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家?」薩家早移民義大利,台灣的老家也早賣人了。
「奎奧說那棟別墅是翼的。」這幾天怕兒子誤認她的關心電話是想幫他父親游說他答應與布萊曼家的聯姻,所以她也只與忠心的管家聯絡,關心他的近況。
啜飲著參茶,薩赫森腦中盤旋著疑問——那個成年後從未跟他們夫妻拿錢,亦堅持不接任雷德里茲集團任何職務,反倒經常出國游學的兒子竟然在台灣有置產?
那棟別墅到底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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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街道的壅塞忙碌,薩翼不是今天才領教,或許是因為他身上流有一半台灣的血統,以往只要有空,他總會飛來台灣看看,甚至未考慮太多便買下別墅,作為落腳處。
怎奈縱使對台灣再有好感,他依然不喜歡上街購物,更不喜歡承受女人們垂涎戀慕的眼神,以及那過于殷勤煩人的服務態度,因此今天想買襯衫的他硬是拉了個人陪他一起來。
「厚,你要買衣服關我什麼事啊?」被拉出來的那個人直瞪著他控訴。
「老婆不都會幫老公買衣服?」他說得很順。
嗔瞪他的靈澈大眼改而眯出一道危險,「請你搞清楚,我接受的委托僅止于廚娘部分,OK?」
這家伙真以為她是包辦他食衣住行一切瑣事的妻子啊?突然說有事要她幫忙就
押她上車,載她離開別墅,等到下車才告訴她要陪他進服飾店買衣服。
「就算是附贈的額外服務嘍。」
「你當這是買一送一的生意?」真照他所說,等委托結束,她不是要再來個售後服務?
「大不了我另外加付服務費給你,這樣可以了吧。」
「不可以!」桑靜亞氣得轉身就走。電召老婆也是有原則的,他懂不懂!
「靜亞——」薩翼一把拉過她,結果力道未控制好,她整個人撞入他懷里。
一抬頭,她沒空管撞疼的額頭,也沒理會與他過分親近的距離,直接抗議,「我只讓奧叔喊我靜亞,又沒準你這樣喊。」也不曉得為什麼,听見他突來的叫喚,她的心就是會奇怪的不規律起來。
「那我該喊你靜,或是亞?」輕攬著她,他問得一臉認真。
「你!」她找不到話罵,頰上因他沉渾的低喚而隱隱發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得臉紅心跳。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薩翼誠摯的望進她火苗跳燃的眼底,「就算是幫我的忙,我討厭售貨小姐老拿一雙對我有企圖的眼楮瞅著我看。」
「奇怪了,你買你的東西,管人家怎麼看你。」是挑釁,亦是疑問。
「難道遇上一堆想將你扒光,再生吞活剝的赤果眼神,你不覺得煩?」長得帥又不是他的錯,女人見著他有必要一副見到上好獵物的花痴表情嗎?就連他肚子餓,頂著一張死人臉時,無時無刻朝他睞望的視線也沒少過,教他無法視而不見,著實心生厭煩。
呃……她懂他的意思,外貌出眾得緊的他勢必走到哪兒都有女人巴望著,但有一點她卻不懂。
「不願成為別人覬覦的目標,大可以請奧叔幫你買衣服,拉我出來干麼?」
「奧叔怕買到不合我意的衣服,要我自己出來買。有你在,剛好能制造名草有主的假象,讓那些打我主意的愛慕眼光收斂一些。」
說到底,就是要她加送額外服務,權充他妻子,當個阻止狂蜂浪蝶的擋箭牌就對了!
哼,她為什麼要為了他成為其他女人的箭靶,平白遭受嫉妒目光掃射得體無完膚。
「抱歉,這個忙我沒興趣幫。」終于發現自己在他懷里,她立刻推開他,旋身就走,只是左腳跟突地傳來 啦一聲,她的身子也往左傾倒。
薩翼眼明手快的攬住她,「怎麼了?」他也听到那聲細微的突兀聲響。
不會吧?「我的鞋跟斷了。」
隨著她低望的視線瞥去,他瞧見她微抬的左腳上,那只黑色高跟鞋的鞋跟幾乎整個松月兌。毫無遲疑的,他攔腰抱起她。
「喂!你做什麼?」突然被人抱起,桑靜亞驚得揚聲嬌呼。
「腳有沒有扭到?要不要看醫生?」他關注的問。
「不用,我的腳沒扭到,快放我下來。」沒料到他會關心,可她無暇感動,忸怩得只想掙月兌他的懷抱。現在他們在馬路邊,他這樣抱著她成何體統。
「昨天晚上我就這樣抱過你了。」知道她沒扭傷腳,薩翼才緩下心,看見她的慌窘,他不但不急著放下她,反而興起捉弄的念頭。反正她輕盈的重量對他構不成負擔。
「你還說!我又沒叫你抱我。」掙不開他,她嗔怨的瞪他一眼,脂粉末施的俏臉染上一抹薄暈。
早上在別墅客房醒來,她記起昨夜他要自己住下,以便當個隨時待命的廚娘,但卻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上樓,直到下樓準備早餐,才由奧叔口中得知是他抱她至二樓客房。當時她為這事別扭許久,幾番心理建設後才能在他下樓時佯裝若無其事,他現在竟又提起昨晚的事,存心糗她啊!
「可見我有多自動自發。」他皮皮的邀功。
「你根本是雞婆!你——放我下來,路人在看了啦!」姑且不論路人鐵定把兩人當成一對,她根本沒必要因為他曖昧的舉動而成為別人指指點點的目標。
「他們看他們的,我抱我的,並不沖突。」
「什麼話!罷剛是誰說討厭被行注目禮的?這會你倒變得大方,不介意別人看了?」
「因為有你。」連他都感到不可思議,有她陪伴,就算再多人將他當明星看,他也無所謂。
「因為有我陪著你丟臉?!」他若敢說是,她就咬他!
薩翼無法克制的輕笑出聲。「我想應該不是。」和她在一起很開心,哪會丟臉?
那他到底是怎樣?「薩翼!你要帶我去哪里?」他抱著她就走,她怕摔下來的圈住他的頸項。
「你的鞋子壞了,我們先去買你的鞋,再去買我的衣服。」前面的男士服飾店旁就是一間知名鞋店。
拜托,她沒叫他帶她去買鞋,也沒答應陪他去買衣服好不好!可為何他的自作主張竟令她感到窩心,究竟是哪根神經打岔,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對了,我突然想起忘了問你一件事。」薩翼忽然停下腳步。
「什麼?」桑靜亞微微皺眉。這家伙又有啥煩人事。
「海寧是誰?」
她訝異的抬起頭看著他干淨的下巴,「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濃眉略緊,「昨天晚上你接電話時,喊的就是這個名字。」當時他正處在肚子餓的低劣情緒中,沒有余力追究這個讓她惦放心上的人是誰,後來也忘了問,但他清楚記得听她對著自己喊別人的名字,他有多不高興,現在想起這事,胸口仍是莫名嵌著介意的疙瘩。
那個有著中性名字的主人,究竟和她是什麼關系?
「我干麼告訴你。」想起昨天他夜半Call她下廚,她賭氣的和他唱反調。
她的隱瞞讓他直覺對方是男人,眉心倏地蹙得更緊,抱著她的雙臂亦不覺稍微使力。「原來你這麼時髦,學人家養情夫。」
情夫?!「你胡說什麼呀!」
「或者是養不起你,讓你拋頭露面當別人老婆的混蛋老公?」
「該死的,海寧是我表妹!」眼神若能殺人,他可能已經死了八百次。這個男人就非得淨作些足以氣死人的揣想?何況電召老婆跟真實的妻子是有差距的好嗎!听他講得她好像是紅杏出牆的老婆一樣,真是……會被他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