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這樣在意一個女人,即使和雪薔在學生時代熱戀時亦然。可原本他以為會陌生的感覺,卻覺得熟悉,那種感覺……像是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分享著她的喜怒哀樂。
塵封在內心深處的熟悉感,柳無憂溫柔的吮著他的唇,令他短暫的失神……
突如其然的力量,讓他跌坐在床上,她的吻感來越深、越來越糾葛……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揮開心中的迷惘,迫切的想要迎合。就如同一道在記憶中能挑動味蕾的美食,當他有機會再遇到,他會迫不及待的想去嘗嘗,看看是否如同記憶中一般的美好?
不甘再屈于被動,盛穎熙接手主導權,忘情的熱吻了起來……
柳無憂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嗎?他們……曾經這樣深情的擁吻嗎?
他想不起來!不想了,就這麼一次,不要多想、不理會心中其他的雜音,單純听從靈魂的渴望。
他要這個女人!他想要她!他在柳無憂身上找到了熟悉的熱情,久違的感覺,即使心中似乎有個薄弱的聲音警告他,他不想听,也停不下來,他熱烈的吻著柳無憂,口手並用的在她身上點燃一簇一簇的火苗……
他吻著她身上的疤痕,她沒有退縮的熱情配合,讓他全然忘了此刻擦槍走火的狀況。
她也同他一樣,知道什麼方法、什麼位置可以討對方歡心!
而他了解她,一如她懂他!
在濃重的呼吸和嬌吟中,兩人瘋狂的親密愛著……
第6章(1)
病了四天,這是柳無憂病後第三天上工。
把流理台擦干淨,看了下牆上的時間……兩點半,可以下班了。她慢條斯理的走到客廳坐了下來,翻出背包中的紙和筆。
是不是該寫些什麼給盛穎熙?
靶謝?道歉,還是……
老天!誰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麼狀況;︰不過是大病一場,不小心給盛穎熙撿回來照顧,一覺醒來就……就豬羊變色了!
話說前幾天,也就是她昏睡了幾天,終于清醒的某日,事實上她是被淋浴的水聲給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醒來,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還弄不清楚身在何處;陡地浴室的門被推開,就見盛穎熙只圍著一條大浴巾走了出來,一看她清醒,便朝她定了過來坐在床緣,溫柔的撫順她一頭亂發。「醒了啊,好些了嗎?」
臉部不自覺的抽搐。誰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麼狀況?
盛先生對她的態度會不會太……太好了?不是說他平時對她不好,而是……現在這種感覺、這種眼神、這種語氣……很有對情人的FU!難道她現在其實還在夢中?
她是對他很有好感啦,可她也知道彼此是不可能的。先不論人家已有個美人女友,她根本沒法跟人家比,就兩人身份來說,听說他還是個大公司的頭頭,而她不過是個佣人而已。
晤……就因為明知道不可能,這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我果然是在作夢!」柳無憂自顧自的下結論。
盛穎熙驀地傾身吻了下她的唇。「這樣遺像在作夢?」
她瞪大眼,瞬也不瞬的盯著他很有看頭的上半身,久久說不出話來。
「……好、好真實的夢啊!」唇上還有他的溫度耶!
盛先生瞅著她,眼底有一抹她不太明白的情愫,被這樣一雙眼楮瞧著,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連心都被薰得發燙,覺得他的凝視像是一種訊息,不,是預告或是一種請求,什麼請求呢?
他湊近她的耳際,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卻很魅惑人。「如果你想作夢,我陪你。」說著,他輕吻著她的頸項,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了起來。
受到驚嚇,她推開他,臉露驚慌,「你在干什麼!」身子還拚命的往後退。
盛穎熙看著她的慌亂,不由得眉頭一擰。「無憂?」
「你你你……」她看了看四下。「我怎麼會在你房間?」
「你生病了,忘了嗎?」
「生病?」隱約記得她好像被送去醫院。「我……我應該被送去醫院了吧?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里?」對了,她記得是一個男生送她去醫院,甚至記得更早燙傷的細節……天!她全記得!怎麼可能?
听到這里,看著柳無憂眼中的慌張和對他的戒心,盛穎熙的心涼了,不禁困難的開口問︰「我去醫院接你到這里,以及你在這里住了四天的事,你……都不記得嗎?」她記得去醫院的事,卻不記得之後的所有事?
「……」
柳無憂努力想了很久,久到如今已經距離盛穎熙問她這句話那天又過了三天,她還是完全沒有印象。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她對于生病那幾天的記憶完全沒有!如果不是電視新聞的日期、日歷上的日期……她真的會以為盛穎熙在誆她,她根本沒有病了四天那麼久。
只是,也不過不記得那四天的事,他為什麼會這麼震驚和憤怒?
那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感覺上像是一直在作夢,至于夢見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所以,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那段期間做了什麼,惹惱了盛穎熙?只是一個病人,除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外,她懷疑自己還能做出什麼令他生氣的事。
昨天她終于忍無可忍的問了盛穎熙,可不可以請他直接告訴她,那四天她到底做了什麼事令他這麼生氣,他不但不肯說,臉色還陰郁得好恐怖。
媽呀!再這樣繼續下去,往後的日子可難過了。現在連她叫他「盛先生」,他都老大不高興。啊他姓盛,不叫他「盛先生」要叫什麼?害得她現在叫他都省略稱謂,直接切入主題。
嗚……怎麼會這樣?
柳無憂嘆了口氣,把紙筆收起來,這年頭工作難找,她這種幽靈人口工作更不好找,既然不知道盛穎熙心中的那把火是怎麼點燃的就別亂滅火,否則可能不小心抱桶瓦斯去救火。
正要換上的圍裙收工時,她的手機響了。
「喂,請問哪位?」
「柳小姐,我是穎熙的朋友夏遴君,前些日于探望過你的那位,還記得嗎?」
他將車熄火,下了車仰望面前這十幾層高,每戶現值在八、九千萬的高級公寓。
夏遴君?柳無憂本想拿出筆記本看,可一高姚身影、一張溫文儒雅的臉忽然浮現腦海……她想起來了!
「我記得,夏遴君醫生,對不?」一出口,她也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
大病一場後,她的記性真的變好了耶,不但記得昨天和她有過交集互動的所有人,還可以往前推個幾天。
她記得他?上次看到她,她根本不記得他曾撞到她的事,穎熙才把她的狀況告訴了他。
「你的筆記有記下我嗎?」柳無憂的事,他從穎熙那里知道不少。
「哈哈……盛先生告訴過你我的事嗎?我的腦袋真的不怎麼管用。」她倒沒反駁。「對了,你打這通電話來有什麼事吧?」
「上一次到穎熙那里,發現他的房子里和陽台上多了許多植物和盆花擺飾,穎熙說那些是你的杰作,我想你對花一定頗有研究。」
「只是有興趣,說研究是抬舉我了。」
「你現在有空嗎?」兩點多了,她可以下班了吧?
「有什麼事嗎?」
「我有個朋友生了病,想去看看她,可以請你幫我挑花嗎?我怕送錯了會很失禮。」像怕她拒絕似的,他又說︰「我知道花店人員也可以幫這個忙,可我比較喜歡你的搭花風格,感覺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