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一會兒才恢復冷靜說︰「既然聶總裁這麼有把握,我就等你的奸消息了。」
聶見凱看看表,暗示談話到此為止。
史密斯也很識相的放下杯子,起身告辭。
「那你忙,我不打擾了。」
聶見凱應酬的虛應兩句,便請秘書送他出去。
史密斯走後,他獨自站在窗前,回想剛剛的談話。
表面上看來,事情其實挺簡單。
自己已經擁有一半所有權,只要條件談妥,順利取得另一半應該不是難事。而所謂的條件,不過就是結婚而已。
他該妥協嗎?
深思之後,他決定暫時不去想。一切就等見過米嘉嘉之後,再進行下一步。
他撥了分機,將找人的事交代給一個信任的下屬去辦。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還有件事得先解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該把安瑀這段關系好好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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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聶見凱主動約安瑀到PUB見面。
「我好想你。」提早到的安瑀坐在吧台前,一見聶見凱出現,立刻跳下椅子沖過去,給他一個道歉的吻。
聶見凱冷冷的緊閉雙唇,拒絕她的熱情。
「還在生氣啊?」
「生氣?為什麼?」
「一個星期不聯絡,電話也不接……不是為那天晚上的事生氣,那是為什麼?」
「不接電話是因為忙,沒別的意思。」聶見凱推開她,緩步往吧台走去。
他點了杯酒,面無表情的望向舞池。
接下來的時間,不論安瑀怎麼熱絡的示好,聶見凱總是冷漠以對。
最後,她只有拉下臉來道歉。
「好啦好啦!那天算我任性,是我錯,行了吧?」她雙臂攬上他的肩,語帶暗示的說︰「今晚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聶見凱拉下她的手,單手打開煙盒,抽出一支細雪茄,點了火,緩緩吐出口煙,然後轉過身來,面對著她。
「安瑀,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什麼?」安瑪一臉疑惑,似乎不太懂這話的意思。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還說你沒生氣?要是你有重要的案子處理,盡避去,我不會煩你的。」她撫模著他厚實的胸膛,將臉貼近他說。
聶見凱卻撇開頭,再度移開她的手,認真的說︰「安瑀,你是聰明的女人,非要我說的這麼明白?」
「你說啊……」
聶見凱挑眉,毫不在乎的說︰「我們到此為止。」
「你要分手?」聞言,安瑀失控的大叫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說啊!」
雖然她的音量不小,但還是大不過PUB里的音樂聲,所以並沒引起注意。
「安瑀,其實你很美,也很聰明,很早就知道我們並不適合。」聶見凱緩聲的解釋︰「愛情對我面言可有可無,對你來說,卻是生活中的必需品。你應該找個專情,以你為主的男人才對。」
「我只知道我愛你,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什麼都能改,這還不夠?」
「當然不夠。若要找個事事配合的女人,我何必要你?」
「你說什麼?」她又再度激動起來。
她這一叫,終于引起旁人的側目。
聶見凱一向不喜歡在公開場合招搖,權衡之下,他決定先離開,讓安璃好好冷靜一下。
「你太激動了,我想我們還是改天再談。」他迅速按熄了煙。
「說我激動?我想是你心虛吧?」
「我心虛什麼?放手!」
聶見凱離開椅子,準備走人,但安瑀卻死命抓著他不放,似乎打算把事情鬧大,讓他難堪。
聶見凱甩開她的手,安瑀不肯甘休的追上去,硬是將他拖住。
「我不管,你要跟我說清楚!」
兩人的劇烈拉扯,引起越來越多人的圍觀。
聶見凱見狀,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月兌離這局面,于是他使盡全力一掙,力氣之大,當場讓安瑀被撞至一旁——
這時,米嘉嘉正端著酒走過來,被安瑀撞個正著,她手中的托盤整個翻落,酒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安瑀因為急著想拉住聶見凱,便將雙手用力往後一撐,藉以迅速起身——
而被當成墊背的米嘉嘉,被這麼一壓,雙手也往後一撐,剛好撐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上。
「啊!」
米嘉嘉沒叫,倒是身旁許多見到血的女人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尖叫。
安瑀也被這突來的情況搞的不知所措,失神的站在那。
場中的燈光一瞬間全亮了,音樂也戛然停止。
堡作人員一擁而上,其中兩個大男生連忙扶起米嘉嘉,檢查她還有哪些地方受傷,其他人則連忙驅開人群,清出一條通往大門的路。
「阿牙,去發動機車,快!」一個男生站在門口喊。
聶見凱一听立刻上前說︰「我有車,我送你到醫院。」
「謝謝……」身邊的人連忙道謝。
但米嘉嘉卻緊皺雙眉,忍著掌心的刺痛,說︰「不用了,我朋友有車,謝謝你了!」
「可是你傷成這樣……」
「沒關系。你是客人,還是不要麻煩。」
米嘉嘉說完,立刻對同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往門口走去。
看她這麼堅持,眾人也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聶見凱則呆站在原地不動。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算不習慣被人拒絕,他也不需要這麼在意啊!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在耍個性,逞強而已……
沒多久,場中燈光漸漸轉暗,音樂也再度響起,客人接續剛剛的熱鬧情緒,又開始舞動起來。
聶見凱一回神,女瑀也若無其事的迎上前來。
但她伸出的手還沒踫觸到聶見凱,他便立刻閃躲開來,並和她拉開距離。
「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談的。」
「可是我們……」
聶見凱不等她說完便轉身推開PUB的門,大步朝停車處走去。
坐上駕駛座,他發動引擎,卻沒有開車。
他坐在駕駛座上,想著方才的情況。
第二次見她,那對清透的大眼楮依然這麼吸引他,尤其在明亮的燈光下,她那倔傲的神情,更深深牽動了他沉睡已久的征服欲。
「真是的,這陣子到底怎麼了?」
他用手掌按著太陽穴,試著讓自己清醒些。
他怎麼會對一個小女孩念念不忘呢?
他點起一根煙,想讓尼古丁驅散這些雜亂的念頭。
餅了一會兒,他終于有了結論——一定是因為自己間接害她受了傷,引發了內疚感。
對!這一切只是內疚感在作祟罷了。
他決定全盤負擔她的醫藥費,他相信,撫平這種感覺後,自己便不會再為這件事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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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這麼想,但一投入工作,聶見凱便把醫藥費這事兒拋到腦後去了。
這天,他追查著找人的進度。
「還沒找到?」聶見凱抓著話筒輕拍桌面,語氣微慍的說︰「都一個星期了,你是怎麼辦事的?」
「總裁,不是我為自己辯解,事實上……米嘉嘉這幾年來居無定所,工作也不穩定,所有她工作過的地點我都去找過了,但全都撲了空。」
「居無定所?她的家人呢?」
「她母親沒有消息,父親米坤良幾年前因詐欺罪入監服刑,本來應該在下個月出獄,但是……幾個月前保外就醫時去世了。」
「什麼?」這結果實在太令人詫異了。
聶見凱沉默了一會兒。要是父親听到這消息,不知會有多傷心。
助理接著又說︰「米嘉嘉小姐應該還不知道她父親過世了。」
「你為什麼這麼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