,用不著你這個、這個……」無恥之人這樣毀我名譽!

「車勛他根本就配不上妳,光看妳現在還要辛苦工作貼補家計就知道了。我不一樣,我可以讓妳過衣食無缺、不愁吃穿的生活。如果妳舍不得孩子的話,也可以把妳的孩子一起帶過來,我不會介意的。」他仍不死心的對她說。

褚依依發現自己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之後,干脆直接轉身走人,伸手招了輛出租車並且在心里發誓,以後一定要離這個瘋子愈遠愈好。

「依依!」

他竟然還敢追來?還敢拉住她?還敢這樣叫她?!

她的火氣頓時全面爆發。

「你給我听清楚了,鄭佑謙先生。」用力甩開他的手後,她怒氣沖沖的朝他厲聲道︰「如果你敢再踫我一下,敢再對我說出任何一句曖昧不明的話,我就告你性騷擾,告你妨礙家庭,你听清楚了嗎?還有,從這一刻起我們互不相識,所以,離我遠一點!」

說完,不等他有任何反應,她直接坐上等在路邊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回到家之後,褚依依還是覺得好生氣、好生氣,氣得不得了。

洗好澡之後,她一個人坐在沙發床上等老公和兒子,然後愈想愈氣,搞不懂怎麼會有這種覬覦別人老婆的人?簡直就是變態!

這件事她無法不跟老公說,一來是因為他一定會問晚餐的事;二來則是因為她想傾訴,想听听身為男人的老公的想法。鄭佑謙那家伙該不會真的有病吧?邊想事情邊等他們父子倆,時間過得特別快,她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時鐘,沒想到竟然已經快要十點了。

怎麼會呢?這麼晚了他們父子倆怎麼還沒來?難不成今晚不來了?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車勛。

「你在哪兒?」電話通了之後,她問他。

「家里。」他冷淡的回答。

「你們今晚不來了嗎?」

「嗯。」

「為什麼?」

「我們也會累。」

他不是累,而是在生氣。褚依依只一瞬間便意識到這件事,他一定是為了今晚她沒理他而堅持赴約的事在生她的氣。

第7章(2)

「老公——」她開口想撫平他的怒氣,但話未出口便被他打斷。

「我還有工作要做,妳明天也要上班,所以早點休息吧,晚安。」對她說完之後,車勛便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她一下子呆住,淚水在下一刻便從眼眶里突然滑落下來,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她不可思議的伸手模了模淚水滑過的臉龐,再將沾濕的指頭拿到眼前端詳。

真的是淚水!但……是怎麼會?很顯然的,答案就在她的心慌意亂里。

車勛從沒對她發過脾氣,雖然常因為工作忙而忽略她、冷落她,但是這樣冷言冷語,擺明不想和她說話的掛電話卻是第一次。

他是不是很生氣?

是不是覺得她不顧他的反對,接受別的男人邀約就是背叛他?

是不是以為她之所以會提出離婚和分居的要求,是因為她已不愛他,所以才會不顧他的反對,欣然接受其它男人的邀約?

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如果不幸全被她猜中的話……

不行!絕對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和樂融融,他們夫妻倆好不容易才找回親昵與愛,一切都還有希望,她絕對不會讓一個誤會就這樣毀了這一切,絕對不會。

將臉上的淚水擦去,她帶著堅定的表情換掉身上的睡衣,背起皮包就往外走。

她要回家,回去當面和他把話說清楚,絕對不能讓這件事變成一個誤會,成為他心里的疙瘩,最後演變成扼殺他們婚姻幸福的殺手。

她出了門搭上出租車,匆匆趕回久違的家。

這個時間兒子大多已入睡,褚依依不想吵醒他,于是自個兒用隨身攜帶的鑰匙開門回家。

門打開後,家里客廳的燈是暗的,書房的燈也是暗的。

老公這麼早就上床睡覺了嗎?

帶著懷疑,她走向兩人的臥房,發現房里的燈竟然也是暗的,而且鋪得平整的床上空無一人。

面對無人的臥室,她的腦袋有一瞬間空白又茫然,不知道老公跑哪兒去了?她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讓他听她解釋?她不要他誤會她。

他是不是因為知道她要回來找他,所以才躲著她?

不對,她並沒有跟他說她要回來,而且他也不可能會丟兒子一個人在家,自個兒出門去才對——

兒子的房間?這五個字驀然躍進腦中,褚依依想也不想立刻往兒子房間沖去找人,轉身卻一頭撞進某人懷里。這個熟悉的懷抱頓時讓她感到一陣委屈與心酸。

「你去哪兒了?」她抬起頭來,語音沙啞,口氣有些不善的問他。

「小桀房間。」將房里的燈打開來,車勛同時回答她。

「你為什麼不待在自己的房間?」害她找不到人!

「一個人很孤單。」

「你以前也常讓我一個人。」她一點也不同情他——不想同情,也不能同情,否則她過去所受的孤單寂寞又算什麼?

「對不起。」

「為什麼掛我電話?」她再度質問。

「我沒有掛妳電話。」

「你有!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你卻不讓我說,直接就把電話掛掉了。」她指證歷歷的道,語氣中充滿了委屈。

「妳想說什麼?我現在听妳說。」他將她帶到床邊,兩人一起坐下來。

面對他看不出喜怒哀樂的冷靜神情,褚依依突然又氣弱了下來,歉疚、憂慮、與恐懼再度將她籠罩。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她小心翼翼的問他,接著立刻解釋,「我對鄭佑謙真的沒有半點感覺,之所以會答應他的邀約,除了因為要幫同事外,單純只是想听他說一些大學同學畢業後的消息。我以為透過他曾和徐曉楓交往過的情誼,可以間接得知一些同學的近況,沒想到……」

她突然停下來,臉上表情充滿了憤慨,讓車勛忍不住出聲問她,「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他這麼無恥!」褚依依怒不可遏的說,不吐不快。

「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嗎?他竟然說要照顧我?!他到底有什麼毛病?我有手有腳,還有老公可以照顧,干麼要他照顧?最讓我生氣的是,他憑什麼說你配不上我,說他可以給我衣食無缺的生活,好像你就辦不到一樣?他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到底哪一只眼楮看到我衣食有缺了?我真的好生氣、好生氣、好生氣!」

「干麼為一個神經病生氣?」看她氣到都要全身發抖了,車勛將老婆擁進懷里,柔聲安撫道。

不過他這話也夠絕,直接就把對方歸類到神經病去。

「我真的好生氣,他憑什麼這麼瞧不起人,憑什麼這樣污辱人?」她氣憤難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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