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命令要听得 第11頁

懷抱著甜嘴的媳婦時,高野純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

她真的太想念他們了。

「乖,讓媽咪仔細瞧瞧,妳比照片上還要瘦呢,是不是吃不下?還是睡不好?我也是,老是睡不安心,擔心在台灣的你們。」

雖然原意是想巴結高野純子,好駕馭柴崎介那家伙,可是當她一見到父親曾經摯愛的女人時,一股熟悉感使然,熟稔的關系一下子就涌進她的心窩。

她真心誠意的抱緊高野純子,而且哭得淅瀝嘩啦。

而從沒見她哭得如此傷心的柴崎介,選擇悄悄地走出房外,不打擾她們。

因為她們都有著與親人生離死別的切身之痛,莫濤的死,造成她們心靈上出現了裂痕的傷口,想治愈傷痛,恐怕得經過好長一段時間。

而這一哭,居然把原本約好吃飯的時間都給佔掉了。

兩個女人在房里嘰哩咕嚕的說個沒完,最後他只好自己隨便弄點吃的就回房睡覺去。

翌日──

「咦,她還在睡嗎?」

正在看報紙的柴崎介已經等了一個上午,可是仍不見莫利喜起床的身影。

「嗯,先別叫她,她看起來累壞了。」

斑野純子一坐到他面前,就立刻牢牢的瞅緊他。

「您怎麼一直看著我?」

等到他發現時,高野純子已經注視他好久。

「莫利壽已經告訴你有關鏈子的所有事情嗎?」

放下報紙,他搖搖頭,「他只說了一些就被其它事打斷,但如果內容還摻有和莫利喜的事,我並不想知道詳細細節。」

「是因為白端羽的關系嗎?」

柴崎介垂下眼瞼,並不想跟自己最敬愛的母親,討論那個女人的事。

「你別以為我不出門,就什麼事都被蒙住,其實這一年多來,你根本沒有留在尤加利的身邊,對不對?」

柴崎介被母親的一席話惹得一愣。

這件事,她不是一直被瞞住嗎?

不待他回神,高野純子已走上前握緊他的手。

「我不管你過去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也不在乎你怎麼欺瞞我,更不想追究你對尤加利的離棄,我只要你從現在開始,答應我一件事。」

「答應什麼?」

他之所以非常敬重母親,不光是她年輕時所遭遇的不公平,她的教育方式與愛他的方式,都讓他十分的尊敬她。

「用一顆真心去愛尤加利。」

他直想說辦不到,可是母親撫在他心窩上的手,既沉重又扎實的貼緊著他不放,這讓他無法拒絕。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她幾乎在溫室里長大,沒有朋友、沒有世界觀,甚至比一般人更傲慢無禮,但她深愛的親人都不在了,阿壽一向忙著幫莫濤,根本和她不夠親近,照顧她只是責任,他是不會懂得怎麼了解她的心情。」

抬起眼,他頭一次感到母親對她的憂心有多麼地沉重。

「她需要你,需要一個可靠而且不離不棄的丈夫。你原本就屬于她的依靠,現在更應該連心都交給她。這是媽媽這輩子對你最大的期望,你可以做到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個期望太沉重了。

「可以嗎?介。」

那個不字,差點就月兌出柴崎介的嘴。

可是,他卻選擇閉上眼楮長達一分鐘,讓進退兩難在心里徘徊。

「試著去愛她,而不是排斥她,你會發現,她的純真絕對沒人比得上。」

是嗎?

他睜開眼楮,「我盡量好嗎?畢竟我們的婚姻不是出于自願,想要真愛,未必勉強得來。」

「我曉得,但你得答應我,絕不可以對她有所離棄,就算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也不可以讓她知道,惹她傷心,知道嗎?」

听到這席話,柴崎介的心格外酸楚。

母親的這番話,分明就是在替她夾在莫濤與利紫晴之間的三角關系解套。

到現在他還是無法明白,相愛的人為什麼總無法相守?

「媽,這麼久了,您……不想走訪一趟Uncle的墓地嗎?」

斑野純子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她有足夠的勇氣,早就去了。

「我想,等你們真的擁有真愛,我也許就有勇氣過去;你應該明白,我嫁給你父親時,曾給他一個承諾,就是不再踏進台灣一步。」

是呀,柴崎崗對母親既愛又恨,允諾讓他娶一個妻子的舊情人後代,對于一向古板的他,已經是一大讓步了。

「好了,這件事我已經得到你的承諾,她很少出門,你帶她到處走走吧!」

「姊回來沒?帶莫利喜去逛街這份重責大任,我想請她幫忙,我還有其它事要做,不能陪她去。」

「有什麼事這麼重要?為什麼不帶著她一起去?」

「帶她去?噢,我可不想自找麻煩,她那個人呀……」

談起莫利喜這妮子的惡行惡狀時,柴崎介突然變得話多。

斑野純子邊听邊笑,看著從小就背負是外頭女人生的小孩的他,她覺得他變了。

尤其是表情變多了。

他以前總是冷冷的不太愛理人,有什麼事都只會藏在心里。

可提起莫利喜的缺點,他看起來熱情多了。

而這一聊,又是快一個下午。

午後四點半,莫利喜終于睡醒了,可她一覺醒來後,卻看不見柴崎介,倒是柴崎官遙出現了。

「嗨,美人兒,準備好好的讓荷包失血嗎?」

爽朗的招呼聲讓莫利喜馬上喜歡這位姊姊。

之後的三天,她們幾乎都在逛街。

白天,她們都睡到很晚,下午過後,柴崎官遙就帶著她去澀谷血拚。

而她們還常常改變逛街地點。

在靠近原宿的明治通、代代木競技場一帶,精巧時髦的店是一家挨著一家,莫利喜看得兩眼昏花,可還是一天征戰過一天。

晚上,她如願的流連六本木,但澀谷的LiveBand,還是比較能吸引她的注意。

之後她看過皇居,也把三十種迪斯尼女圭女圭一次買齊,如願坐到驚險的雲霄飛車後,偶爾也享受一下泡湯的滋味,但生活里總好像少點什麼,有一點缺失,也有一點空洞。

等到第四天晚上,她和柴崎官遙又征戰各大服飾店回家後,在縮往沙發的一角時,她終于忍不住的發問──

「姊,阿介呢?」

柴崎官遙正在鏡子前拿新衣比對著身材,但莫利喜的一句話,問得她連忙將衣服丟到床上,並且蹲在她的跟前。

「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他去哪了?」

「我以為妳都不問了呢!」

柴崎官遙站起身,坐在她旁邊,一臉詭異地竊笑。

「妳干麼那種表情?」

「因為我家的阿介,可是很受女人歡迎,通常只要一小時沒見到他,他的女朋友都會崩潰,可是已經過了四天了,妳到現在才問起,我當然會覺得很奇怪呀!」

听到這個解釋,她立刻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

拜托,他又不是什麼白馬王子,才幾天不見而已,有那麼夸張嗎?

可是話說回來……「他以前的女朋友,是用拖拉庫來計算的嗎?」

柴崎官遙當然瞅見她一臉的不以為然,但她的心底仍在隱隱作笑。

想到前幾天柴崎介來拜托她時的表情,嘖嘖,為了個女人拜托她,他算是頭一遭吧,就算是白端羽,他也不曾拜托她,所以她忍不住想知道,他和莫利喜之間互相仇視的緊張關系,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不過,當莫利喜剛才問及他的去向時,她已經可以感覺到,他們的敵對關系已經逐漸消失。

「應該說只有朋友吧!他的朋友通四海,比較好的有胖子、阿全、珍妮,比特也算吧,和其它人,總之他的朋友才是可以用拖拉庫來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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