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美人 第21頁

轉身步下陽台,蔣逍薩大步移往床尾銅柱,將她緊壓靠前。

松開對她縴腰的緊摟提抱,他抬手揮掉披于她肩上的晨褸,雙手同時自下竄進她絲薄睡衣之內——

「逍……逍薩……」日情羞赧喊道。

「噓——」他一雙大手,不住地上下撫弄逗玩她身上所有敏感處。

相處多年,逍薩早已知道該如何才能迷亂她的理智。

「逍薩!」夏日情渾身一僵,瞪大眼眸。

「別緊張,放松身子……」唇揚邪意,他低啞魅語。

「逍……逍薩,別這樣對我……」

即使再看多次,他依然贊嘆視界所及的完美曲線。他俯身半臥日清身邊。

擁有這樣美麗動人的她,其余的女人,根本一點也得不到他的正眼瞧視。

因為——那些庸脂俗粉,哪抵得上日情隨意一笑?逍薩眉梢高揚,笑出此刻的得意心情。

「嗯……」緊閉雙眼,日情嘆出一聲喘息。

听到她似滿足的逸出一聲嬌喘,邪意勾揚于他唇角之上。

「日情——」在她雪白凝膚上,蔣逍薩烙下一道道的濕吻。「你可知道我有多愛、多喜歡這樣的你……」

昨夜未全釋放的情焰,似乎在這一刻被激燃而起。

十指緊擰白色床單的日情,不知道逍薩這次加諸于她身上,似痛苦卻又惑人神志的快感,會持續到何時,她只知道自己此刻,似已被他控制住所有心志。

那一聲聲回繞偌大房室的嬌吟喘聲,似將他的心一再提往高處,而令他全身繃緊,沁出一身薄汗。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這樣與日情結合為一,激爆而出的極致快感。那似即將墜地的興奮快感,教他情緒亢奮,黑眼沉亮。

他慶幸,慶幸三年前的工作煩累,教他靜下心想尋找未來,也慶幸自己到了希臘,更慶幸——

那一天清晨,自己曾在樓下大廳門口——

回過了頭……

***

午後陽光,斜射映進皇級套房所附設的小型辦公室。

手拿台北公司傳來的重要傳真,造薩抬手撥弄垂落而下的短發,閑適而悠哉的倚在欄桿處。

看著灑落在陽台四處的耀眼陽光,他不自覺地揚唇一笑。似乎只要能與日情在一起,他的心情總能如此輕松而愉快。

笑揚唇角,逍薩重新將視線定于手中傳真。

突然,一陣喚門音樂聲響起。他略感詫異,而微揚雙眉。

看了眼腕表時間,不一會兒,一聲輕笑已自他口中傳出。一定是不想打擾他辦公,而出去閑逛的日情,忘了帶鑰匙出門。

走出小辦公室,穿過外廳長廊,蔣逍薩唇角噙笑,伸手握住門把,往內一拉——

以為會見到日情尷尬卻又羞澀的臉龐,逍薩笑得溫柔,「忘了帶鑰匙嗎?」

只是,才一拉開房門,見到門外所站立的男女,他臉色頓然一變。

她不平!林璒惠怒咬下唇。

震驚于蔣逍薩竟丟下一切公事,與夏日情到希臘度假的傷人事實,林璒惠帶著憤懣不甘的心,一路由台灣追到希臘。

只是乍見唇角噙笑,眉眼微揚的逍薩,林璒惠倍感驚喜。結婚三年多,她還未見過他曾給予她一絲好臉色。

但,就算她想告訴自己,逍薩真的肯對她好了,也想說服自己這多年來的等待,終有了結果,但……總也不敵他繼而出口的一句話,也乍然收起笑容的冷酷顏容,給她現實卻又真實,也殘忍的回應。

她又做夢了。眨回眼底的一絲澀意,林璒惠憤而揚起頭。

看見丈夫時,一定要冷靜,要理性的和他好好談,千萬不要口出惡言,不要張牙舞爪,不要怒聲惡氣,不要賤罵情婦,不要驕傲撒潑,不要言語苛刻;因為,與丈夫怒目對峙,只會將他推離的更遠。這是登機時,她一個多年好友對她一再的叮囑與交代。

但,在見到逍薩此刻萬分冷漠的臉龐時,她……全忘了。

「忘了帶鑰匙嗎?!」林璒惠聲音銳利而高亢,說得刻薄而尖酸。「呦!怎麼,情婦往外跑,你這個情夫就為她等門啊?」

冷視林璒惠一眼,蔣逍薩直接略過她的存在,看向一旁的蔣天立。

「有事嗎?」挺立門口,他沒有請他們進房的表示。

「听說你放下一切公事,和日情到希臘來旅游。」蔣天立蹙緊兩道白眉。

總希望經過長時間相處,逍薩與璒惠的婚姻能有所改善,但,一等三年多,除了更為陌生與針鋒相對的態度外,他見不到兩人感情有任何進展。

他知道一切問題就在夏日情身上。但是,面對一個多年來始終安分,不做過分要求,不吵也不鬧,就只靜伴在逍薩身邊的女人,他還能有什麼意見?

甚至,當他們四人在某些公開場合意外踫面,當璒惠對日情的惡言嘲諷惹怒逍薩時,日情總是忍下所有的難堪,要逍薩別為她和璒惠生氣,進而阻止一場家庭丑聞的發生。

若換了別人,璒惠或許可借此搶回自己的丈夫,但與毫無所求、似看開一切的日情在一起,她根本就只有被比下去的分,而完全沒有機會可以得到逍薩的注意。

只是不管怎麼說,璒惠還是他們蔣家明煤正娶的媳婦,他不護著她,不幫著她,要誰護她幫她呢?

「就因為這事,所以她連你都請來了?」適薩笑出一聲。

「不能嗎!我不能請爺爺幫我出面討回公道嗎?」听出他言語中的鄙夷之意,林璒惠憤而怒道。「這三年來你已經不插手我和日情在外的生活了,不是嗎?」對林璒惠,他一向視而不見。

「你別以為你搬離蔣氏山莊,就可以和那個女人——」她怒叫道。

「那你確定這事你還要插手?」絲毫不理會林璒惠的怒氣,蔣逍薩看著面有難色的長者。

「璒惠畢竟是你的妻子,你這樣……」蔣天立想好言相勸。

「妻子?」唇角一揚,逍薩低笑一聲。「我的妻子只有日情一人。」

是的,只有日情才是他的妻子。揚上唇角的笑意,緩緩飄上他森冷眼眸。

「蔣逍薩!」他的直言,教林璒惠難堪。

「我有說錯嗎?難道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逍薩似感驚訝的轉頭直視她難堪的臉龐。

「我們進去說吧。」看向時有飯店保全人員巡視經過的走廊,蔣天立開口道。

「恐怕有些不方便。」他堵住門口。

「你!」林璒惠怒瞪眼。

「有事情,我們可以外面談。」蔣逍薩揚唇一笑。

打從爺爺為顧全林璒惠的自尊,而默認日情的存在,卻不準她踏進蔣家土地的那一刻起,他也不希望爺爺和林璒惠打擾到他和日情的生活。

雖然這飯店是公開場合,但進了這房門就是他與日情的地方,所以他一樣也不希望他們出現在這里。

「日情待會就回來了。」

簡短兩句,讓林璒惠氣紅了眼。

「那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竟這麼厲害,對你的影響力有這麼大。」林璒惠氣諷道。「日情就算再厲害,也還略遜你一籌。」逍薩不以為意的笑道。

「她不會希望你對我不敬吧?」蔣天立擰眉。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是他知道日情十分尊敬他。蔣逍薩頓時沉默。如果讓日情知道他今天又和爺爺起爭執,只怕她會更難過,也更自責。黑眼里有一絲猶疑。

「爺爺,我看八成是夏日情那女人煽動逍薩的,以前逍薩對你……」林璒惠憤轉頭怒道。

「胡扯!就只會挑弄是非!」蔣逍薩臉色一沉,怒斥一聲。

「我胡扯?我挑撥是非?!事實不就是你把爺爺擋在門口嗎?如果不是夏日情的煽動,你會對爺爺這樣不敬?你敢說你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她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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