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情婦 第11頁

直到感覺她險些喘不過氣,邵霖天方才結束對她的纏吻,呼吸紊亂,心中卻有股難言的滿足感。

「密碼是我的生日。」呼息稍穩,他在她耳畔沙啞低語。

「什……麼。」水藍仍癱倚他懷中,下意識的回應他突兀的話。

輕扳開她的身子,他將金融卡放入她手中。「這張卡給你用,密碼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

她知道他的生日?沒錯,他們兩人的生日很不湊巧的在同一天,以前女乃女乃總會親自烘焙蛋糕替他們過生日,她沒有一次不想將蛋糕往他臉上砸,因為女乃女乃老是說︰「雖然不同年,可同月同日生,連時辰都一樣,怎麼你差阿霖這麼多?」

是喔、是喔,又是她的錯,跟這個家伙同月同日同時辰出生,是她倒楣好嗎?

「干麼突然給我金融卡?」喘息平復,乏力不再,水藍跳離他嗔問。她其實想撻伐他又吻她,無奈接連兩次被吻得毫無招架之力,她不認為該再貿然提到吻。氣死人又該死的是為何他一吻她,她就連拳頭都揮不出,只會臉紅心跳。

「我必須付你包養費。」邵霖天淡然答道。

「你不怕我把錢領光?或者這戶頭里根本沒多少錢?還有,提款密碼用生日很容易被破解,笨蛋。」質問間不忘啐罵他一句,以消無端被吻之火。

他淺淺一笑。「當初辦這張卡只想到生日,就以它當密碼,至于我的戶頭至少都有上百萬,你用多少,就得當多久的情婦抵還。」

簡言之亦即他有恃無恐?水藍匆發現自己佔不了上風。他看起來溫文好欺負,可被吃得死死的卻都是她,然而若她出口喊卡不當他的情婦,他肯定要譏笑她先前拍胸脯保證絕不致成為落跑情婦的大話……

「在想什麼?」

靶覺頭頂被輕拍,她抬起低垂的螓首,猛地教映入眼簾的赤果胸膛怔住,紅霞滿面的嗔嚷,「你做什麼把衣服月兌掉……」

邵霖天好笑的凝視她的慌窘。「衣服被你扯壞了,總得換一件吧。」

「要換也等我出去再換。」他露點耶。

「無所謂,反正都被你看光了。」他坦蕩蕩的走向衣櫃,完全不介意在她面前袒露身體。

「說什麼混蛋話,看光是指你從頭被我看到尾你懂不懂?」說得好似他們有啥曖昧關系,她也只不過看見他一點點……呃,現在是全部的上半身而已。

收回挑衣服的手,他回過身,煞有其事的問︰「你想從頭看到尾嗎?」

回答他的,是砰一聲損上的甩門聲,外加一句氣急敗壞的——「暴露狂!」

「嘖嘖,粗魯的丫頭。」搖頭輕嘆,邵霖天俊臉上噙滿愉悅的笑。家里多個嗆悍情婦的早晨有點吵,但,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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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懶的斜躺在客廳陽台前的搖椅上,水藍的注意力全投注于手中的名片上。

那是邵霖天上班前交給她的,全是他朋友的名片,里面有會計事務所、律師事務所、貿易公司、報社、才藝教室……將近十張名片。

「這些朋友跟我的交情均不錯,考慮一下想做什麼,我幫你引薦。」趁她沒跟他客氣的品嘗他準備的火腿三明治之際,他將名片拿給她。

「沒本事包養我就明說,居然要你的情婦去工作!」她話里帶剌的回敬他。

他膽大包天的揪捏她鼻尖。「別扭曲我的好意,我怕你待在家無聊才想替你介紹工作。利用時間想想你的興趣,決定了就隨時打電話給我。」

她的興趣?直至他上班了大半天的此刻,水藍仍搜尋不出自己的工作興趣。

仔細思索,打從小別人立志當老師、鋼琴家等一堆傲人志向,她唯一的雄心壯志便是有天要K得隔壁那個臭阿霖滿頭包,希望他變成最大條的黑道大哥或最落魄潦倒的乞丐,讓女乃女乃再也無法拿他當榜樣,一天到晚要她學習他。

可恨老天無眼,他一路優秀到成為身分地位兼俱的大醫師,而她,依然在他發光發熱的陰影下過日子,無可無不可的成為上班族,高興就去上班,不高興就請假,再不爽就辭職,興趣?她從未思量過這個問題。

縱使如此,她很清楚自己無意做個整天逛街、做SPA,只管花包養金主CC的情婦,畢竟她不提供暖床服務,對金主本不該予取子求,以免反留下對方對她予取子求的把柄。

另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包養她的是邵霖天。

以她和他自小結下的梁子,她絕對有資格花光他所有資產,然而或許是骨子里倔傲的因子作祟,她僅只嘴上不服輸的說要領光他的錢,半點也無這項。

她確實有打算到台北後找個工作,可是……低頭望向手中名片,這些職業其實她已做過好幾個,頓然感覺些許沮喪。

當醫師是邵天的興趣嗎?因為如此,所以他一路走來全然樂在其中?那麼自己最想從事的行業,能讓她樂在其中,做超過兩個月的工作是什麼?

「噢,好煩。」是哪個沒人性的家伙發明興趣這玩意的。

轉頭由陽台望見隔壁的寶多福正逍遙的趴臥庭院里曬太陽,柳眉一蹙,水藍霍地站起身。「去踹那只大笨狗幾下,也許就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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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醫院的腦科醫師有好幾位,身為腦科總醫師兼醫院副院長的邵霖天平時並不待手術房,除非是特別棘手的病例才由他執刀,因此他雖忙,仍能決定自己的下班時間。

如同此時,晚上八點,手邊工作告一段落,他正準備回家,手剛拉開辦公室白金大門,眼里不期然映入兩抹人影。

「咦!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過來?」站立門外的正是他小叔及學妹曾璋鈴。

「我剛值班結束,遇見要來找你的院長,想到今天還未跟學長打招呼,就隨他一道過來。」曾璋鈴甜笑回答。

邵霖天朝她頷首笑道︰「辛苦你了,又為醫院忙碌一天。」再轉問邵俊翔,「找我有事?」

「不請我們進去坐?」邵俊翔指指辦公室內。原本想等佷子開口請兩人進辦公室即借口有份重要文件忘記簽閱而離開,暗中制造兩人獨處的機會,怎料他似乎沒有請他們入內的意思。

「抱歉,我正打算回家。」

「學長真在家養了只老虎……」曾璋鈴半好奇半驚懼的問。

邵霖天微愣。「我養老虎?」

「院長剛才提到的。」她沒料到斯文的學長會養如此具攻擊性的寵物。

俊眸疑惑的調向自家親人。「可以解釋一下嗎,小叔?」怎麼他不曉得自己豢養了啥動物。

「昨晚你說因為一只倔傲難馴的小雌虎而遲到,又怕它拆了房子急著趕回去,無法和璋鈴去吃消夜不是嗎?」他抽空來找他欲詢問的正是這事,順便想勸他換種寵物養,免得發生危險。

原來……邵霖天莞爾一笑。「小叔誤會了,我說的是水藍。」

「水藍?」女孩子的名字?曾璋鈴心中警鐘一響。

「你說的該不是水女乃女乃家的孫女吧。」邵俊翔對她有些印象。住桃園的二哥一家人和隔壁水家感情很好,二哥、二嫂也都跟著阿霖喊水林秀鑾女乃女乃,他記得那位老人家獨立拉拔兩名孫女,其中一個好像就叫水藍。

「恩!不好意思,小叔你等一下,我打通電話。」一方面有學妹在場,不適宜告訴小叔水藍現在是他的情婦,一方面他委實擔心一個人在家的她不知會又做出什麼冒犯鄰居的舉動,于是回身進辦公室,決定先打個電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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