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男人請止步 第9頁

呃?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她將臉湊了上去,照片中的小女孩,留著短短的頭發,和神采飛揚的大眼楮,一臉燦爛的對著鏡頭笑,而旁邊的小男孩,正板著一張好看的臉,不知在和誰生悶氣。

她連聲驚呼,「天啊!我也有這張照片。」

這是小學時,參加奧林匹克數理競賽,得獎人的合影照,當時她以為只能拿個名次,想不到竟得了第一名,所以笑得好開心。

「我以為我會得第一名,想不到是和一個女孩子並列第一。」

哦~~那難怪他的臉那麼臭了。

「真好笑,想不到那時候我們就見過面了,但我一點都不知道。」

他瞄了她一眼,聳了聳肩道︰「不只那次而已,我這邊還有好幾張我們的合照。」

「真的?!」秋涼睜大美目,怎麼她都沒印象。

「小學、中學、高中,到大學的入學,我們見過無數次耶!你居然都不記得。」

真想不到他和她的緣分如此源遠流長,可以上溯到這麼久遠的年代,緣分這東西真有些不可思議,他們真是……孽緣啊!

「呃……我這個人記性不好。」

「你這種情形,俗話叫少根筋。」

「而你那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沒好氣的回話。

他若有深意的瞥她一眼,那眼里的詭異讓她又不爽了。「喂!你有什麼話就痛快的講。」

他莫測高深的樣子讓人著實不舒服,仿彿他看出了什麼。

「你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的人。」他慢吞吞的又道︰「你連話都不肯讓人佔一點便宜。」

她瞠著眼,「你講得不對,我為什麼要承認?你的話涉及人身攻擊,我為什麼不反駁?」

他嘴角一撇,「你可以選擇裝傻。」

她不屑的悶哼好幾聲,「你不但低估我的智商,也污辱了你的智商。」

秋涼丟下他,晃到了落地長窗前,看著踩在腳下的台北,不禁感慨。「這房子一人住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然和我一起住吧!這房子大到夠我們兩人住。」

她謹慎的看他,分析他話里似真似假的心意,總覺得他常在玩一種貓捉老鼠的游戲,他是舌忝著爪子的大貓,而她是被他壓在爪下吱吱哀叫的小老鼠。

「不用了,我喜歡我的家,在我家,我是房子的主人,在你家,我是客人。」她聳聳肩。「何況,我要是住這里,你要帶女人回來也不方便。」

必戎不曾說過有別的女人,但各種有關他的傳言風風雨雨鬧遍全校,她不笨,知道自己只是他眾多女友之一,還是上不了台面的那一個。

他半偏過頭,眸中微閃光芒。「放心,這房子大到可以住好幾個人。」

「那我也可以找男人回來嗎?」

他的臉瞬間如罩寒霜,森森的扯起一個笑,「在我的地盤,你要找其他男人回來?」

「在我的地盤,我也不允許其他女人出現。」秋涼仰高小臉正面迎視他。

「你在要求我?」他高挑起眉。

「不,我在談判,我要的是平等的關系。」

他的眼眸微眯,這是第一次,她如此坦誠的說出她心里所要、所想的。「你在乎?」

「我不在乎,只是覺得這樣子比較公平。」

「公平?」他輕笑,「你這女人,真是一點點虧都不肯吃的。」

「謝謝,你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大的男人。」秋涼冷哼反諷他。

「對你,我永遠也不會大方。」

她仍是心平氣和。「遲早有一天,會有別的男人走進我的生命。」

她受夠他有時莫名的陰陽怪氣,她不要有遐想,不要抱著期盼,還是趁早和他攤牌的好。

必戎的眸光冰冷,無意中她觸到了他黑暗的一面。「哼!憑你那麼爛的技術,那麼差勁的叫床聲,憑你也能溫暖一個男人嗎?」

听見他惡意的指控,秋涼臉不紅氣不喘,她笑得和他一樣燦爛。「沒關系,會有男人欣賞我的叫床聲,而且有好的老師,我學習得就很快。」

她挑了一個他最大的痛處下手,她知道他雖緋聞不斷,但佔有欲卻是強烈駭人,仿彿像個獨佔的丈夫,容不得她有一絲的出軌,而她常樂于挑戰他的極限。

火花在空氣中闢哩啪啦作響,他盛怒的口出惡言,「你是我踫到的最差勁的伴。」

話聲剛落,他已經後悔了,只見她的臉色一白,室內陷入了沉默。

「你倒提醒我了,你的經驗確實很豐富,告訴我,我要多努力,才能趕上你的閱歷。現在開始,一周一個男人怎麼樣?還是三天一個?或者一天三個……」她冷冷的道。

「你敢!」他怒吼一聲,扣住她的下巴,不能忍受她說出的話,光是想像那畫面,就讓他發瘋。這個該死的女人總能激起他最惡劣的一面。

她張揚旗幟,要他臣服,要他投降,要他先承認她的重要性,而她死咬緊了嘴,堅固著一顆心,不讓他稍越雷池一步。

忍著下巴傳來的劇痛,她也是大怒,兩手掐住他的脖子,「我掐死你、掐死你。」

想到他的「豐富閱歷」,莫名的她就覺得怒火涌上,她雖然知道他的花名冊可以寫滿一套四庫全書,但是,那些都不是由他親口承認的。

她可不是鬧著玩的,一臉的凶神惡煞,指力勁道十足,一時,他掙月兌不了。

「你這個瘋女人!」他怒吼一聲。

兩個人像兩只動物廝咬纏斗著,一個掐著他的脖子,一個圈緊她的腰身,雙腳鉗制著她。

他壓著她,兩手扣緊她的手,「你在報復?」

「沒有。」她睜大圓目,惡狠狠瞪著他。

「你有。」

「我說沒有就沒有。」

「你這個容易記恨的女人。」他恨聲道。

聞言,她嘴角漾起一抹殘忍的笑,笑得像個女王。「沒錯,我什麼都健忘,就是會記恨。」

「你還小心眼的厲害。」

「沒錯。」她一字一句清晰的道︰「別人的眼楮是揉不進一粒沙子,我是容不下一只細菌。」

她是無所謂,因為她不夠在乎,如果她在乎、她善嫉、她獨佔,那她要就全要,不要就全不要,在她的字典中,沒有中間模糊的灰色地帶,在付出的同時,她也要有收獲,她是自私,因為她的佔有欲濃烈的連自己都害怕。

「誰愛上你誰倒楣!」關戎的話里像是有天大的仇恨。

還是那一句話,她嘿嘿干笑,「愛上你的人,也是祖上不積德。」

廝殺完畢,他們像兩只又倦又累的動物,彼此互偎舌忝著傷口。

「我給你這里的鑰匙,你想來就來吧!」他先開口了。

「不用了,我怕壞了你的好事,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秋涼想也沒想的就拒絕。

「我沒有把女人帶回家過。」

是嗎?

看到她眼里的懷疑,他扯唇譏諷道︰「我雖非善男信女,也不至于撒這種謊。」

她沉吟半晌,心里隱約覺得拿了他家的鑰匙,彼此又跨過一個階梯,當下她起了抗拒之心。

她些微的表情都沒有逃過他的眼,他忍不住出言激她,「你不是要公平嗎?我有你家的鑰匙,也把我家的鑰匙給你,你又損失了什麼?」

她損失了什麼?她什麼也沒損失,她沒有多付出,就不會多期待,更不會多傷心。

是的,她還是那個自由自在的秋涼。

「專心點,不準你想其他事,你現在只能想我。」他欺近她,身體緊貼著她。

她嘆口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獨裁而且很專制,你不只控制人的行為,連人的思想你都不放過。」

他親啄一下她的唇,熟練的躲過她推過來的手,又往她的唇瓣壓下去。

眼見他的動作越來越火熱,地扭動著身體要避開他的手,「拜托,我伺候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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