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朕吃到了 第19頁

「說了朕眼楮累,要你去御書房陪著朕,給朕念折子呢。」鬼戎看這里有個圍起來的小花圃,旁邊不遠就是個回廊,于是牽了她的手到回廊的欄桿坐下,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文知藝左右看看,見確實沒人,這才敢在他身上坐好,但又怕跌下來,便乖乖將小手圈在他頸子上,腦袋靠在他的心口處。

他心髒「撲通撲通」有規律的跳動,震得她耳朵微微發麻,覺得這麻意順著血液流到了胸口,自個兒心髒的跳動聲竟也跟他一樣了。

「萬歲爺,臣妾要是再去御書房就不合規矩了,那里是議事重地,素來後宮的妃嬪都很少過去的,臣妾也不願意這麼做,畢竟那些人都來了。」

他們都把宮里的妃嬪稱為「那些人」,鬼戎自然是明白,心里卻不禁一喜。

他怎麼就聞到了一股酸味呢?這小丫頭該是吃醋了。

他抬起她的小腦袋,親了她一口,很滿意地看著她白皙的小臉上出現兩團粉暈,雪女敕的臉頰有說不出的嬌俏可愛。

「藝娘這是吃醋了,跟朕鬧別扭呢。」

文知藝立刻瞪大了眼楮,語氣有些慌,結巴道︰「萬、萬歲爺亂說!臣、臣妾什麼時候吃醋了!」

他手指點了她的鼻子一下。「那你結巴什麼?」

「反、反正臣妾才沒那麼小心眼呢!」

「酸溜溜的,怎麼沒吃醋,讓朕好好聞聞。」鬼戎抽著鼻子湊到文知藝的脖子上,又轉而來到胸口四處嗅聞。

「嗯,這里好酸,這里也是一股子酸氣,哪兒都是酸味,這愛撒謊的小嘴更是酸氣直冒,還說沒吃醋呢!」

見她被逗得滿面紅霞的,那樣子實是惹人疼愛,鬼戎湊過去就親,這次也不淺嘗即止了,直接撬開她的嘴,勾著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直親得她快喘不過氣來才放人。

待順過了氣,文知藝就怨鬼戎孟浪,小手捶了他胸口。「萬歲爺真是隨著自己的性子來,當臣妾是什麼人了,大庭廣眾之下就輕薄臣妾。」

這是又氣上了?

表戎也自知自己做的過了,溫柔輕哄,「是朕錯了,朕再也不這樣了。還不是你給朕臉色看,不願意陪著朕,把朕惱昏了頭嘛。」他又把她小手放到掌中把玩。

「朕的藝娘這麼可愛,朕自然把持不住了。」

可愛?文知藝頓覺得青天霹靂。男人形容她可愛,那不是把自己當小女圭女圭了?想著那群身材高姚'成熟豐滿的異族妃嬪們,她再低頭看看自己單薄的身子,剛才只不過些微的醋勁,這會全涌了上來,泛濫成一條醋河了。

她噘了小嘴,就從鬼戎的腿上跳下來,小臉黑黑的,陰陽怪氣地譏諷著,「皇上要嫌棄臣妾年幼單薄,就去些風情萬種的好了,臣妾是個小女圭女圭,配不上皇上的勇猛威武,這就告退了。」

她甩頭要走,被鬼戎一下攔腰又劫了回去,不顧她的死命掙扎,將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他也不由得拉下臉,沉聲道︰「這是怎麼了?朕什麼時候又嫌棄你了?還敢頂嘴,膽子被朕寵大了是吧?」

文知藝眼淚說來就來,哭著道︰「在皇上的心中,臣妾可不就是那些小玩物?跟個澀柿子似的,覺得新鮮可愛,嘗個鮮品個味也就過了,哪里比得上水蜜桃香甜多汁,皇上自是喜歡那些成熟的水蜜桃了。」

這話說的委屈,直把鬼戎剛才遭到反抗的些許惱意給掃光了,噗哧一聲笑出來,點了她額頭一下。

「你呀,說你吃醋了嘴巴還死不承認。什麼澀柿子水蜜桃,胡亂比喻!你就是那養在蚌殼里的絕世珍珠,嬌得很,朕伸伸手就可能被夾傷,可朕還是想要,就那麼一顆珍珠,得了自然要捧在心口,別人怎麼能比?」

文知藝在心里撇嘴,暗想他就會說些好听的。

陳嬤嬤說過,別指望男人從一而終,更何況是皇帝。天下的美女都是他的,就算他又老又丑,也有大把年輕漂亮、家世又好的女人攀上來,更何況是他這樣英偉又年富力強的。

自己以前想得簡單了,總以為只要她多讓讓,應該能跟他的那些妃嬪們好好相處,可看皇後和朱貴妃的樣子,應該是不成了。

而且,她內心也是希望他能時時陪著她,才不時撒嬌鬧脾氣,就是要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

這招對鬼戎果然受用,他抱著她哄道︰「就算她們來了,也礙不到咱倆什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時刻陪在朕的跟前。你規規矩矩的,又何須怕?一切都有朕做主,只要你爭氣一些,懷了身子,生了兒子,朕定會大加封賞,到時看誰敢輕易動你。」

文知藝一怔,皇上的意思好像想要再晉她的位,可她已經是貴妃了,再上面可不就是……

不敢應他這番話,她只當沒听懂,身子放得更軟了,靠在他懷里曝嚅地說︰「臣妾不敢要求皇上什麼,只望皇上以後別忘了臣妾,心里總有臣妾的好就成。」

「朕現在滿心都是你,哪兒還有別人的位置?」

雖然現在滿心都是她,但以後呢?

文知藝心底嘆著,到底也不敢說出口,小臉埋在鬼戎懷里,有點貪戀起兩人相擁的溫度。

第二日一大早,文知藝伺候鬼戎起身,用了早膳便準備去皇後的宮里,此行最重要的除了請安,是要將宮務歸還中宮。

正梳妝打扮的時候,一個小爆女將一封拜貼送到了陳嬤嬤手中,陳嬤嬤再拿進來呈給文知藝。

此時,文畫正商量給文知藝戴什麼首飾呢,文知藝便隨手將信往象牙制的梳妝台上一放。

「娘娘你看,這是皇上賜的百鳥朝鳳珠翠花釵,鳳眼瓖了上好的紅寶石,娘娘戴了一定好看。」

文知藝卻讓她放回珠寶匣子里。「還是端莊貴重又不招眼的好,今日各宮的娘娘都在,出這個風頭做什麼?平白招人嫉妒,不知道又要打多少嘴巴仗。」

陳嬤嬤就從堆滿珠翠的匣子里挑了支翠餃串珠的金鳳頭簪,給文知藝戴好。

「娘娘說的是,咱們得了皇上的寵,就越要謹慎行事,面子上的虛榮不重要,只要皇上的心在咱們這兒,就比什麼都好。」

「正是這個道理,水滿則溢,文畫你可記住了。」文知藝壓了壓發鬢,囑咐完便站起身來,帶著陳嬤嬤和文畫及幾個宮女太監,往皇後的寢宮而去。

一去,才發現她是最早來的。

被皇後身邊的大姑姑引到椅子上坐下,剛坐定,阿布便屈膝行禮,「文貴妃先等等,皇後娘娘昨日累著了,起來得晚了些,一會兒便過來。」

文知藝笑著道︰「是我來早了,等等是應該的。」

坐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妃子們便陸續都到了,至于品階低的宮嬪們是沒資格給皇後請安的。

文知藝受了禮,二與她們寒喧幾句,接著便坐在原位,任她們好奇地打量。沒一會兒,只听環佩叮當作響,腳步聲靠近,眾嬪妃趕緊起身,向著到來的皇後福身行禮。

「臣妾給皇後請安。」

「不必多禮,都起來坐著吧。」

說是這麼說,但皇後不坐,眾人也只能站在位子前。

天色大亮,屋子里的光線很充足,十幾個美人中,娜仁還是一眼便瞧見文知藝,只見她身形嫌細,嬌弱柔美,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女人味,跟她們這些北邊的女人完全不同。

想那朱赫在青金雖是貌美無雙,可與文貴妃一比,就顯得有些俗艷了。

娜仁牽著文知藝的手,贊道︰「妹妹今兒個打扮素爽,倒顯得我們這些穿金戴銀的好不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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